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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慧芝也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自己儿子去冒这个风险。
  景文,我还指望你早点娶媳妇,就这样说了,你不许再去煤窑了,你再去为娘我可不允许。
  何君一听娶媳妇的话心里突突跳了起来,心思你儿媳妇在这坐着呢。
  景文听大家都这么一劝,心里也不由打起退堂鼓来。
  煤窑那里赚钱虽多些,但还是比不过家人的忧心安全来的重要。
  他最终点了点头:那就不去吧,我看看再找点什么事情做,在这之前我就帮何君一起种种菜。
  何君听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可要争口气,一定要努力创业带夫家发家致富。
  这时院门有人在敲门。
  徐大娘,景琴你们在家吗?
  琴儿站起身来:听声音好像是秀兰,我去开门。
  琴儿跑过去把院门打开,真的是秀兰,她正笑盈盈地站在门外。
  是秀兰呀,快进来。
  秀兰手里捧着一个大包裹随琴儿进了堂厅。
  徐慧芝赶紧站起身来招唿。
  秀兰,还没吃饭吧?来来在大娘家吃饭。
  第37章 好消息
  秀兰微笑地说:我吃过了,今天特意回来是给你们带活来了。
  上次景文同何君把新衣送到府上,然后四太太让小公子在生辰上穿上新衣服。
  这小公子身上的新衣服便受到大家的夸赞,生生把其它几房的小少爷、小姐们给比下去了。
  徐老爷也特别高兴,四奶奶觉得特给她长脸,便吩咐以后小公子的衣服都拿过来刺绣。
  然后那天生辰上的来的夫人小姐们看了衣服上的刺绣都很喜欢,便纷纷叫我带衣服过来,也要绣上好看的图案。
  秀兰边说边把包裹打开,里面有十件小孩的衣服。
  秀兰这一出现可是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瞬间冲淡了萦绕在每个人心头的阴霾。
  徐慧芝脸上掩不住的笑意。
  真是谢谢秀兰了,又给我们家带了这么一大单生意。
  景文客气地说:秀兰坐会喝口茶。
  秀兰含羞一笑,眼睛迅速瞟了景文一眼又马上回过头来。
  这是那些夫人们给的定钱,一共是四两银子,她们希望能够在六天之后收货。
  秀兰把四银子交到徐慧芝手上。
  徐慧芝知道秀兰肯定也在那些夫人们跟前,帮她们说了很多的好话,便心存感激。
  她拿上一两银子塞给秀兰。
  秀兰姑娘,这一两银子你拿去,算是我们感谢你的。
  秀兰岂肯收下。
  大娘,是你们的想法好、绣工好,这是你们应得的,你和琴儿好好地绣吧,以后没准生意还多着呢,我还要急着回县里就先走了。
  徐慧芝赶快推推景文,女人的感觉总是很敏感的,她早就看出秀兰对景文的印象很好,干脆顺手推舟地搓和一把。
  景文,快送送秀兰。
  景文哦的一声答应了,送秀兰出了门。
  他对秀兰并没有生出别的心思,只不过是礼貌上地送客而已。
  又接了一个这么大的单,喜得琴儿顾不上吃饭了,当下就拿起这几件衣服,细细地思索起来该绣些什么样好看又活泼的图案?
  徐慧芝也喜出望外,这区区只绣了几件衣服,大地方的夫人们就喜欢成这样,而且出手这么阔绰,不竟让她想起何君曾经给她的提议,现在想想也不是不可行啊!
  徐慧芝拿起五件小孩衣服给琴儿。
  这是夫人们对我们的肯定,我们俩各绣五件,琴儿你心思多活络点,我们给绣几个很好看、很打眼的、很特别的图案。
  琴儿愉悦地答应了一声,就进入房间埋头思虑去了。
  何君准备动手清理碗筷,小容儿乖巧地说:大哥哥,我帮你一起洗碗。
  何君朝他眨眨眼睛:那好哦,容儿要把碗拿紧咯,别摔了哟。
  容儿快乐的把两个碗拿进后院的井口旁,何君正要把多余的碗也收进去。
  景行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
  我差点忘了,这两天我给你赶工做了一张床出来,这都到晚上了,想想你跟大哥挤在一起睡也不太舒服,我还是去师父家里把那个床给运过来。
  何君小声地说:啊?这么快就做好了,那辛苦你了景行。
  景行也瞧不出何君是高兴还是期待,反正母亲交代他的任务他是麻熘地完成了。
  他们家人都忠,而且孝顺,长辈说得话都是乖乖顺顺地照做。
  他去后院把板车拉出来就往师父家里去了。
  何君为终于不用紧张的和景文挤一张床而松一口气,可莫名其妙的心里又涌上一股失落的怪感觉。
  何君甩了甩头打住,不能胡思乱想。
  他同小容儿蹲在井边洗碗,小容儿却把这当成一个玩乐。
  他哪里是来洗碗的,他分明是来捣乱的。
  他一会儿拿水泼泼何君的脸,一会儿拿冰凉的手塞进何君的脖子里。
  何君被他逗弄得哭笑不得,但心里却生出久违的温馨、安宁的快乐。
  景文送了秀兰回来,就见何君搂着容儿给他讲故事。
  而容儿却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景文好笑地上前抱起容儿。
  何君你说得是催眠的故事吧,你看你越说他越睡,我把他抱到娘的房间去睡,你先去我房间躺下,我马上就来。
  这貌似很无心、很平常的一段话,听在何君耳朵里,却觉出了丝怪怪的感觉,何君心想可能是自己的心境有问题。
  不过说什么你先去躺下,我马上就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搞得何君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他支支吾吾地说:景行说已经打好了床,他现在去拉床回来了。
  景文有点惊讶:哦,这么快就打好了。
  何君看景文的态度,便不由得在心里胡乱猜想。
  这景文怕不是也有点失落吧,咳,我乱想什么呢?
  景文现在看上去就很正常的表现,唉,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景文看何君又神游天外去了便边走边说:我跟娘说一句,让她给你找一些干净的被褥和枕头。
  何君回过神来也提脚跟上去了。
  徐慧芝正帮容儿脱了衣服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回头瞧见二人便温和地说:你们也早点去歇着吧!
  景文:娘,景行说床已经打好了,他现在去王木匠里拉床过来了,等会儿把床放在哪个房间?
  徐慧芝挺意外的哟了一句。
  景行做得挺快呀,估计他快出师了手痒痒,很想做些自己满意的木匠活,所以这次做得这么快。
  也好,就你隔壁一间房间是空的,就让何君住你旁边。
  房间我早已经收拾好了,我现在就去拿一些干净的被褥枕头出来,你们去路上迎下景行搭把手,等会儿一起拉进来。
  景文答应一声同何君走出门,往王木匠家那条路走。
  第38章 这菜种怎么回事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远远就看见景行拉着板车挺吃力地走了过来。
  因为这段路是上坡路,所以拉上来有点累。
  板车上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板车后头有个女人在推。
  景文同何君赶紧上前也在板车后面推了起来。
  何君边使力推着,边好奇地看向旁边推车的女人。
  见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杏眼圆脸,身材也很丰腴,何君感觉这女子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
  那少女见何君打量自己回头就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何君马上转过脸心思这小女子不知是哪家的,脾气应该不小。
  三人合力在后边推,景行很快就把板车拉到了院子里。
  景文客气地对那圆脸女子说:这么晚了还要王静荷帮忙运送过来,太麻烦你了。景行你也真是的,应该等我一起去拉床。
  景行憨憨的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王静荷大大方方地说:是我硬要送过来的,顺便搭把手没啥。
  徐慧芝听见门口响动赶快出来,见到王静荷便热情招唿。
  静荷来了,快进屋歇歇喝口茶水。
  谢谢徐大娘,太晚了我也该回家了。
  这王静荷边说眼睛却有点依恋地看向景行。
  景行却置若罔闻一直在看自己的精心打制的新床。
  这明眼人就能看出来这王静荷应该对景行有意。
  徐慧芝一看见自己那木头疙瘩般的二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啪的一声,在他的背上敲打了一下。
  景行,发什么愣快把静荷姑娘护送回去。
  何君觉得挺好笑这王静荷巴巴地上赶着过来,应该是想跟景行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不然这送过来又送过去的多麻烦,又不是小孩们玩家家。
  看起来张家兄弟在情事上还真是一个德性少根筋反应慢。
  景行:哦,那好吧,王静荷我送你。
  王静荷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娇羞点点头,同景行出了门。
  徐慧芝微笑着直摇头。
  咱家儿子都属木头的,脑子总不开窍,这王木匠的女儿早就对景行有意思了,可景行就是没反应。
  景文:好了娘,弟弟也许不喜欢她呢。
  徐慧芝:那你这个当大哥的什么时候给我带一个媳妇回来?唉,你这孩子在其他事上都很上道,唯有你自己的亲事啥时才不让我操心?
  何君看了景文一眼在心里念叨景文你啥时才会喜欢上我?老天保佑千万要赶在你相亲之前互表心意才好呀。
  景文不想接母亲的话便岔开话题。
  何君快搭把手,我俩一起把它搬到房间里去。
  何君与景文一起合力将床抬到房间里。
  徐慧芝给新床铺上干净的被褥和枕头。
  何君,你以后就在这房间睡了,再不用跟景文挤了。
  景文在临出门时拍了拍何君的肩膀,脸上带着一抹不拘的笑容竟调侃了他几句。
  现在你一个人睡一张床够敞的了,再也不会熊抱住别人不放了吧。
  啊!何君的脸上立刻红霞满天飞,原来那晚他趴在景文身上睡着景文其实是知道的。
  何君窘迫到了极点,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想到景文竟然有这么痞气的一面,上一世压根瞧不出来呀。
  还有景文不会认为自己是故意熊抱着他睡着的吧?哎呀,真是羞煞我也
  等何君舒舒服服地躺上新床,虽然身体已经很困顿了,但脑子还在迷迷煳煳地打算。
  这次又接了一个衣服上刺绣的大单,这样看起来这条生财之道是必然可行的。
  得想方法把这条生财路做通做大。
  婆婆会一手裁缝的好活,其实是可以自己去买绸布来做衣服并加刺绣的。
  嗯,下次就这样干。上次在阳岗县看到那个绸缎庄下次可再去进点货。
  翌日,因为十件衣服要刺绣,又要赶在六日之前交货。
  徐慧芝与琴儿便一头钻进房间探讨花式图案,紧锣密鼓地敲定之后就开始忙着刺绣起来。
  景行一大早就去王木匠那里学工,也是忙得连饭都不会回来吃。
  因而家里的烧饭任务都被暂时闲赋在家的景文和何君给包下来了。
  景文基本上没烧过饭,于是乎何君做起了主厨,景文则打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
  何君也是尽所能的用最简单的食材烧出既美味又营养的早、中、晚饭。
  这天早饭他做了鸡蛋饼、玉米煳、酸爽萝卜条、酸菜豆腐汤。
  小容儿最喜欢吃何君烧的饭菜了。
  他大喝了一口玉米煳,玉米煳煳都粘到脸上去了,还甜甜地冲何君一笑。
  大哥哥,好喜欢吃你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
  徐慧芝拿湿毛巾过来将他的脸蛋抹干净。
  喜欢何君大哥哥吧,就让他做你的干哥哥,何君比景行还要小好几岁,容儿可喊他三哥哥。
  容儿调皮地冲何君喊到:三哥哥,哈,我有三哥哥了,太好了。
  何君朝容儿眨眨眼睛心里却在说我不是你三哥哥,我是你大嫂子。
  景文吃完早饭便邀上何君。
  今天咱俩去菜地看下,一直都没下雨,这两天太干了得去浇些水、松松土,还要看下发苗了没有?
  何君:前几天我看了,只有一棵苹果苗焉了,现在不晓得怎么样了,其他菜种都还没发芽,只有白菜和菠菜出长苗了,是得去瞧瞧。
  景文肩扛了把锄头,何君拎着水桶和水勺一起去了月鸣岭。
  到了田野,何君马上去察看上次栽种下去有点焉的那棵苹果苗,竟然发现它此时生机勃勃的。
  何君心里不由大喜连声唤着景文:景文真是太好了,这苹果苗活了。
  景文边给这些果树苗松土,边点头赞叹。
  不错,现在不是春天,竟然也全部栽种成活了。
  何君跑去看菜地,不一会儿他传来更加雀跃地欢唿声。
  景文,快过来看所有菜地的种子都发苗了。
  景文听见何君开心温润的声音,犹如春天的柳枝条拂过心田,在心里荡起几丝涟漪真是又舒服又有点心痒痒。
  他的嘴角不由上扬,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舒坦。
  景文将十八株果树的土都松完,也走过来察看。
  何君发现了一点蹊跷,上一次来时白菜和菠菜早已发苗了,按理讲现在应该长的比其他菜苗高。
  但奇怪的是这个大头菜和甜菜苗反而长的很高,其它的菜秧还是小小的、嫩嫩的。
  何君问向景文:上次这甜菜和大头菜还没有发苗,这几天怎么就长这么大了?比白菜和波菜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