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熙还算听我的话,沉住气,等我回来再解决。可是两个人之前的对话,正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另两个人的耳中......
事实上,这些天,水月熙每天都在监听着水云聪和邓佩轩的动静。但是始终都没有监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不光如此,她和水文的房间,反倒是被水云聪给监听了。
而水云聪在监听这两个人的时候,发现水月熙竟然在自己的房间和书房里都安装了监听器。
这下,水云聪不光规避掉了那些不该说的话,还将水月熙与水文的打算监听的清清楚楚。这一刻,坐在水云聪身边的,还有邓佩轩。
两个人知道屋内监听器的位置,所以两个人站在了房间的门口,小声说话。
“妈,藤天航已经死了,已经被释晓仁杀了!他在死前还把咱们俩给供了出来,他们已经一切都知道了。”水云聪说话的时候慌张极了。
他们的计划周密,骗过了所有人,而且骗了这么久。但是,他们骗不过命。我释晓仁命硬,几次三番都从他们的手中活了下来,并且知道了一切。
邓佩轩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甚至比男人下手还要狠,还要毒。但是此刻,一切已经都被水文知道了,她也终于无法冷静了。
她咽了口唾沫,跟水云聪说道:“儿子,咱俩不能再在这个家呆着了。走吧,趁现在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走?”水云聪等着邓佩轩说道:“妈,凭什么走?咱俩凭什么走?”
“你疯了吧你?啊?凭什么走?监听器里你听的还不够清楚吗?等释晓仁回国以后,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水云聪有些暴躁的说道:“释晓仁回来了怎么了?我就不信,我爸真的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杀了咱们俩!”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嗯?当年是我找藤家的人杀了佟倩的全家,虽然你爸不知道是我干的。但是如今又是咱俩找藤家的人杀了佟倩,就算你爸想不到这件事,水月熙也帮他想到了!你爸这个人我了解,平日在这个家里习惯了忍气吞声。但是涉及到那两个女人,你爸就会不惜一切代价。他绝对敢杀了你和我给佟倩的全家报仇。”
邓佩轩已经够苦口婆心的了,而且说的也明明白白的了,但凡是个正常的人,也不难权衡出其中的利弊。
而且平日的水云聪也挺听邓佩轩的话的,但是他今天晚上偏偏很反常:“妈,不能走。走了,咱们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做了。是你说的,要么别做坏事,做了就不能回头!”
“我现在依然没有想过回头,因为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趁释晓仁还没有回来,赶紧离开这个家,对于咱们娘俩才是上上策。连藤天航都被释晓仁给收拾了,你难道还侥幸的觉得自己还有可能能对付得了释晓仁吗?”
“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对付不了?如果我们现在就走了的话,我们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了。你不光在输了感情,输了青春,你还输了你儿子。你真的甘心就这样走了吗?你为了这个家也奉献过那么多,军功章上也有你的名字。凭什么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水云聪说话的时候有点激动,眼神也产生了变化,变得有些暴戾。
“儿子,人要是没了,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如果释晓仁现在死在了日本,就算水月熙如今知道了一切,我也不会怕她。如果单单是对付她的话,我们娘俩足够了。可是现在加上了个释晓仁,我们是万万惹不起的。”
“妈,你别忘了,释晓仁是喜欢水月熙的,只要咱们绑了水月熙,释晓仁还不手到擒来?”
邓佩轩指着水云聪说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现在连你爸都知道咱们两个和藤天航之间的关系了,你这样负隅顽抗又有什么用?就算你真的绑的了水月熙,你爸也不会放过咱俩的!”
“知道又怎么样?他最在乎的也是他女儿,到时候,还怕得不到遗产!?况且,他不是我爸!他拿我当过儿子吗?惹急了,我就连他一起绑了!”
“混帐东西!”邓佩轩气得不轻,一巴掌就打在了水云聪的脸上,这一巴掌非常用力,水云聪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她继续说道:“我现在让你走,不是跟你商量!这是命令!现在一切都已经败露了,咱俩必须走!我身上的钱,也够咱俩花一辈子了!”
水云聪面无表情,咬着牙说道:“我说了,我不走。”
“你走不走!?”邓佩轩怒道,旋即上去又是一巴掌,不过这一下,没有打中水云聪。
水云聪抓住了邓佩轩打来的胳膊,他本就是高手,对付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他又一次说道:“我说我不走!”话音刚落,他用力的拉了一下邓佩轩的胳膊,邓佩轩险些摔倒在地。同时,他一记手刀打在了邓佩轩的脖颈上,邓佩轩,当场便昏了过去。
随后,水云聪把邓佩轩抬上了床,并且用绳子死死地绑住了邓佩轩的双手和双脚,还给她的嘴贴上了胶带。这种情况下,邓佩轩绝对不可能挣脱得了。
邓佩轩对水文的感情很复杂,有爱,有恨,有愧疚。不过只要有爱和愧疚在内,邓佩轩就始终没法对水文下手。同样的,她也不会允许水云聪对水文下手。可是水云聪比邓佩轩还要狠,他不光对自己的妹妹下得去手,对自己的亲爸同样下的手。
当他知道邓佩轩无论如何不会同意自己的行为的时候,当即便绑了邓佩轩。接下来,他肯定要做,邓佩轩不让他做的事了。
那就是,对水文下手。
相比之下,对水文下手,远比对水月熙下手要轻松的多。毕竟水文除了一点防身术以外,什么都不会。
......
我受的伤都是皮外伤,轻度脑震荡对于我来说,也就是睡两觉的事情。所以第二天一早起床,我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不少。
昨天晚上留下来陪我的是刘翊雪,史钥被我安排回酒店休息了。而当我睁开眼睛以后,刘翊雪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被窝里还停留着她的身上的幽香,枕头上还残留着她几根发丝。刘翊雪之于我来说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光是搂着她睡觉,心里就已经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了。
我打了个瞌睡,下地走动走动。想上隔壁的病房看看,看看这群为了我拼死的弟兄们恢复的怎么样了。
林膑还好,他身上没有刀伤,身上的几处伤都是在和余鹏飞单挑的时候受的。
我坐在他旁边问他:“林膑,你说你这么爱装逼,你怎么没被余鹏飞打死呢?”
“操,能打死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林膑的回答更是装逼。
而渡边忠秀的伤情则较为严重,左胳膊打着石膏,右手也缠着厚厚的绷带。他可真是九死一生,若不是许戈的突然出现,他可就被谢亚明给活活打死了。
看见了他,就等于看见了许戈。可是,他在我心里,实在是没法替代许戈的地位。许戈,现在又在哪呢?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感叹这人世间,怎么就这么多生离死别?
那么许戈,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呢?
那是一坐白雪皑皑的山,许戈,正身着厚重的衣服,艰难的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