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门的琴,此时正躺在一个石台上,那石台就像一张床,停放在一个地下厅堂中。
周围放着无数类似的石台,看起来就像一口口的棺材。
她渐渐睁开眼睛,苏醒过来,一看清环境,她立刻翻身下了石台。
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冷的水中,但她毫不在意,立刻奔跑起来。
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厅堂,顶棚和墙面上布满了宗教绘画和雕塑,画面清晰,雕塑完整,没有一点年久失修的地下宫殿的感觉。
而地面上竟然有一层浅浅的水。水面上星星点点地漂浮着许多白色的蜡烛。温馨柔和的光芒映照出厅堂穹顶和墙壁上那些凶神恶煞的奇异浮雕,显得非常违和。
琴穿过那些棺材一般的石台,轻车熟路地沿着一条通道跑到了地下厅堂的出口前。
推开门,门外阳光明媚,一座宏伟的城市出现在面前。
这是一座非常宏伟而繁华的城市,与东芗村简直云泥之别。不但是东芗村,即便是当世最富庶最强大的国家,也找不出这样的一座完美的城市,建筑高耸入云,蔚为壮观,雕塑和装饰形式繁复,雄奇瑰丽。基础设施一应俱全,大路干净而宽阔,路边是挂着各种招牌的店铺。
到处都是鸟语花香,街道上人来人往,井然有序。
人们衣着光鲜亮丽,衣冠楚楚,有的穿着东方的丝绸,有的穿着西方的锦缎。有中东地区的长袍也有苏拉的棉袄。
人们的肤色也差异很大,很显然是来自不同的地区,具有不同的文化背景。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聚集在这一座城市中,像是为了百年一度的盛事。
最为特别的是,城市各个区域的高低落差很大。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整个城市竟然都是悬浮在空中的,环绕陆地的不是海洋,而是云,紫气东来,云升霞蔚,令人叹为观止。
远处的陆地和建筑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几块陆地在缓慢地上下浮动着,就像海洋中的大陆。还有很多陆地延伸到云层之中,整座城市不知到底有多大。
一条条铁轨悬浮在空中,没错,就是铁轨,悬浮在空中,找不到任何着力点,就像没有重量一样地在空中蜿蜒地飘着。正是这些漂浮的铁轨,把整座城市各自独立的无数陆地区块联系到一起。
它们就向一条条巨蛇,延伸向远处,肉眼可及之处,还可以看到那轨道的下方挂着一列列红色的列车,如同丰收的茎秆上挂着的西红柿,正发出叮叮的铃响声由远及近驶来。
琴刚才还在一片肮脏潮湿的丛林之中鏖战,转眼间就来到了这样一座辉煌干净的城市中,在别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讶异,也不做停留。
她快速地人群中穿梭在人流汇集的广场,气喘吁吁,满脸通红,额头满是汗水,虽然只是跑了一小会,却好像参加完一场运动会一般。
当她紧赶慢赶地赶到一座悬崖边时的车站时,(铁轨从这里延伸下去,通向不远处的另一块陆地)铁轨上挂着的一辆列车已经远离了站台,如过山车一般快速地冲下了山崖。
琴皱了皱眉头,突然地跨过护栏,猛然一跃,跳下了悬崖。
周围的行人发出阵阵惊呼。
再看跳下悬崖的琴,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铁钩子,敏捷地挂住铁轨,高速地滑向前方的列车。
由于她速度飞快,狂风吹得她衣衫猎猎,长发飞舞。远远看去,简直就像一只滑翔的海鸟。
铁钩在轨道上擦出长长的火花,还伴随着刺耳的嗤嗤声响。
琴随着蜿蜒曲折的轨道高速滑行着,无论如何颠簸甩动,都没能把她从铁轨上甩下去。不一会,她已经追上了前面的列车。
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列车的车顶。车厢中传出一阵惊呼。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丢掉已经变得灼热的铁钩,琴整了整头发,挤上了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