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两位,还有几位也没有下落啊。”
其中一人皱眉,觉得他们实在是无力了,多次回溯过去,结果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男子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这灰蒙蒙的天空,面色难看。
到了他所撑着的时代,已经没有了过去那般牢固。
他忽然觉得,是不是那位大人选错了?
自己走到这一步,全靠他人的提携,真的有能力撑住这片天吗?
“帝,安,柳,麒,狮....”
黑衣男子擦去嘴角的血痕,看着这仅存不多的美景山河,轻声的说出了五个字。
这三位都是那场恶战中的顶级强者,在战场上呼啸往来。
他们五人联手撑住了这片星空,目的就是为了要给后世之人的谋取一线生机。
但他们似乎是没有把握住,只能求助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
天边忽然有着一道长虹冲来。
此人的修为不低,急急忙忙的模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只见他面色着急的抱拳说道:“尊上,尘封玉石中的樊前辈苏醒了。”
“有人醒过来了。”
“终于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在这里的人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
黑衣男子和年轻人立刻带着所有人前往玉石尘封地。
这是纪元之前的人物,全都是夜子时当年最后一战之前尘封下来的。
根据每个玉石上所标注的,这群人都是夜子时的至交好友。
只可惜,这么多的玉石封印,已经有不少的人悄然消逝,只留下了几尊老前辈。
众人穿过浩瀚山脉,来到了一座大山前。
整座大山郁郁葱葱,洞口就在大山半山腰的位置。
这个地方是岚山。
根据古籍所记载的,子时上尊的两位记名弟子便是在这里认识的。
并且,这山体内部还有着一座巨大的门户,只可惜子时上尊把它给带走了,不知道放在何处。
就因为这个事情,他们一直怀疑,子时上尊有自己的准备。
但他们百思不解,至今都找不到头绪。
以黑衣男子为首的众人快步来到山体的腹部。
在这里,几百个玉石整齐划一的摆放着。
而在其中,则是有着一块被众人围着,尽可能的保护他。
一位面容苍白的老者坐在玉石中。
老者灰白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有些邋遢。
这么多年来,他倒是醒过几次,但最后都是昏厥过去,一睡就是几百年的时间。
如今是第九次了。
只见老者双眸渐渐回神,目光环视四周。
老者体内的气息明灭不定,若非没有强大的修为,靠近他百步之内就是一个死。
他环顾四周,看见了身边的玉石。
可就在他扫过其中一块蓝色的玉石时,他瞳孔之中闪烁着精光,干枯的右手伸过去想要触碰。
“你...你...额!”
老者想要说话,但下一刻就是喷吐出大口的鲜血。
无尽岁月的沉睡,让他实在是无力了。
如今天地法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这群人体内的法则对于这个纪元来说,完善的可怕。
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不知道多少人受益于玉石,参悟到了许多不可言明的事情。
黑衣男子立刻上前,亲自搀扶着。
老者不认识他是谁,但也没有拒绝他的搀扶。
在黑衣男子的搀扶下,老者从破碎的玉石中走出来,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一步步朝着那块玉石走去。
当他走到这块蓝色玉石前时,老者的嘴角微微上扬,双手颤颤巍巍的放在玉石上,轻轻的抚摸着。
老者和煦一笑:“你回来了。”
玉石之中,睡着一个绝美的女子。
她看起来真的像是睡着了一般,头发如星河一般,乌黑发亮。
其他人彼此相视,有些不太明白。
这些玉石上只是标注了名字,并没有说明他们的关系。
他们曾翻阅无数的古籍,想要从里面找到线索,但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
四灵仙界,下界之地,落羽空蝉,不动乡。
这就是他们所能查到的唯一的线索。
有关这群人的线索全都被子时上尊出手抹除,至于是为了,他们实在是不清楚。
而之所以查到这个地方,完全是因为黑衣男子的那位朋友以生命为代价换取来的。
只可惜啊,他们还是无法破解此局。
老者在黑衣男子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向了许多的玉石。
但大部分玉石都已经空了,黑衣男子解释了其中的缘由,但老者只是微微叹气。
这些人有些老者见过,但有些没有。
可从黑衣男子的口中得知,这些都是那个小子的挚友。
“他在哪儿?”老者声音嘶哑的问着。
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会儿,最后无奈摇头。
他若是知道,恐怕也不会在这里了,定然剑指诡秘。
老者扶着破碎的玉石,没有多说什么。
他太清楚夜子时的性格了,将他们封存下来,就是为了给他们一线生机。
当初他见到夜子时的时候,那家伙可是到了了不得的地步。
“老前辈。”
年轻人大胆着向前,走到了老者的跟前。
恍惚间,老者竟然是把这年轻人错认成了夜子时。
他泪眼婆娑,挣脱了黑衣男子的搀扶,一把将年轻人抱在怀中。
只听着他声音嘶哑的说着:“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突然被抱着的年轻人一时语塞,随后说道:“老前辈说的可是我爹?”
年轻人和夜子时几乎一样,要说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那双眼睛。
听着年轻人这么说,老者突然一顿。
他松开年轻人,上下打量着,老者苦笑:“你是他的孩子?”
“正是。”年轻人抱拳:“不知道老先生和我爹是什么关系?”
“对了,对了。”
老者低声喃喃,说道:“你的眼睛和余霜很像,但这张脸却又和子时几乎一样,难怪我会认错。”
众人听着此人直呼子时上尊和主母的名字,心中颇为的震撼。
子时上尊的名讳,就连黑衣男子都要加上一个尊称。
“敢问老前辈,您和我爹他....”
年轻人又是开口。
老者吐出一口气,拍了拍破碎的玉石块边缘,摇了摇头之后,没有回答年轻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