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后方什么都没有了,众人才暂时放下心,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江先生,看出是什么东西了吗?”
那几位战士见我挑起剑尖,观察那虫子的时候,好奇的问道。
“有些像螟哊。”
我观察了片刻后道。
“螟哊?”
那几位战士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诗经·小雅》中有这样一句记载,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我缓缓说道,“不知道你们是否记得这句话。”
“所谓螟蛉其实就是一种绿色小虫,而蜾蠃则是一种寄生蜂。那些蜾蠃常捕捉螟蛉存放在窝里,并把卵产在螟蛉身体里,卵孵化后就拿它作食物。”
“但是在外人眼中,蜾蠃好似不产子,喂养螟蛉之子。”
“于是,现在又产生了一种俗语,名为螟蛉之子,指的便是义子,也就是俗称的干女儿干儿子。”
这么一解释,众人算是听懂了。
“可螟蛉和螟哊又有什么关系呢?”魁甲好奇道。
我想了想后,解释了起来,“严格意义上螟蛉和螟哊有一定的亲属关系,不过现在两者的外貌有较大的差距。”
“螟哊更喜欢寄生在别人的身上,亦或者说喜欢吃死人。”
这句话一出,场中的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那几位战士,浑身冒起了冷汗。
刚才外面可是铺天盖地的螟哊,这要是被追上了,那真的死翘翘了。
“你们放心,螟哊的缺点也是很明显的。”我说道,“包括哪些尸蟞,它们常年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下,所以惧怕火。”
“另外,它们的速度虽然快,但是比起人类的速度来,还是有些不如。包括在电视上,你们经常看到有尸蟞追着人跑,这种其实是不现实的。一般来说,昆虫的速度是比不上人类的,只要你们跑得快,它们追不上你。”
“除非……”
见我说话说到一半,魁甲不乐意了。
“除非什么?”
有人问道。
“除非被逼到了死角,退无可退。”我说道,“不过大家放心,这条通道看样子还很长,它们追上来了,大不了我们继续跑呗。”
若是只有几只的话,倒是不怕。
可是对方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鏖战下去,肯定对我们不利。
……
约莫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见后方那些螟哊没有还是没有追上来,我们这是才稍微放心。
“要不,江先生,我回去看看?”
魁甲忽然问道。
前方到底是什么,我们暂时不清楚。
不过照着脚印一直走下去,好似不太现实。
看情况,我们也得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看看到底错过了什么。
“注意安全!”
我没拦着魁甲,虽说他块头大,但是也非常灵活。
若是有问题,肯定会提前示警。
魁甲点点头,拎着工兵铲就往回走。
半晌后,魁甲回来了,但是他的脸色极为凝重,“江先生,我好似发现了一些东西。”
东西?
“带我去看看!”
我急忙站起身,看魁甲严肃的脸色,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随后魁甲在前面带路,我走在他的身后,至于那五位战士,则是走在了最后面。
这段路程很长,跑过来十来分钟,走过去的话,大概花了二十多分钟。
地面上的螟哊已经消失了,魁甲的目光注视在地面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去,好似发现了一些异常,我们走过来的脚步竟然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了当初我们进来时看到的那些脚印。
这……
那些螟哊竟然把我们留下的脚印抹去了,而且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极为惊讶!
那些螟哊显然是干不出这种事儿的,说明它们背后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操控。
“我怀疑我们陷入了误区,这里并不是鬼打墙,也不是一种幻阵,而是一种怎么说呢……”我沉默了半晌,最后才响起了一个形容词,“天然的阵法,不夹带任何人为的因素。”
“这些螟哊,抹平了我们的痕迹。”
“所以,我估计,别看咱们走了快一天,实际上距离进来的缺口那里,应该不超过三公里。”
我的话一出,五位战士纷纷震惊的说不出话。
这一路来,我们最少走了数十公里,怎么可能还在距离进来的那个缺口不足三公里?
“你们别惊讶,虽说我不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推断幕后的东西兴许是不想让我们进去。”
我说道。
我没敢说这里是人,而是用了东西这一词。
大自然鬼斧神工,有许多神起的事儿,出现这种天然的幻阵亦或者说鬼打墙,应该也是有可能的,
我爷爷给我留下来的那本手札中,记载了秦岭山脉深处有一座山谷。
那座山谷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其中却隐藏着一座天然的杀阵。
我爷爷也是运气好,才发现的,而且托一位使鬼的朋友,用邪物硬生生的趟出了一条路。
据爷爷当时手札里说的,因为损失的鬼物过多,他的那位朋友当时差点遭到反噬。
对方利用大自然的印象,来一直迷惑我们。
因为其中不掺杂修士的力量还有邪物的力量,所以暂时我还没想起来。
现在想想,这种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
“那江先生,接下来怎么办?”
有位战士问道。
已经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了,如果再耽误下去,兴许晚一个小时,就会损失一条人命。
“别急,我们沿着原路返回。大道五十,其遁去一。任何阵法都有缺陷,即便是大自然天然产生的,也不可能完美无缺。”
我说道。
只能往回走,仔细的看看了,希冀能发现什么破绽。
往前面走,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往回走,不知道是否是意识的原因,我尽然感觉好似很快了。
有几次,我都感觉快走到断崖下方那一块区域了。
我知道,那些螟蛉应该还会出来,把我们留下的痕迹消灭掉,尽量让这里变成一个死循环。
但万事万物都有一定的破绽。
我走到一面墙壁处,看了身边的魁甲一眼,“就是这里了,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