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儿子到底是怎么会这把锁的解法的,但是,那双小手在接触到那个锁的时候,虽然动作极其生涩,而且紧张得草木皆兵,但是他的小手却是稳准狠地敲中了一块木板。
手指指甲猛然踏了出来,狠狠的插进那木板的缝隙之中,用力往上一撕。
他用的力气很小,刚好将那木板顶起来,又不会让它损伤到下面的,在这木板起开之时,邵猎风果然看到了这木板之下,藏着一截小小的木头。
邵猎风看着这块木头就觉得眼熟,不由的转头,向白狼那边看过去。
他不看白狼那边,还不知道,一看,几乎吓的心神都要崩溃了。这把锁的模样,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周边不少木块突出的,方形的锁,此时,那白狼已经快要将之拆解到一半了。
而那白狼拆下来的木头之中,有着不少有深深的划痕,那尖锐的划痕,几乎要将木头整个都划成两半了,显然他在不少地方都是用暴力,将之拆解下来的。
白狼的爪子极为锋锐锋利程度,显然不是邵炷诚那稚嫩的小手,细软的爪子能够比得上的。
邵猎风几乎吓得目眦尽裂,赶忙再将注意力凝聚在自己这边,然而让他惊讶的是,邵炷诚竟然从那那个凹陷之中,拔出来一根细长的木条,紧接着用小手软哒哒的扣住最上面的一个木条。
小手又细又软,看起来几乎完全没有办法撼动那坚固的靠在一起的木头。可是也不知道是邵炷诚怎么做的,他竟然一晃一提,就将那个木头整个提了出来,那木头完整的被邵炷诚拿下来,放在他的旁边。
拿出这块木头之后,邵炷诚自顾自点了点头,扬起白皙的下巴,看着邵猎风:“爹爹,我已经找到办法了,你放心我们肯定能赢他的。”
这个时候,白狼已经快要拆到三分之一了。
他现在不只用爪子,甚至已经开始用牙咬了,虽然不知道这木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看起来坚硬异常,甚至连那白狼的牙口,都能够抵抗,但是剩下那几个木头,显然不够让白狼拆解多么长的时间。
邵猎风几乎心惊胆战的催促:“儿子,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能够拆开把锁的话,那你就快点啊,咱们爷,俩至少要有一个能够安全的逃出这丛林!”
邵炷诚的脸色,吓得极为苍白,苍白的甚至和周边的雪地有得一比。
他的小手也是白白软软,软哒哒的,扣在那深色的木头之上,看起来又脆弱又无力。
他重重地呼吸了几下,小手用力一扭,就拿起了下面的木头。
随即邵猎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两只手接连舞动着,几乎很快就将那些木条拆了出来。
那些木条虽然看起来严丝合缝,但是被儿子拿出来之后,邵猎风就能看到这木条之上,一个又一个的凹陷凸起,显然就是因为这些凹陷凸起着,木条才能够如此完整的被扣在一起,看起来恍如一个整体一般。
虽然,邵猎风还是不能够理解,邵炷诚到底是如何才能够做得到,将这些木条完整的拆解下来这些木条之上,乱七八糟的**不平的痕迹,让邵猎风看的头皮发麻。
他现在几乎完全搭不上手,空有一双有力气的老鹰爪子,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给儿子帮忙。他急急火火的,先看一眼那白狼那边拆解的过程,又看一下儿子这边拆解的动作。
显然儿子拆解这把锁的速度很快,但是白狼那边已经开好了大概三分之二了。儿子的速度再快也是需要一条一条的拆开,这期间的时间,几乎完全不能够弥补。
邵猎风又后悔起来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探测那把锁的内部结构。如果自己不浪费那么长的时间的话,儿子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亏!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浪费时间的话,现在儿子说不定已经将锁拆了,他们父子已经可以安全离开这丛林了!
现在邵猎风,几乎已经完全不想,即使他们将这把锁完全拆开,也不可能离开丛林这种可能了。
他现在只能抱着这么一线希望,因为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那只白狼的对手,如果真的完全拆解开这把锁也不能够离开这丛林的话,那么他们父子俩今天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白狼已经很快就拆解到了最后的几根木头,最后大概有四根木头被牢牢的契合在一起,这四根木头,组成了一根更为粗壮的木头。白狼的牙口虽然好,爪子也非常的有利,但是勉强撕开一块木头,就已经颇费力气了,最后的这几个木头,自然是更加难以打开。
就在白狼连抓带咬,浪费时间之时,邵炷诚也已经将木头解开到最后的几个木条。
发觉的邵炷诚的动作之时,白狼几乎眼睛要冒出火来,他双手握成拳头重重地捶了自己的心口一下,一口血喷出来之时,他的牙齿几乎暴涨了一倍,牙齿瞬间嵌进了木条里面。
那木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吱声,几乎马上就要断成两截。
邵猎风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几乎呼吸都要停止了。
与此同时,他耳朵旁边儿子软软的,小小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已经完全拆解好了。”
他的小手中,各自拿着一根深色的木条,而他的身边零散的堆着,几乎有他半条腿那么高的木头堆子,了
那些木头几乎将他半个妖围在里面,让他看起来更是脆弱又可怜。
白狼狠狠的磨了磨牙,忽然双手按向面前的木头堆着,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向着邵炷诚扑过去,闪着寒光的牙齿几乎要含到邵炷诚的头上。
此刻邵炷诚,还举着两个小木棍看着白狼一双明亮的眼神之中有着恐惧,却还有着近乎天真的喜悦。
在他如今小孩子的思维之中,他先开了这把锁,就意味着他已经得到了这次的胜利,就代表着他能够活,还保护着他的父亲,他们一起逃出去。
他的视线,在白狼越发接近的锋利牙齿中暂停。
目光呆滞。
陷入极度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