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帛,怎么样,我准备的礼物送给葆宜没有?”
“主子放心吧,我可是亲手交到公主手上了呢!奴婢本来还想在那里替您多看一会公主大嫁的风光场景的,可是很快就被南沐那个大家伙赶回来了。”
苏雅漾看了看绿帛撅起的嘴,不自觉自己的嘴巴也嘟了起来:“我的腿怎么这种时候出事呢?要是晚一些该有多好。还能去送送葆宜。”
“主子,您对这种外伤本就不是很擅长。您这是肌肉拉伤,怎么也得休息两个月。什么晚一些生病多好,奴婢是希望您健健康康的”
“唉,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葆宜。”
苏雅漾靠在枕头上,外面鞭炮声接连响起,她数着觉得葆宜此刻已经出城。
葆宜坐在后方的花轿上,最前方有南阳太子骑着高头大马,中间两位皇子骑着宝马随行。江一凡还是看起来有些孱弱的身躯,江一磊倒是得意洋洋。
“一磊可知道工部尚书的下属门客私自贩盐?”
江一磊脸上晴转阴,“皇兄在说什么?”
江一凡笑而不语。他这一棍子打下来江一磊不知道又要出什么马脚。
送葆宜出城后江一磊快马加鞭回来召唤幕僚,江王府书房内一片愁云惨淡。
“尚书您的下属门客有经商的吗?”
“商人轻贱,属下教导门客以及亲近的下属要么为官不商,要么为商不官。即使有经商的也不会影响到殿下的千秋,请殿下放心。”
“可是太子那边好像掌握了你什么把柄,近日尚书需捋清自己的关系。别让人给连根撅了去。”
太子府内。
“太子为何要等到葆宜公主出嫁后才肯出手?看这手笔太子殿下恐怕不是最近才对江王有动作的吧?”
“葆宜一直待我二人如亲兄弟,实在不忍心让她看到我和江王短兵相接。”
“太子殿下可有把握?”
“只得七成,余下三成需要你来帮助。”
“我?太子想怎么做?”
“明天早朝,会有人上折子参工部尚书的下属也就是李愈,担任盐运使的职务却贩卖私盐。这证据可能不足,需要你来指路。”
苏雅漾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躺在床上的她能够做些什么。
“我去用药把李愈药晕然后骗过来吗?”
江一凡无语。
“你从前跟在白谷子身边的时候有没有在江南诊治过一个病人叫做风杨柳?”
苏雅漾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个,怎么了?”
“风杨柳是和李愈接头的人,负责把私盐运到外国进行销售。这个风杨柳平时难见踪迹,唯有伤痛偶发时才会回江南旧所,我需要你去引他露面。”
“可是……我现在腿伤还没有好痊愈呢?”
“没事。到时候会有轿子。你一路不用担心。”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金銮殿内。
朝堂上一派懒洋洋,大臣们都刚过完春节懒散的不想动。忽然一人站出:“启奏陛下。臣有要事请奏。”
“工部尚书的亲近门客李愈利用其盐运使的身份私自贩卖私盐,相关资料已呈交大理寺。还请陛下详查。”
朝堂一片惊愕,懒散打哈欠的人也都瞪大了眼睛,站在前方的高品级的大臣都纷纷回头看是谁把这场太子与江王的纷争拉开序幕。
此人一脸正气,却是深受江王所害的人。江王如今宫里的小妾是他表妹夫的亲妹妹。表妹夫一家皆是农户,在朝在野皆无权势。求助于他却也没有丝毫用处。此人名叫赵奕钦,为官已有二十载。因不愿与人同流合污便一直提拔不上去。今朝奋力一搏即使今朝被江王所恶,但若是有朝一日太子得胜他便可青史留名可官复原职甚至平步青云。
皇帝也是寂然。本朝法律向来都是所有人等皆一律平等。
江一磊恼怒站出来为工部尚书说话:“父皇。此事不可仅听凭此人一面之词,或者是有可能伪造的数据就判定李愈贩卖私盐。”
“江王多疑了吧,陛下并没有说要判定李愈有罪。江王不必紧张,工部尚书也不必紧张。”礼部尚书慢悠悠的回答。
江王此时怒气冲天却也只能忍着。
“回父皇,儿臣愿意前去调查以还尚书、朝堂一个公道。”
“贤弟上次刚出去领兵打仗劳累辛苦,不如这次就派我去,也好使贤弟在此歇一歇。回父皇,此事可大可小。儿臣认为不可忽视,事出必有因。若因一时的疏忽大意放弃了这次调查那么如果赵奕钦说的是真的那就等同于让朝廷上的蠹虫肆意生长。”
皇上点头:“贪污是一个朝堂最不可忽视的事情,轻则一方百姓受难,重则整个国家覆灭。你此行前去也正好锻炼锻炼。”
“父皇。”江王大话,“儿臣也愿前去,皇兄身体向来不好,不如在宫中多养几日。此时正值寒冬,儿臣怕皇兄的身体受不了,因此儿臣愿意请缨。”
“多谢贤弟。我的身体由太子妃调养后已经好了不少,这次前行也正好寻太子妃的师父替我好好诊治。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怎么我怎么能够不去呢?
“言之有理,那就月末出发前去江南查案吧,这期间一凡就先和有经验的老臣了解了解如何办案,也提前做好准备。”
江王在朝堂上吃瘪,再不好出言相劝。回到江王府慌忙找来工部尚书:“尚书你不是说不会有问题吗?那这个李愈是怎么回事?”
工部尚书满头大汗:“回江王,老臣也不知是何事啊!只等这空出来的一段时间提前让李愈做好准备了。”
“去去去,快点,千万不可有把柄。我可不想损失您这一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