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白依诗因神经太过紧绷和恐惧,深深陷入梦魇之中。
梦到唐澈给她做手术,途中发生了意外,眼睁睁看着自己大出血,唐澈从她肚子里掏出一个婴儿,掐着她的脖子癫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诗诗你看到了吗,我把你肚子里的孽种取出来了,看看它,它是不是该死?”
白依诗快要窒息了,她惊恐的大叫,“我没有背叛你,没有,走开,不要过来...”
她哭着求着,祈祷唐澈能放开她,可结果唐澈却把她按进阴森森的棺材里。
当棺材盖上的那一瞬间,白依诗双手死死扣着棺材盖,双手鲜血淋淋,连指甲盖都掀翻了,她渴望能够找到出路,棺材板上一条条血淋淋的抓痕昭示着她的绝望。
梦境太过真实,白依诗差点休克。
惊醒过后,表情满是惊恐和后怕,一滴滴冷汗从额角流到下颚,滴答滴答落在了被单上,浸湿了一片小水花...
她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肚子,努力大口喘息着,像是真的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的浩劫,那种抽干了呼吸的窒息感深深印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必须要逃出这里,逃出唐澈的手掌心。
她望着浓稠的深夜,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找重生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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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久倩听说詹轻璞回国了,连身上的伤都顾不上,连忙让经纪人给她办理出院手续。
匆匆忙忙坐着轮椅就去了帝豪斯。
暗中盯着詹久倩的人把这件事汇报给了詹轻璞。
他眼角微眯着,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没去找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詹久倩到底是什么人,总归接接触一下才知道,还有她手里为什么会有那个东西,她的背后到底是谁?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盖子,里面有几粒丹药,这是在他要离开q国时,林曦云命人送给他的,说是对调查詹久倩大有帮助。
他捏在手里把玩,看了看时间,想着詹久倩也快要上来了,便把那枚丹药扔进一杯水里,遇水则化,“詹久倩,别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其他企图,否则,我不介意亲自送你下地狱!”
詹久倩还不知自己已经暴露,心心念念的都是詹轻璞的影子,这次没有保镖阻拦,她顺利到达了顶楼。
一进门,詹久倩就看到站在窗前俯瞰城市风景的詹轻璞,欣喜过望,操控电动轮椅,小声抱怨,“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真是的,你去了q国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我恰好那边有一个代言,我们一起去还能有个伴!”
之前何锦曾说过,詹久倩对他的态度很不一般,当时他也没在意,只觉得何锦很荒谬。
如今看她的态度,詹轻璞也不得不怀疑,他拿起桌上的清水,“听说你住院了,不好好在医院呆着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詹久倩噘着嘴不满的控诉,“那你明知道我住院了,为什么不过来看看我?”
詹轻璞把手里的水递给她,“刚回来,这边还有一堆事,你不是没事吗?”
他说的很随意,也很自然,就连给她递水的动作仿佛做了千百次。
詹久倩看着眼前的水有些怔愣,眼里有着明显的不可置信,这还是第一次接收到他的关心,心里有一点点彷徨又很激动,小心翼翼的接过水,捧在手心里。
见她不喝,就那么傻愣愣的捧着。
詹轻璞心里一沉,“你不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