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满是客人的声音,苏雅漾见没人照管,想着这可能是师父欠的情债,便前去帮忙,却没想到刚走进去,就见青月靠在墙上张着嘴巴睡得正熟悉,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青月……”苏雅漾有些无奈,这么冷的天就这样靠着墙竟也能睡着,为了不让青月着凉,苏雅漾便将她喊醒,在摇了几个回合后。青月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见苏雅漾的脸就在自己的跟前,她轻唤了一声:“小姐。”
苏雅漾还没来得及说话,青月又睡过去了。他们现在要出去买东西,青月自然要跟她一同前去,她只能拿出瓶子打开瓶塞,放在青月鼻子处让青月闻,果然,一会青月便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随着这个喷嚏出来。青月整个人也清醒了。
“小姐,你做什么呀?”青月一脸委屈的看着苏雅漾。
“我才要问你做什么呢?怎么坐在老板娘的位置上打瞌睡啊?”苏雅漾一脸嫌弃的看着青月,青月懒洋洋的又靠回墙上。
“老板娘喝醉了,让我给她守一会。”青月回答。
“胡说,这里面的人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你懂什么?你知道酒菜的价钱吗?”苏雅漾伸手将青月拉了起来,青月虽然万分不想动,却没办法,只得站了起来,在苏雅漾的拉扯下出了客栈的门。
“小姐,你就让我睡一会吧!你叫南沐他们嘛!”得知苏雅漾是让她跟着去买棉被这些生活用品,差点没被气死,那么多人,他们的力气可比她要大。
“如果是你的东西,自是让谁去买都一样,可葆宜是姑娘家,那些东西都是闺房用品,男子怎么碰得?”苏雅漾解释说。
“是是是,我不是姑娘。”青月垂头丧气的将马拉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你进马车睡一会,我来赶车。”苏雅漾道,青月抬头,大喜过望。
“这不太好吧!”青月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惹得苏雅漾白了她一眼。
“好了。快进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再不进去,我可要改变主意了。”苏雅漾说着跳上马车,青月赶紧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一路上,苏雅漾见了几家店铺都一一记下了,为了让青月能多睡一会,她特地驾车去了远一些的地方买东西。
一家布店内,苏雅漾挑选了三匹布,又要了一些棉花,布店老板笑着对她说:“姑娘,我们店中可有棉衣呢!我看你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布买回去,还要一针一线的做,好麻烦的。”
“棉衣怎么卖?”苏雅漾询问。
“像这件,红色的,多喜庆啊!又衬姑娘肤色,三两银子,这一件,用的可是上好的棉,这底料也是最好的,你摸摸……”店主示意苏雅漾摸,苏雅漾伸手摸了摸,布料确实挺柔软的。
“这个就要贵一些。四两银子。”店主说着又掀起布帘,只见是一件明黄色对襟褂,里面是一件白色底的衣服,眼色看起来很素雅。
“这件就贵一些了,这衣服穿起来看起来虽然素,但里面却大有文章,你看,这衣角和领口可是芙蓉城有名的绣师所绣。光这绣工,也值得五两银子。这衣服姑娘要是诚心要,十两银子便拿给你了。”店主笑呵呵的看着苏雅漾。
若是给自己买,她定然是买布和棉花自己做,可葆宜毕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也不知道会不会做,算了,就给她买吧!
“可有棉被,棉鞋?”苏雅漾又问。
“有,有……”店主听她这样问,自是知道大生意来了,脸上满是欢愉的神色。
青月被苏雅漾喊醒的时候正在做梦。梦里正是阳光明媚的春日,她在一个开满花的地方奔跑着,一回头,正见南沐微笑着看着她。手上拿着一包糖递给她:“青月姑娘,给你。”她开心的正要伸手去接,却被苏雅漾摇醒了。
“青月,快下来搬东西。”苏雅漾道。青月睁开眼睛,一脸的迷惑。
“小姐,你也来了?”
“还在梦里呢?快下来。”苏雅漾一扯,连拖带拽将青月拉了下来,当青月看到店铺里堆积如山的衣服和被子,鞋子后,只觉全身发软。
“这么多啊?”青月皱着眉。
“别说了,你来抱这个。”苏雅漾指着一床被子,青月只要抱着被子摇摇晃晃的出了店门,朝马车走去,足足搬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将所有东西搬到车上。
车上满满的,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位置,青月只好从里面出来和苏雅漾一块驾车,搬了这么一段时间,她也清醒了。
“小姐,你买这么多东西。是打算走那条路吗?”青月有些困惑的看着苏雅漾。
“嗯!”苏雅漾默认。
“不会吧?白神医说过那条路绝对不能走。”青月惊讶的看着苏雅漾,走那条路的话会很慢,一旦被人发现进入鬼医谷的路,那鬼医谷还能安宁吗?
“青月,放心吧!就我们两去,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条路的。”苏雅漾回答,毕竟她才是白谷子的传人,是堂堂正正鬼医谷的传人。青月听她这么说,也只能不再说话,很快,马车便驶入了山林,一路上,雾霭沉沉,十米开外,根本看不见。
“太好了,这种天气正好。”苏雅漾喜道,就算是有人看见,也不会敢靠近,只要是远远的跟着,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具体路线。
“青月,在马车上绑上布条。”苏雅漾道,青月只好进了马车,挤到最里面蹲下身,在车轮上方的车骨上绑了布条,这是为了防止被人跟踪所用的最常见的办法,这样一来,马蹄印和车轮印都会被扫干净。
这里每隔百米便有一条分岔路,若想在这种大雾天跟踪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可能。
“小姐,好了。”青月到了前面,两人一同驾车驶向远方,在一个看似没有路,下面便是深渊的地方,苏雅漾让青月用黑布蒙上了马儿的眼睛,一挥鞭,马儿朝着雾霭深处跑去,就如同在云端奔跑的天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