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担忧和害怕,终究还是让长孙灵儿断了自己的这些念想。到了现在,既然依山自己提出了这样的意见,自然是能够有能力带着长孙灵儿躲避别人的眼线,见到楚衡,能够让长孙灵儿亲眼看看楚衡的伤势。
若是说不心动的话,长孙灵儿自然是分外的心动的,也是能够让长孙灵儿心中分外的渴望的。但是理智将长孙灵儿的冲动重新拉回了牢笼里,让长孙灵儿明显的知道,现在这样做,危险还是很大的。一不留神,就会给楚衡带来灭顶之灾。
长孙灵儿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不能冒这个险,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也实在是太过于让别人容易抓到错处了。若是只是涉及我一个人,我自然也是无所谓的,但是现在,楚衡那边的危险更加是明显,说不定江祁言也在那边紧紧盯着。”
依山陡然觉得,自己方才说出的那个意见,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也实在是太过于让别人容易抓到疏漏了。依山本来就是跟在楚衡身边的人,自然是知道,楚衡背后的能力有多少。
但是同样的,楚衡身后的那些力量和人员,都是不能够让别人知道的。是以,他们一向都是假装自己不存在。就像是依山,饶是江逸轩再是怀疑,也是不知道这是楚衡的人。
长孙灵儿见依山露出了懊恼的表情,倒也是知道依山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只是和流云一样,都是心急的人,不会考虑到太多的事情。这样的人,做起一件事情来定然是分外的认真的,只是同样的,也是不会同样关注到别人的事情。
长孙灵儿知道,现在对于依山而言,心中定然也是不好受的。没有人会好受,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也是做了坏事,心中定然是懊恼、羞愧和悔恨。
长孙灵儿抬起头,对着依山和流云说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已经被人都紧紧盯着了,我又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去见楚衡?就算我没有去叫他,别人也会怀疑我,我又何必如此?索性,我就正大光明的去见他,这又是如何了,我看谁能说我什么的不是?”
依山和流云倒是被长孙灵儿这样的冷静猖狂的模样所震惊。他们满脑子就只想着,要怎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长孙灵儿送进将军府,却全然忘记了还能够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所有人都在盯着楚衡,所有人都怀疑楚衡,是不是表示能够正大光明的登门拜访的那些人就是完全能够无辜,和楚衡并不会有任何的勾当?
索性已经有人将这件事盯上了长孙灵儿,索性是江逸轩和江祁言都在怀疑长孙灵儿和楚衡会有什么私情。那么,长孙灵儿就偏偏要正大光明的出现,就等着江逸轩和江祁言猜的头昏眼花,看看他们是否真的能够猜出女人心?
长孙灵儿虽然是一个比较容易被人拿捏的人,但是也并不是没有脾气的。先前一直担忧着这个,担心着那个,长孙灵儿也不是不憋屈的。
现在可好,长孙灵儿就打算和他们反其道行之。左右他们看着长孙灵儿就像是看着贼一样,让长孙灵儿觉得不爽至极。长孙灵儿又何必卖给他们这些面子?
于长孙灵儿而言,原本每个人就都是平等的,现在他们因为他们的一己私利,就想要伤害长孙灵儿,利用楚衡,长孙灵儿又何必要给他们留下面子?
依山倒也是十分怀疑的看着长孙灵儿,还以为长孙灵儿是被自己刺激到了,但是流云毕竟是和长孙灵儿在一起很久,自然是知道,长孙灵儿就算是在赌气,也不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和别人的的性命来开玩笑。
流云道:“小姐,你真的已经做好了决定是吗?你觉得,江逸轩不会怀疑吗?江逸轩这个人太过于自负,我总担心他会做出让我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长孙灵儿轻笑:“我原本还想着,要是在昨晚突然间和江逸轩说我想要见见楚衡问清事情的原委会不会太过于仓促?现在看来,但也算是正好,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点会是这样的凑巧,看样子这就是天意。”
流云倒是也笑出了声:“只怕是江逸轩待在自己的家中快要呕出鲜血不成,但是他却也算是答应了小姐,不能出尔反尔。”
长孙灵儿略微一挑眉,轻声道:“谁说不是呢?想想当时他听我说的脸色我就觉得好像,他好像是以为我在和他报备什么?只不过我是想着,索性日后还是要去见楚衡,与其天天躲躲藏藏,还不如直接说明了,这倒也是方便我能够和楚衡见面。”
长孙灵儿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只不过,我就不知道,他会不会猜测,这件事和你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了,又或者,他会不会觉得,这也是我和楚衡一起商量好的一个计谋,故意要这样说,让我能够和就和你见面,这也不一定了。”
依山这个时候才明白流云和长孙灵儿说的东西,冷冷一笑:“难不成这江逸轩要将自己所有没有预料到的事情都当做是别人的阴谋吗?那江逸轩未免也太自负了,这件事原本就是在我们所有人的预料之外,自然也是不会有人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的。”
长孙灵儿则是冷冷一笑,但是终究会有别的人不这样认为啊,也会有别的人总是觉得自己做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也总是会觉得,这些都是别人的阴谋诡计,用来陷害自己的。
这样的想法,那些失败者经常有,皇宫里的人,更加常有。
越是在光鲜亮丽的地方,这样污浊的事情就是越发的多,也越发的让人不齿和恶心。
可是这些,长孙灵儿就算是知道,但是在这里,在这个世界上,终究也还是要忍受下来,除非,长孙灵儿足够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