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
陈邵阳结婚那天,来了很多人,霍钧也赏脸抽空去了。婚礼很热闹。陈邵阳和肖小小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两人很是恩爱,重要仪式过后,就相继去敬酒。
陆怡婷拿着酒,跟他们碰杯,并祝福说:“新婚快乐,你们可要幸福啊。”
陆怡婷吞下一口酒,肚子就生疼起来,陆怡婷强装镇定,掩盖了过去。
婚宴中途吃饭的时候,陆怡婷突然流鼻血了,一桌子人都吓了一跳。
霍钧有些担心,跟陆怡婷说:“怡婷,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最近上火了。”陆怡婷边说边拿纸止血。
霍钧陪她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还一脸着急,说要去医院检查,吓得陆怡婷直摆手。
陆怡婷也觉得很奇怪,平白无故地为什么会肚子疼,流鼻血,陆怡婷也没有多想,就乱说了一个理由。
后来说了半天因为天气热,上火才罢休。陆怡婷觉得如果自己要是严重一些,霍钧会直接把自己绑去医院检查。
霍钧还是有些担心陆怡婷,就不让她吃那些东西,就要带她回家。
回家的时候,阳光明媚,夏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忧伤.到家后。
一路上,气氛很愉快,霍钧把车停在车库后,没有直接下车,而是捞过陆怡婷,捧过她的脸就吻了下去。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的轮廓堪称完美,黑眸中带一抹笑,加上他的气息与味道。
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陆怡婷沉沦其中。
陆怡婷推开霍钧,娇羞地下车。
陆怡婷最近总是流鼻血,有时在半夜,有时在吃饭时,有时走路走着走着就流鼻血了。
这些她都没敢告诉霍钧,怕他大惊小怪。
还好最近霍钧很忙没有发现。起初以为是上火后来次数多了,就觉得很不对劲,而且,还常常腹痛。
这天还是霍钧不在,陆怡婷又流鼻血,而且肚子疼的特别厉害,汗一直流。
后来霍钧就回来了,她不想他担心就没说。
这天陆怡婷在院子里浇完花,刚要进去的时候,突然就觉得鼻子一凉,红色的血就毫无预兆的就流了下来。
手忙脚乱的止血,肚子就又开始痛,痛的蹲在地上。等痛劲过了她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想让霍钧知道,因为不想让他担心,他每天那么忙,如果自己没事,那他不是白担心了嘛。
陆怡婷便打发走司机,自己开车去。
她预约了赵医生,然后就拎着装着擦鼻血的纸的黑袋子,把那些都扔到垃圾堆,收拾了下就出门了。
外面天气很好,她出门的时候好几只野猫蹭了过来。
陆怡婷摸了摸它们的头,说道:“我今天有事没办法管你们了。要乖乖啊。等我回来就给你们喂饭。”
陆怡婷好久都没有自己开车了,她把车窗摇一点下来,微风轻拂着她的脸,陆怡婷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是从画里走出来。
到医院跟大家打完招呼后,陆怡婷就去全身检查了。
“赵医生。”赵医生是个老头子,在医院的时候就一直对她很照顾。
在医院检查完以后就去赵医生的沙发那里坐,聊了几句陈邵阳就进来了。
陈邵阳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到:“怡婷你怎么来了,生病了吗?”
“不知道,天气热,老是流鼻血。”陆怡婷笑着说道。
“流鼻血可不太好哦。以后多注意,吃点清淡的。”
陈邵阳单纯地以为陆怡婷真的是上火,就跟她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陆怡婷以前在这里工作过,后来她又嫁给霍钧,所以这里的人差不多都认识陆怡婷。
帮她检查的小护士认识陆怡婷,帮她把检测报告拿过来后,跟她们打了招呼就走了。
陆怡婷看到检测报告后整个人傻了,手一直紧捏着检测报告,陈邵阳趁机抢过,看完后,也傻了。
陆怡婷脸色惨白,陈邵阳一直注意陆怡婷的反应,心里感叹着陆怡婷这一生的命运太悲催了,先前流产,现在血癌。
其实陈邵阳没有看到,陆怡婷一直用自己的手指甲,掐着自己手上的肉,是不是身体疼了,心就不疼了。
赵医生也看了,比较镇定,说“血癌,的确是你的症状,但你是初期,如果你好好治疗,肯定还有希望。”
陆怡婷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命,上天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上天是不是在作弄她。
陆怡婷激动地说:“赵医生,我也是在医院工作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血癌,白血病!痊愈的几率很低知道吗?”
陆怡婷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吞了一口唾沫,抹掉自己的眼泪,吐了一口气,继续说。
“赵医生,我知道我没救了,你不用说这些来给我希望,即使现在是初期,我就会好了吗?”
一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就陆怡婷一直在自言自语,是啊,她快没命了,她的霍钧怎么办呢。
陆怡婷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情,一屋子,三个人都很安静,。
许久,陆怡婷才渐渐开口,说到:“我生病的事先不要告诉别人,我会好好接受治疗的,不用担心我,谢谢你们。”
陆怡婷嘴上那么说,心里对自己的病完全没有信心。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毙命,白血病,没救了,但为了不让他们两个人替她哀愁,只能这样子骗他们了。
“只要有合适的骨髓,你就没事的。我现在就去数据库里看看,不要灰心。加油,我相信你能战胜病魔的。”
陈邵阳真的是个好人,但陆怡婷还是一脸无奈,威胁陈邵阳如果他把这件事泄漏出去,她就不接受治疗了。
陈邵阳也无可奈何,只能答应她。
去拿了药后,陆怡婷没有直接回家,她在长椅上做了好久。
不知什么时候,天灰蒙蒙的,乌云遮住了太阳,连一丝光线都吝啬给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