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听到百里濯缨在苏婉婷面前说他的好话,心头乐开了花,他在一边冲他竖大拇指,并示意他继续加把火。
百里濯缨眨巴了一下眼睛,告诉胖子放心,为了兄弟在小美人面前留个好印象,他一定会把吃奶的力气用上的。
“看你背诵《七书》,那么熟练,脑子也挺好用的!”苏婉婷又说,“有什么诀窍吗?”
百里濯缨不假思索地答道,“胖子背书更熟练,他浑身都是诀窍!”
苏婉婷微微皱眉,“那你刚到襄阳,对这里感觉怎么样?”
百里濯缨看了一眼远处的胖子,思索了一下。
然后他答道,“在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秋天,看着窗外纷飞的雨丝,总是让人感慨万千。我离开从小生活的故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的心中总是充满了感伤…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激而悲…”
他信口胡扯,居然把范仲淹的名篇岳阳楼记中的句子也用上了。
顿了顿,他觉得还是应该把主题扯到胖子身上。
他指着远处的胖子,接着说,“然而,能遇到胖子这种人,这一切都不算什么,生不愿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胖子那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人见人爱,鬼见鬼愁啊!”
胖子的脸快笑成了一朵花。
苏婉婷扭头看了一眼胖子,皱眉道,“胖子…有那么好,我们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
百里濯缨压低了声音,语气坚定地说,“好,那是真的好!他就是一坛成年老醋,要细细品尝才能悟出其中三昧啊!”
两人有扯了几句,苏婉婷忽然问道,“百里濯缨,听说升到上斋就要根据个人的特长来因材施教,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百里濯缨忽然愣住了,是啊,自己那么多事情都想不出来了,自己究竟擅长什么呢?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儿,脑中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跳跃,有的好似露出个粗略的轮廓,但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想要浮出水面,却总是浮不上来。
有一卷图却慢慢地在脑中变得清晰。
他知道这幅图极其重要,便用力去想那是一幅什么图。
但比较诡异的是,他越是努力去想,心中越是一团模糊,仿佛有一团雾气笼罩着,那些记忆都被云雾笼罩着,虚无缥缈,怎么也看不清。
但他准备放弃的时候,那幅图在脑海中几个起伏之后,图上的图形似乎在渐渐变得清晰。
他把手伸到下巴下面,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
他看见苏婉婷还静静地看着自己,在等自己回答呢,他的神情变得郑重,轻声说,“我看过一幅图,一幅很重要的图…很重要!”
“什么图?”苏婉婷和宋月眉一起问道。
那幅图仿佛由远而近,终于在百里濯缨的脑中变得无比清晰。
他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那幅图叫作《闺中秘戏一百零八式》,我已经乱熟于胸,两位姑娘,是否愿意一试?”
他点了点头,无比肯定地说,“我最擅长的,便是…那图中所载的、神出鬼没的床上功夫,修习了此图,就好比孔子登泰山而小鲁,世间这些男人在我眼中…呵呵,一览众山小,不值一提啊!”
苏婉婷虽然是个大家闺秀,但还是听懂了百里濯缨的鬼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流氓!”苏婉婷愤愤地骂道,转身便走。
“流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宋月眉也跟着骂道,追了苏婉婷而去。
百里濯缨做了个鬼脸,冲着两个姑娘的背影喊道,“二位!二位!莫走,说说而已,难道说说话就能让你们二位美人失去贞操不成?”
他叫得大声,但那两人哪肯回头。
百里濯缨值得摇头。
中午,百里濯缨和胖子吃罢饭来到室内,见苏婉婷居然没有回家。
这可是比较少见的事。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边看书,似乎是《七书》。女人一旦固执起来很奇怪,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去带兵打仗?学了兵法韬略有什么用啊?还不如去学学女红什么的。
可是,她看得还很认真。
百里濯缨心中一动,搂住胖子的肩膀,低声问道,“亲过女孩没有?”
“没有!”他的脑袋摇得像货郎鼓。
“想不想去亲她一下?”百里濯缨指着苏婉婷的背影低声说。
“不想!”他的脑袋还是摇得像货郎鼓。
百里濯缨松开手,往远离的方向走去,“那就算了。”
他刚走出两步,胖子就跟了过来,“你有办法?”
百里濯缨笑而不答。
胖子的脸通红,“说说!”
“五坛好酒!”
“百里濯缨你打劫呀?”胖子低声抗议,“一坛!”
“四坛!”
“两坛!”
“成交!”
百里濯缨拉胖子在拐角的地方站住,低声说:“你不是说你家有个叔叔还是伯伯是一代名医吗?你假装漫不经心地从苏婉婷面前走过,然后说,哎,苏婉婷小姐,我看你面色发青,应该是经脉阻滞、气血不通、寒气流于血脉,正巧小生出身中医世家,自幼耳濡目染,略通医理,我为你号号脉,如何?”
“然后呢?”
“你又不收坐诊费,她肯定把手伸给你唦。”
“然后呢?”
“然后你假装给她号脉唦,摸到她的手你就成功了一半了。你假装给他号脉时一定要把自己搞得像真的一样,让她发觉你骗她你就完蛋了,你的嘴里要往外说些和医术有关的词儿,尽量说她不懂的,显得你高深莫测。”
“然后呢?”
“然后,你说,嗯!情况不是很好,我能看一下你的太阳穴吗?她的小心肝被你吓得一愣一愣的,估计会同意的。你放开她的手,千万不要留恋,你是来亲她的,你的目的不是仅仅停留在摸摸她的手这个初级阶段。你让她闭上双眼,你的双手伸到她的头的两则,用大拇指触压她的两个太阳穴。”
“然后呢?”他急不可耐地问。
“三坛!”
“刚才不说好的两坛吗?你怎么坐地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