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扰了本大爷的兴致?”
三楼的台阶处,几个人缓缓走来,面带不屑。
那老鸨跟在后面,不断给清怡添加着衣物,想要尽可能掩盖伤势。
看着清怡脸上的伤,清玉生气到差点儿站起来,但却被夜子时抓住手腕,硬生生拉着坐了下来。
他看着清玉,说:“一会儿交给你处置。”
听着这自信的话,清玉不知为何,心中的怒气消了许多。
乱发下,清怡睁开双眼看着是夜子时还有清玉来了,面露惊慌。
“呼。”
夜子时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只见他转身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单手掰着手指,骨节发出响动,回荡在这里。
他说道:“把人放了,我能保证留你一个全尸。”
“哟,你算老几?”
王虎冷笑一声,竖起大拇指朝后面指了指:“这是我的人,是我的掌中玩物,轮得到你来胡咧咧?”
呼!
忽然间,整个大厅内大风吹过,所有人都是趔趄了几步至于那些桌椅更是被掀到高空,最后狠狠的砸落下来。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夜子时瞬息便是抵达。
看着近在咫尺的夜子时,王虎顿时感觉口干舌燥的。
可就在下一秒,地上传出的滴水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缓缓低头,面色惊骇,指着眼前的夜子时,还来不及说话,便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夜子时的手中抓着一颗鲜活的心脏,现在还能看着它跳动。
嘭!
只见他轻轻用力,心脏瞬间爆碎,血肉乱飞,溅射到了不少人的身上,惊叫声一片。
他看着架着清怡的几人,说:“要么和他一个下场,要么活着离开这里。”
几人面面相视,立刻将清怡放在地上,惊慌失措的逃离了这里。
夜子时快步上前,右手在身上擦了擦,牵了牵清怡的衣物,小声说道:“你没事吧?”
清怡摇头:“多谢你了。”
“你帮了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夜子时将她抱起来,环顾四周的人,说:“自今日起,清怡便是这里的主子,若是谁有不服的,我不介意他来找我。”
“大人...”
那老鸨听到夜子时这么说,连忙上前。
这里的产业可不是独立,是王朝的产业,尽管夜子时的杀伐果断惊吓到了不少人,但和王朝对着干,那可不明智。
“这是王朝的产业,您杀的也是王朝的皇子,恐怕...恐怕您说的这个事情...”
老鸨面露难色,左右为难。
对此,夜子时只是轻笑一声:“我说它是清怡的,那就是清怡的,若是王朝有人不服,那就让他来见我,就说我叫泺源,就是泺源,四界的泺源。”
随后,夜子时便是带着清怡,清玉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所有人都是害怕的看着他。
虽然这里杀人是常事,但从未见到过杀伐这么果断的人,并且还公开叫板王朝势力。
很多人觉得天色要变,但许多人也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
不久后,王朝的人得知了这个事情。
皇宫大殿内,一个年轻人坐在王座上,面色苍白。
他看着下面那老鸨,追问道:“他真是说他是泺源?四界的泺源?”
“是,并且还说,若是王朝有人不服,可以去找他。”
老鸨不敢得罪任何一方,但奈何她在王朝产业下做事,只能将这个事情回报上去。
听到是这句话,年轻人面色更难看了。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这个杀神怎么来了?这里可不是过去,他若是要杀人,谁还拦得住?”
“陛下,这人是谁?”
一个大将军心生疑惑,连忙询问。
他从未见到过这位陛下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看来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了。
台上的年轻人似乎是没听见一般,犹豫了许久,说:“老鸨,按照我说的做,立刻将醉花楼送给那个清怡,独立于王朝势力之外,另外,尽可能多的给醉花楼帮助,这件事情你立刻去办,不得有误。”
老鸨听闻,微微错愕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照办了。
只见她退后了两步,转身离开了这里。
随着老鸨离开后,那将军单膝下跪,说:“这人如何藐视王威,不如让属下去砍了他的脑袋,给陛下分忧。”
“杀他?”
年轻人冷笑连连,怒骂道::“那个疯子斩杀过半仙,你知道半仙是什么境界的人吗?半仙随便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按死你,他独自一人杀的四界半仙为之胆寒,只余下最后十几尊苟活于世,你要去砍他的脑袋,那就是送死。”
听到年轻人的怒斥,将军脸上的表情僵硬,沉默着低头了。
他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厉害。
若是在久远的时代前,半仙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这个时代,那半仙就是无敌的存在。
“他敢和帝桓宣战,那是帝桓,这个疯子。”
年轻人无力的瘫坐龙椅上,感觉自己就像是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要说这个地界最适合谁,那无疑就是泺源了。
那家伙喜怒无常,杀人犹如踩死蝼蚁一般,渡劫期在他面前都是一招灭杀,还会管这样的污秽之地?
当年泺源虚影无意降临此地便是杀的那七尊半仙不敢出世,直到现在依旧躲在地底。
好不容易度过了几百年的和平日子,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真身来了。
“完了,完了。”
年轻人看着外面的黑色山河,心中绝望。
很快,醉花楼易主的消息传开了。
所有人得知这个消息皆是心头一震,至于那位皇子的死,更是不了了之。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年轻人居然让王朝都低头了,整个王朝内议论纷纷。
而那些被夜子时一掌灭杀的人则更是被随意收拾就扔在了城外,任由野兽啃食。
房屋内,老鸨跪在地上,在她的脑袋前面,便是醉花楼的地契。
这份地契是单独的地契,就意味着王朝没有醉花楼主人的允许,也绝对不能强制收回。
夜子时没有在意,白色擦布放在水中浸湿,拧干之后,擦着清怡脸上的血迹。
而在他的旁边,一个老者坐在床边在帮清怡诊脉。
“大夫,她的伤势怎么样了?”夜子时问道。
待这黄牙老者诊脉之后,将清怡的手放回被褥内,说:“大人请放心,已无大碍。”
夜子时问道:“你确定?”
听着夜子时话语中蕴含的杀意,老者立刻点头:“确实无碍了,我不敢在大人面前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