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陆雨带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来到依依房中。依依不想过了这几日,他还把馄饨的事记在心上,打开碗盖,刚尝了一口,眼睛便红了。
陆雨见她泪珠儿直往汤里掉,笑道:“怎么了,嫌这汤太淡了?”
依依连忙摇头,轻声道:“陆郎对奴太好了。”
陆雨拿手帕擦着她的脸,道:“这算什么,也值得你掉眼泪。”
依依道:“陆郎不知,有些事于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浮光掠影一般,于奴却是永生难忘的。奴欠了陆郎许多许多,可恨修为低微,什么都帮不上你。”
这番话情真意切,陆雨听得心中唏嘘,道:“谁说你帮不上我?碰巧我有一件事,只能交予你做。”
依依忙道:“但凭陆郎吩咐。”
陆雨从袖中拿出一个双轨环绕的青铜器,道:“此物叫日月仪,你收好了,今夜子时我若没有来找你,你便拿着它念这八个字:上极无上,日月同天。”
依依不知他为何如此吩咐,但神情无比郑重地伸出双手,接过日月仪道:“陆郎放心,奴记住了。”
那厢陆为霜还不知是公孙玖假扮公孙潜将《洞天别卷》之事泄露与她,入夜便和陆凤仪夏鲤一起来到公孙泉的住处,莺飞殿。
陆凤仪和夏鲤留在殿外望风,陆为霜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殿内,见一少女睡在床上,料想便是公孙泉,上前点了她的穴道,冷冷道:“说,《洞天别卷》在哪儿?”
公孙泉惊展双眸,心下骇然,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陆为霜拿出匕首,在她脸上比划着,道:“你不说,我便划烂你这张小脸。”
黑暗中,公孙泉吓得脸色惨白,却透着两抹病态的嫣红,喘息的节奏也不大对劲。陆为霜狐疑地盯着她,忽然听见被子里有细微奇怪的声响,便掀开被子。公孙泉穿着一件长至脚踝的月白纱衫,那声响是从她下身传来的。
陆为霜了然一笑,将她衣衫推至腰际,分开两条细白的腿,看着拇指粗细的玉势在花穴中耸动,靡靡淫液横流的情形,道:“想不到公孙城主的女儿竟是这样一个浪货,你不告诉我《洞天别卷》在哪儿,我便将你扒光了丢到大街上,让大家都看看你这小穴是有多么饥渴,让你们公孙家颜面尽扫!”
公孙泉闭了闭眼睛,好像突然不害怕了,道:“随便你,反正公孙家就是一团龌龊。”
陆为霜一愣,被她勾起好奇道:“八小姐何出此言?”
公孙泉幽幽看着她,道:“姑娘可相信这世上有父亲会拿自己的女儿做炉鼎?”
陆为霜不作声,只见她红唇开合,续道:“我们公孙家的女儿自小修习房中术,便是为了给他做炉鼎。十叁岁那年,我葵水还未来,他便占了我的身子。听姐姐们说,她们也是如此。他玩腻了便将我们随意赏人,谁敢逃跑杀无赦。我日夜受他淫辱,还要强作欢喜。姑娘,你说当个女子,为何这样难?”
陆为霜神情异样,目光在她面上渐失焦距,喃喃道:“为何这样难?我也不知道。”
这时夜空中一道光影由远及近,陆凤仪意识到是公孙无哀回来了,感觉不妙,让夏鲤通知陆为霜赶紧出来。
夏鲤的传讯让陆为霜清醒了些许,手中匕首紧逼公孙泉的咽喉,道:“你父亲回来了,快告诉我《洞天别卷》在哪儿,不然我杀了你!”
公孙泉默然片刻,道:“床底下有个暗格,就在里面。”
陆为霜掀开床褥,在床板上摸了一摸,果然有个暗格,打开见里面放着一只匣子,匣子里正是《洞天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