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青云手中吞吐的灵力越来越盛,灵鼎之上散发出来的银光也越发强大了。一炷香过去,当青云看到手中闪烁着银光散发出淡淡威压的灵鼎时,内心无比兴奋。整个灵鼎约有脑袋大小,里面升腾起莹莹银光,使人沉醉,青云把玩许久,这才将其收了起来,灵鼎的具体威力还不清楚,如今在西凉城,还是小心为妙,不然让有心人发现他拥有灵器,少不了麻烦。青云此时是高兴的,不曾想到,几件锈迹斑斑的物件,竟然会是几件强大的灵器!此时,他越发觉得那个老者不简单,至少不像表面上那么寻常。忽然,青云想到一个可能,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如果是一个实力恐怖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在一个街道旁,贩卖灵器?有这么闲吗?青云不知道,那名老者还真的是绝世高手,还真的就那么清闲,如果让他知道了,一定会惊掉下巴。西凉城为一州中心,占地面积自然是非常庞大的,但青云却没有到处跑,几日间他都在酒楼闲坐,一是了解一下神界的情况,二是想听一听有没有关于天绝宗的消息。天绝宗将九件神器都给带入神界,怕是要引起神界的腥风血雨了!即便赵奕等人想要隐瞒事情的真相,但此等大事隐瞒的了一时,却隐瞒不了一世,如果在消息传开后天绝宗还无强大的实力,怕是要从神界除名了!神器是一个双刃剑,赵奕等人应该是了解的,就怕他们自信心膨胀,把灾难引到天绝宗。青云自然知道他是杞人忧天了,天绝宗的安危自然不需要他来过问,只不过里面有一个与他关系不错的倾芸,还有君老,待他也不错,不想他们出事。好在几日间并没有听到关于天绝宗的消息,也让他稍稍安心不少,如今在神界两眼一抹黑,进入太乙学院必不可少,一来可以寻得修炼物资,二来也可以了解一下神界,让他这个小白彻底融入神界。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期间青云再度炼化神魂之力,注入苏灵的神海之内,可让他疑惑的是,苏灵的记忆并没有恢复,虽然不再粘着他,但想要进入太乙学院,怕是有些难了。眼看就是太乙学院招收弟子的日子,青云自然不敢怠慢,只好与苏灵商量,如果他能进去入,一定想办法把她也带进去。苏灵微笑点头,只要不和青云分开,怎样都行。而天龙本就是神龙,早已达到神灵境实力,听说青云要拜入太乙学院,它娇小的身子一颤,旋即幻化为一名娇嫩的男子。之所以说它是娇嫩的男子,是因为他幻化出来的样子竟然比着苏灵还漂亮,如果不是一副男子打扮,以及男子的声音,青云还以为它是一条母龙呢!青云严肃让它将容貌改变一下,但却被天龙拒绝,说什么它天龙一族都是无比帅气,这是它的真实容貌,果断的拒绝了青云的提议。不过最后天龙还是拗不过青云,稍微改变了一些,显的英气一些,青云这才没有再说话。这一日,青云带着天龙与苏灵走出客栈,径直对着太乙学院行去,一路之上,人头涌动,竟然与他是同一个方向,青云望挤满大街的神灵境强者,喃喃道:“这这么多人!”
“像这种高级院校招收学员,想拜入的人自然非常多,但却也非常严格,这么多神灵境强者,真正能够进入的,并不会太多。”旁边的天龙环视四周,淡笑对着青云传音道。青云微微点头,太乙学院为神界最强学院,比着一些庞大宗门都要让人敬仰,每年招收弟子自然让无数人蜂拥而至,但正如天龙所说,最后能够真正进入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青云几人随着人群前行,不久后,来到了太乙学院的大门处,此时的太乙学院足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他们整齐围绕在太乙学院大门处,一道道热切的目光望着太乙学院之内,都充满了敬仰。人群越聚越多,足足过去一个时辰之久,自太乙学院之内行出数道身影,青云目光落在中间那名中年男子身上,心中微微一动,此人竟然是一名神灵境九重巅峰强者!其散发的威压让他心惊,神灵境实力每一重都如天壤之别,如果没有强大的底牌,想要越级挑战,根本就不可能,像青云施展的翻天印,其威力强大,能够威胁到神灵境九重强者,这就是他的强大底牌。如若不然,他恐怕早就死去了。中年男子双手微压,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他目光扫视一圈,这才沉声道:“因今年想要拜入我太乙学院的人数过多,固在你们闯关之前,需要先行筛选一遍,通过者,才能够进入太乙学院,继续下面的关卡。”
男子话音落下,人群轰然炸响,如此说来,他们要多进行一重关卡了?虽然有人心生不满,但却没有人敢说什么,除非他们不想再进入太乙学院。当然,一些对自己实力非常自信的人倒是无所谓,他们知道太乙学院是想将那些实力,潜力都十分普通的神灵境强者剔除罢了。男子目光淡淡扫过,下一刻,一道锐利的气势自他体内轰然传了出来,同时,一道话语传入无数人的耳中:“只要你们能在我的气势中坚持三十吸,便可以自行进入太乙学院。”
随着男子话音落下,一道恐怖的气势将无数人笼罩而去,青云顿感一道压力自上而下,像是一座大山悬浮在头顶,恐怖的压力似乎要将人的骨骼给压碎而去!青云连忙望向苏灵,却见她跟没事人一样,不由大为惊奇,目光忽然落在她发丝间的铃铛,心中微动,难道是铃铛将那名强者的威压给屏蔽而去了?不过有这种结果,青云是高兴的,如此,苏灵便可以同他一起进入太乙学院,参加后面的关卡,幸运的话,还能和他一同进入太乙学院!反观天龙,尽管有些勉强,不过坚持三十个呼吸不成问题。就在这时,旁边数道身影痛呼一声,直接栽倒在地,明显有些承受不住那名男子的威压。转眼间已经过去二十个呼吸,足足有一半人栽倒在地,这才感觉头顶的威压减轻了许多,但也郁闷的知道,自己依然没有机会进入太乙学院了。三十个呼吸转瞬而逝,人山人海的人群,最后屹立不倒的只剩下少数人,青云随意望去,虽然淘汰了大多数人,但剩余的人依然足足有千人之多!此时威压慢慢减弱,直至消失不见。
“你们,进入太乙学院吧。”那名男子罢了罢手,青云等上千人对着太乙学院依次进入,而那些没能闯过威压的神灵境强者从地上爬起来,只能望之兴叹了。却说青云等人进入太乙学院,经过一条长长的路段,来到了一个巨大广场之上,刚才男子立身最前,目光扫视一周,这才说道:“进入太乙学院,需经历三关,如果闯过去,便是太乙学院的弟子,我在下一个广场等着你们,祝你们好运。”
中年男子闪身离开了,却见众人面前出现一面巨大的镜子,将他们的身影都给映了出来,青云盯着镜子,微微疑惑,不知道出现这个镜子的作用是什么,却忽然发现,整个镜子内的其他人都不见了,他猛的转身,天龙与苏灵已经上千名神灵境强者都不见了踪影,他来到了一个白茫茫的空间之内,整个天地只剩他一个人。青云眉头微皱,面前景象一闪,两名男子立身在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之上,青云震惊的发现,两人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的感知,已经强大到让他心惊的地步!人还没有动,天地间的灵气便被其勾动,像是他们的手臂,任他们挥使。不仅如此,他还感应到有一种势围绕在两人周围,不是自身气势,而是比着自身气势强大无数倍的天地之势!
天地之势!青云满脸震惊,即便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但在这一瞬间他却清晰的感应到,这是天地之势!身形未动,先行勾动天地之势,将敌人斩杀于无形中!两名强者始终没有动,但他们周身的天地之势却越发恐怖,像是将天地一分为二,恐怖的气势扶摇直上,直接对着青云冲击而来,他猛的惊醒,却发现自己独自一人立身在一个广场之上,而在他面前,是刚才那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眉头一挑,望着青云道:“小家伙,你感应到了什么?竟然这么快就来到了这里?!”
这才刚刚过去几十个呼吸青云竟然闯过了第一关!这在太乙学院建校以来,只发生过数次!难道,这个小家伙天赋异禀,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修炼天才?!他目光死死盯着青云,等待青云的回答。青云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将刚才所感应到的东西说与男子听。中年男子双目圆瞪,身形竟然有些颤抖,他抬起指头指着青云,激动道:“你说你刚才感应有两位绝世强者在用天地之势在比斗?!”
中年男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的威严可言,青云微微点头,不知道男子为何有这种表情。却见男子一把抓住他,激动道:“跟我走!”
中年男子带着青云,直接穿越空间,来到了一个院落之外,拱手道:“院长,有人感应到两前辈的交手了!”
男子话落,一道身影自屋内走出,当他看到青云的容貌时,微微一愣,青云更是有些震惊,因为出现在他面前之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他之前在灵器店见到的店主!一个灵器店的店主竟然是太乙学院的院主?!连忙拱手道:“院主。”
老者对着那名中年面子挥了挥手,待他退走后,这才望着青云,微笑道:“是不是很意外?”
“没错,没有想到老先生竟然有此身份,请恕小子眼拙。”青云再次拱手,真心说道。
“呵呵!”老者笑了笑,招呼青云坐在院落石凳之上,青云也不矫情,直接做了下去。却听老者继续道,“当时见面时便感觉你小子不简单,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从灵镜中感应到两位先祖的身影。”
“还请院主详解。”青云疑惑说道。他确实不明白,他的这个感应为何能够惊动太乙学院的院主!
老者从灵戒内拿出一瓶酒,又拿出两个酒杯,将其倒满,对着青云示意,然后一饮而尽,这才说道:“三千年前,神界并无太乙学院,正是你见到的两位老祖,相约中州,大战了整整一个月,最后依然不分胜负。所以两人不得不休战,相约各自建立一个宗门,每年让其弟子进行比斗,看看到底谁的实力强大一些。”
“其中一位老祖建立了太乙学院,而另外一人则建立了天池宗。”老者说道这里,却是一叹,“如今太乙学院昌盛无比,但天池宗在数百年之前已经自神界消失而去。”
青云听到这里差点将他之前遇见的事情说于老者听,但最后他忍住了,因为他不确定他遇见的天池宗是不是老者所说的天池宗。而老者依然在自顾自说着:“在太乙学院建立初始,有神界强者自然看不过,更是降临强大修炼者,想要将太乙学院铲除,老祖一人怎能抵挡,就在关键时刻,天池宗的宗主出现了,救我太乙学院上下,自此,我太乙学院将其与老祖并列,成为我太乙学院第二位老祖。”
“但就在一千年前,天池宗忽然遭受无数强大修炼者袭击,其宗门死伤惨重,后来还是那位天池宗的老祖拼死将他们救了出去,当我太乙学院老祖得到消息赶去时,整个天池宗已经被覆灭,那位老祖也不见了踪影。”
老者悠悠一叹,目光落在青云身上,微笑道:“两位老祖都是圣灵境强者,其实力自然强大无比,但在随后几年,太乙学院派出无数道强者,却寻不到天池宗的任何踪迹,就连那位老祖也失去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为我老祖一生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