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有点力气翻了个身,羞的不敢看他。
  简行痴笑,然后转身下床去打水。
  缓缓之后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在帮她擦身,但是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简行收拾好又回到床上,看着她已经熟睡后还是在她额头上落下自己最珍贵的一吻,然后一只手伸到她的颈下面将抬起来放到自己的肩膀靠着,这样他才满意的侧身跟她贴着合上眼休息。
  静谧的夜,所有的战争,所有的喧嚣都归于平静。
  夜再怎么冰冷,但是那个胸膛的暖意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睡梦中女人条件反射的钻到男人的胸膛去抵着,寻着那最温暖的地方。
  而简行更是习惯的拥护。
  一生一世曾经觉得是多么漫长又不切实际,可是此刻却好像近在咫尺。
  早上缓缓跟小澈穿着棉外套在外面散步,缓缓有意放慢步子随着小澈,小澈看着妈妈的步子太高便也学着太高,只是还没走几步就摔了个大跟头。
  刚要爬起来就发现他老婆在笑,然后就又躺了回去。
  “快起来,地上冰凉。”
  缓缓立即止住笑弯着身子去扶他,小澈这才爬了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然后拉着妈妈的小手继续抬着脚走路。
  她低头就看到小家伙在学她刚刚走路的样子,眼里软软的光望着他继续牵着他走,小澈走不稳的时候她就伸出另一只手扶一扶。
  窗口已经穿戴好正在打电话的男人一只手还在系扣子一只手捏着手机在耳边,眼睛却是专注的盯着窗外。
  那母女俩像是玩的很开心的样子,但是她一个孕妇还要那么抱儿子不怕闪着腰?
  简总不太高兴的拿了外套便往外走:“这件事你来处理,不必手下留情。”
  话完他挂了电话然后去外面找他们母子。
  小家伙直接被他从后面拎了起来挂在自己的身上,他转眼看着也已经看他的女人:“这段时间先别抱他。”
  “真的……好。”想反驳,但是看到他眼神里的郑重她还是适时地闭了嘴。
  小澈在爸爸肩膀上倒是很高兴的,被简行牵制着转了好几个圈乐的咯咯地笑,简行皱着眉却却是满眼的宠溺,缓缓抬手稍微扶一下他身上的小家伙,生怕有个闪失。
  之后又一家三口进了屋到客厅。
  吃早饭的时候简励才说:听说刘老的判决要下来了?
  “嗯。”简行那会儿接的电话便是跟那老头有关。
  缓缓听到这事才抬了抬眼却什么也没问,倒是他们父子一直在聊,简行自然是不打算给他留活路,而且刘老做过的事情,收受过的贿加起来恐怕法律也没办法放过他了。
  “最近我们几个老朋友在一起打球一直在听他们讲这事,都说不敢得罪你了。”
  简励的意思很明确,希望他儿子别光芒太露。
  “那你替我告诉叔叔伯伯们,只要他们不犯错就不用怕得罪我。”
  只要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那有什么可怕?
  所有可以依靠法律解决的问题,不过都是因为触犯了法律。
  “不过以后还是要低调一点。”简励还是提了一声。
  “知道了。”简行不在这种事情上跟长辈争高低。
  缓缓看简行那么听话倒是也有些惊喜,但是总要有个人能治住他,及时的提醒他才好。
  有些时候作为妻子,反而不是说什么他都听的那一个。
  就如有时候他为了护她或者替她打抱不平,做一些事情也是在之后才让她知道,就如这次傅国红的事情。
  上午简行送傅缓去上班,然后自己开车去了傅家。
  此时傅家的人都已经被差遣出去了,只有老爷子跟老管家在家,老管家在门口等着他:“姑爷。”
  “嗯,爷爷在里面?”
  他低声问了句,低着头往里走。
  “在等您呢。”管家没跟进去,只站在门口守着。
  老爷子自己个在喝茶,简行走进沙发坐下后也拿了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尝了一口后挑了挑眉:还不错。
  “哼,我这儿又孬的茶种?”
  “倒也是。”简行不否认。
  “倒是你小子,是我这辈子挑选的最次的。”
  简行抬了抬眼,对老爷子的话可是不敢苟同。
  “我哪儿次了?”
  “瞧你做的那些事,都多大年纪了还那么幼稚。”
  “幼稚怎么了?只要能惩奸除恶。”
  “谁是奸谁是恶?”
  “您宝贝女儿啊。”简行又喝了口茶,说那话的时候也甚是随意,像是无心。
  “你小子……你是诚心想要气死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