东边的天,渐渐的亮了。
我还是毫无头绪。
没有继续呆在地下室,我来到了客厅,对着那些资料发呆。
按照福伯的说法,他的老爷会在今天出现,可见与不见又有什么意义?
那位老板知道的东西,已经全部放在我面前的这沓a4纸中。
我重新打开资料,拿起一根笔,在上面圈点了起来,只要是觉得有价值的东西,我都在下面画一条横线。
这横线中,包含了这幅画的来历,以及林杰的日常表现。
资料翻到其中的一页,我看到了一行字,上面写的是林杰的生辰八字。
盯着林杰的生辰八字,我倒是产生了一点意外。
林杰的这个生辰,属于五行当中的水命。
水命人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壬水,另一种是癸水。
林杰正是这两种其中的癸水命,喜欢阴金辛而生,畏惧阳金庚而阻滞。
你也可以简单的理解为阴水。
老头子的命格我知道,算是壬水,也就是阳水。
癸水跟在壬水的后面,正好完成了天干一周阴阳的流转。
两人都是水命,难道有什么含义吗?
我决定尝试一些,我拨打了福伯的电话,让他送来一只五彩公鸡,着重强调五彩两个字,而且千万不能是鸡场养殖的那种鸡,必须得农户养殖的。
鸡场养殖的鸡,大部分都是速生的,关在笼子里,缺少阳光照射。
而农村里,散养的那些公鸡,乍一看之下虎虎生威,有些公鸡竟然还是跳起来啄过路的行人。
有些农村里的长大的孩子,估计没少被那些公鸡吓过。
五彩公鸡,有点凤凰的味道,可以当成瑞兽凤凰的替代物,这次我有大用!
这样的公鸡现在太难找了,主要是农村里的大部分现在都去外地打工,很少有人养什么鸡啊、猪之类的,来钱太慢。
一直等到了下午四点,福伯才匆匆忙忙的送过来了一只五彩公鸡。
这鸡被关的有些久了,拖进别墅的时候,有些奄奄一息,可没过多久,在别墅里又开始蹦跶了。
我把这只公鸡的血放了点,然后写了一张我的生辰八字,贴在公鸡的身上。
随后,我又写了另外一张生辰八字,和老头子张玉玄的生辰有些像,然后贴在我自己的身上。
贴上这张生辰八字的符箓,我的身份瞬间就变了。
生辰八字就相当于人的身份证,此刻我把我的身份证丢掉了,盗用了别人的身份证。
随后,我带着贴了我生辰八字的公鸡赶到了地下室。
这次靠近这幅画,触摸在画上,的确产生了淡淡的吸引力。
我先打了一个电话,让福伯在24小时后进来一趟,扯掉公鸡和我身上分符箓。
以24小时为界限,魂魄不能离体时间太长,否则的话对身体的损害太大了。
交代完这些后事之后,我全部精神放在了画这里。
兴许是盗用别的身份的原因,这幅画的吸力并没有像老头子那样强,我只能想进办法钻进去。
废了老大劲了,终于在某一刻,我的灵魂出体,同时我眼前白光一闪。
等到再次能看见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正处于一个古色古香的园林中。
“生人的气息?你是谁?”
忽然,一声厉喝传入我的耳中,只见这片园子的入口处,出现在了一位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
那女子容貌虽说普通,但是身着古装,眉宇之间有着丝丝英气,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升华了。
“敢问阁下是?”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生人乱闯,杀!”
不由分说,那女子提着长剑就冲我刺了过来。
我擦?
这么狠?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等她一剑刺来,我迅速闪身,避过长剑之后,一只手抓在了她的手腕,也就是剑柄处,重重一捏。
女子吃痛,长剑掉在了地上。
而我,顺势也控制了她,“说,前段时间进来的那两人呢?”
我没有怜香惜玉,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人了,又何来怜惜一说?
“噹……”
“噹……”
“噹……”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钟声。
“快放开我,这是大姐的召集令,一旦我没有按规定时间赶过去,会出大乱子的!”女子突然着急了起来。
大乱子?
我抬头望向了天空,此时,整个天空仿佛被血云覆盖。
东边,传出了漫天的煞气。
这是血煞!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女子挣脱我的手臂,逃离了这个园子。
她的速度很快,对这里也比较熟悉,几分钟后就没见人影了。
而我,还在这片园子里转悠。
地方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找不到出路。
而且,兴许是因为钟声的原因,之前画中出现的那么多女子,此时都不见了。
可能,她们都去集合了。
而我,只能朝着东方,绕过来绕过去。
花费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赶到了东方一个较为平台的地上。
这里,数十乃至上百位女子,单手提剑,形成了一道法阵。
这法阵不断的压制着场中的一团血雾。
从这血雾中,我感受到了磅礴的怨力,邪气冲天。
足足片刻后,场中的女子都快脱力了,才将这团血舞镇压。
我正要上前询问东西的时候,突然一只右手拽住了我。
拽住我的人正是老头子张玉玄,“江小哥,先走,我慢慢和你说。”
老头子拉着我,先逃离了这片区域。
一直走了约莫十数分钟,老头子才在一旁停下。
此时,不管是他亦或者是我,都有些气喘吁吁。
“老张,这里到底什么情况?”我问道。
刚进来,我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那些女子,不是鬼物状态,更像是以一种精怪的方式存在于这个地方。
“江小哥,一言难尽,咱们还是先去找林杰吧,想办法把他弄出去,把这次的任务完成了。”
老头子说道。
“那就走吧。”
我点点头,跟在了老头子的身后。
路上的时候,老头子倒是向我讲起了这幅画的来历。
那些女子,准确的来说也不是精怪,更像是一种“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