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姑娘还想继续脱,被百里濯缨果断制止.
“可以了,姑娘们,天气寒冷,你们呢,也别脱光了——虽然我比较喜欢看你们脱光。等一会有人来,你们就说我们几个人从窗子跳出去了,然后,钱就是你们的。”
他顺手把一锭金子放在床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百里濯缨这么大方……”胖子说。
百里濯缨不去理他,一把抓起一件红色的衣服套在身上。
“我们赶紧走!”百里濯缨一边说,一边拽起胖子往外冲去。临走前,他还没忘记顺手把窗帘拉了一把,让那窗帘剧烈晃动起来。
但他胖子的眼睛都落在那几个姑娘白嫩嫩的胳膊和大腿上,根本不看路,出门的时候一脚踢在门槛上,差点摔个趔趄,好歹有百里濯缨相扶,才不致于摔个狗吃屎,引得姑娘们捂住嘴偷偷的笑。
四人刚刚出门,便见老鸨带着几个粗野的男子沿着楼梯上来了。
百里濯缨果断转身,扭动着屁股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胖子总算明白了百里濯缨的用意,也扭动他那又肥又大的屁股跟在百里濯缨后面。
楚映雪看着胖子的肥屁股大幅度地左右扭动,赶紧捂住嘴,以防自己忍不住吐出来,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强行忍住,亦步亦趋跟在胖子后面。
小瘟侯无奈,只能学着前面三人的样子亦步亦趋。
独眼跟在老鸨后面,看到四个穿得花花绿绿得女人很快拐过了走廊的拐角,也不疑有它。
毕竟这是妓院,几个姑娘排着队上客人房间让客人挑选,是最常见不过的,几个客人排着队等姑娘挑选那才不常见。
百里濯缨带着三人,拐过一道弯,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然后,他停住脚步。
胖子的肥屁股还在扭动,楚映雪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低声吼道,“停住!你要恶心死人才罢休么?”
百里濯缨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右手高高抬起,用大袖挡住脸,左手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胖子等人依样葫芦,跟随而入。
“爷几个等了半天,怎么现在才来啊?怕我哥俩付不起嫖资么?”一个声音说,语气带着些不满,“告诉你们,爷把你们都买下了的钱都有!”
这人也太嚣张了吧?百里濯缨皱眉,有几个钱了不得么!
但他依然尖着嗓子说,“客人太多,我们刚刚接完那边的客人,这不就匆匆赶来了,怠慢之处,还请客官多担待些。”
楚映雪听了,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心说今日怎么了,非要让我吐出来才肯罢休么?
那几个男人见百里濯缨说得客气,火气便下去不少。
一个声音道,“好了好了,你们把衣袖放下来,老掩着脸干什么?”
百里濯缨轻轻把衣袖移开数寸,露出眼睛,冲着那两个男人眨巴眨巴眼睛。
“怎么长这么干瘪?”那男子皱眉道,“而且是个平胸,换人。”
百里濯缨哼了一声,继续尖着嗓子道,“客官此言差异,美与丑,是相比较而言的,没准儿等会儿,客官便觉得我闭月羞花呢。”
“闭月羞花?我呸,下一个。”那男人骂道,“居然有这么不害臊的女人,老子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百里濯缨捏着嗓子“哼”了一声,退到一边,顺手把胖子往前一推。
胖子吸取百里濯缨的教训,衣袖始终把脸遮住,只是不停扭动腰肢。
“这个胖是胖些,不过好歹有胸,你把衣袖放下来,老遮住谁看得见你的脸呀!”
“真要放下来?”
“放下来。”
“那我可要放了。”
“废话什么,放!”
胖子忽地把手垂下,露出那张满是肥肉的大脸。
“哐当”两声,那两个男子惊得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
“鬼,鬼呀!”穿绿色绸布衣服的男子指着胖子,颤巍巍地说。
另一个穿紫色绸衣的男子用手抚着胸口,“不是鬼,是妖,走,走,我们走……这里闹妖怪。”
百里濯缨嘻嘻一笑,走近那两个商人模样的男子,“我说的没错吧,和他们一比,老子还算漂亮的。”
那绿杉男子反应过来,“你们……是男人!”
百里濯缨伸出大拇指,在他面前晃了,“大哥果然眼光犀利,我们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童叟无欺,如假包换,出来赚钱买米,不过,我们几个卖艺不卖身,你们不要做非分之想。”
说罢,他冲胖子道,“给两位爷跳一个!”
胖子扭屁股已经上瘾了,听了百里濯缨的招呼,立马扭动肥臀。
穿着绿色衣衫的男子终于明白,这几个男人是来妓院卖艺的,呸,就算听个小曲看个舞蹈,我们也找姑娘来,鬼才喜欢看你个死胖子扭来扭去?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骂道,“哪里的穷鬼,穷疯了?居然来这里赚钱,老子把钱扔粪坑里也不给你们!”
百里濯缨大怒,“穷鬼?你说我们是穷鬼?”
他从兜里摸出那张三千两的银票,伸到那人面前,“你看清楚了,这是三千两银子,你见过随手一掏,便掏出三千两银子的穷鬼么?”
那人的嘴巴张开,简直能塞进一个馒头,半晌合不拢来。
要知道,这两个穿绸衫的都是本地的生意人,手头有几个钱,但即便把所有家当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千两,而这个少年居然一伸手便是三千两。
“那……那……你们还来卖……卖什么艺呀!”他的嘴终于合上了,带着几分哀怨地说。
百里濯缨语重心长地说,“热爱!纯粹是对这项事业的热爱啊,你看他跳得多好!”
“是吗?”拿男子扭头又看了一眼,胖子的肥屁股正好扭到他的面前。
“呕——”那男子忽然吐了出来。
百里濯缨脸一沉,把银票装进怀里,“你可以不尊重我们哥几个,但是你必须尊重艺术,否则我会很生气的!”
说罢,他冲楚映雪等使了个眼色,几人立马扑了过来,如狼似虎,把那两人穿绸衣的家伙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