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之前只听老师用这句话骂过学生;家长骂过孩子:比如“脑袋摔了,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又比如“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一问三不知!”
不过,那都是骂人的话,万万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竟然真的遇到这种“真·摔到脑子摔·傻了”。
夏涵顿时有种欺负残疾妖的既视感。
不过转念一想,能修炼到大妖,即使是一只毛毛虫都不容小觑啊。
夏涵拎着钻山甲,“楚楚,走吧。本王这段时间最想念的就是你的手艺。”
到了地下一层,夏涵将穿山甲扔给黑鹰,“把他扔回他老家去。”
“是。”黑鹰倒是没有觉得意外。
夏涵早就说过要将穿山甲给放了。
只是因为夏涵一直没回来,他们这些属下不敢私自放了他,才一直将他关在地下牢房里。
被夏涵扔给黑鹰的穿山甲,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有小黑眼睛滴流乱转。
也不知道他一个睁眼瞎,转个什么劲。
黑鹰很快就回来,同时带回来一个消息。
“大王”看来是被楚楚嘱咐过了,“钻山甲说庚土金,庚土本无金,可这块庚土里却平白诞生了金属性,并且能与庚土分庭抗礼,土金双属性极其和谐,才名为庚土金。”
“穿山甲可以以此作为介质,同修土金两个属性。从土属,转向土金双属。”
夏涵明白过来,为什么钻山甲对这块庚土金这么看中了。
他身为土属钻山甲,却是路痴,地面以下作战,不仅不是他的优势,反而变成累赘。
可谁让他是土属,谁让他是钻山甲,种族能力,都是依托于土。
可当遇到庚土金的时候,穿山甲的小脑袋活跃了起来。
甚至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破茧重生的机会。
可谁成想,最后失去了庚土金,却换回了内丹。
夏涵从兜里掏出庚土金,问黑鹰:“黑鹰你说,如果将这枚庚土金,和那枚内丹放在穿山甲的面前,他会如何选择?”
黑鹰想都没想就道:“选内丹。”
夏涵看向他,“为什么?”
黑鹰道:“钻山甲胆子小,如果不是这次楚楚姐加上绿衣大肆宣扬,佘蛟被除,石市群龙无首,只剩下小兵小虾,他也不敢过来。”
一说起穿山甲,黑鹰就有点不削一顾。
这家伙一点骨气都没有。
当初看到黑鹰,黑鹰还没怎么揍他呢,穿山甲就投降了。
还不如那头黑熊精小妖呢,至少还在他手里多撑了几招。
黑鹰都不知道,穿山甲怎么修炼到大妖的。
如果穿山甲不是误以为自己内丹,被黑鹰给吞了,它也不敢破釜沉舟。
夏涵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刚才在底下监牢的时候,穿山甲已经选择过一次。
他选了内丹。
夏涵扔了扔手里的庚土金,然后扔给黑鹰。
“这个给你了。”
黑鹰没想到,夏涵竟然随后就将庚土金给了他。
“谢谢大王!”
黑鹰反应过来后,对夏涵道谢。
目送黑鹰离开,夏涵摇摇头,哑然失笑。
刚才黑鹰虽然遮掩了,可遮掩的技术,属实不怎么样,眼珠子都差点黏在她手上。
夏涵一看就知道,这庚土金不仅对钻山甲有用,对黑鹰也有用。
作为一个大方的大王,夏涵将这枚庚土金赐予了黑鹰。
黑鹰是她的属下,又不能背叛她,忠心有保证,何况,又是她麾下第一猛将。
他越强大,意味着她的这个势力就越强大。
些许投资,夏涵还是付得起的。
何况,夏涵嘿嘿一笑。
嘴一张,吐出橄榄球那么大一块庚土金。
第138章 家有小龙初长成48(修改)
墨鳞大王的名头, 随着黑鹰归顺,恶名昭著的恶鬼被灭,穿山甲被擒又放, 数头小妖死的死逃的逃, 威名传了出去。
可最让妖魔鬼怪的恐惧的,绝对不是以上这几点。
而是另外一点:佘蛟确实死了,就是死在墨鳞之手!
黑鹰在大妖中, 已经算是强者,可在佘蛟面前,却只是一个弟弟。
佘蛟那是真正的,站在大妖巅峰的超级强者。
那可是能威震一个省的大妖。
这样一位大高手的陨落, 自然比黑鹰这种后起之秀,造成的影响要大得多, 要广得多。
佘蛟陨落,与石市易主这件事, 被风吹过大江南北。
吹入妖魔鬼怪和修者耳朵中,引起层层波澜。
有道:“那佘蛟已经将近千年道行, 极其强大, 据传已经生出一点蛟像。
按照当前的灵气浓度, 几十年内,必定能脱蟒化蛟。你告诉我,佘蛟死了?!”
有道:“墨鳞, 墨鳞。佘蛟虽然是绿色的, 但蛇身带鳞。会不会是佘蛟自知作恶多端,未来天理难容, 恐怕被大夏朝廷清算, 所以才化名墨鳞, 化名重生。
如此一来,才能解释的清,一个从来名不见经传的妖怪,竟然能杀了接近千年道行的顶级大妖!”
有道:“哈哈。佘蛟老贼终于死了!想当年,如果老朽不是长了个心眼,已经被这毒妇吞吃入肚。我倒是要感谢这个墨鳞,替我报了仇。等我恢复过来,一定要去拜访拜访他。
如果是这个墨鳞杀了佘蛟,我一定诚恳感谢。如果不是,呵呵,那我生吞了他!”
“爷爷,你不是经常说,要生吞了佘蛟么。这个墨鳞简直就是虎口拔牙,虎口夺食。爷爷,就算墨鳞杀了佘蛟,你也得报夺食之仇。”
“……孙贼!真是爷爷的好孙贼!来来来,让爷爷好好喜欢喜欢!”
云雾缭绕间,一棵巨大的青松拔地而起,足有百丈。
头一次,来此地之人,第一时间就会被这棵青松勾去魂魄,失神赞叹。
之后,才会发现,在青松脚下,还有一座小道观。
道观中,有一张石桌,石桌后,坐着一个道人。
这个道人面色红润,眼角只有一点笑纹,只看脸根本瞧不出年龄大小。
似乎三十多,一晃眼又像四五十,再一晃眼又像二十多。
想要寻找其他年龄的参照物,才发现这位道人已经须发皆白,无一丝黑色。
如果,不是这位道人赶时髦,非要将自己染成这种白发,那他至少也得七十往上。
此时,这位白发道人,靠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全神贯注盯着手中书籍。
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赞叹,可见这本典籍之深奥。
在白发道人的不远处,站着一位年轻道人。
年轻道人从袋子里倒出一把粟米,就放在自己的手掌心。
一声悠扬的鸟叫声响起。
过了一会儿,一只小鸟拍着翅膀飞来,落在年轻道士的手心上。
小鸟低头,捉吃粟米,噼里啪啦的开壳声,富有节奏感。
小鸟屯吃掉谷壳里的小米,吐掉谷壳。
很快,年轻道士的手里,就只剩下谷壳。
小鸟吃饱后,跳到年轻道士的另外一个手心里,慵懒地替自己梳毛。
年轻道士一边抖落手上的谷壳,一边找了个小瓶盖,弄了一点水,放在手心里。
小鸟喝了几口后,开始叽叽喳喳叫起来。
年轻道士一边听着,竟然一边叽叽喳喳的回应。
几分钟以后,小鸟飞起来,蹭了蹭年轻道士的脸,飞走了。
年轻道士将小盖收起来,转身回到老道士身边,行了一礼道:“师父,山下三师叔刚才送来了一个消息。”
老道士头也不抬道:“你三师叔,就是话痨。知道你也会你鸟语后,就找上了你。他的话,你听听就罢了。”
年轻道士沉默两秒后道:“师父,这次三师叔说的不是您的事情。”
老道士抬起头来,“这倒是可以听听。”
老道士招来一股水,洗了洗耳朵,然后将手放在耳朵后面,摆出倾听姿势。
真·洗耳恭听。
年轻道士即使早就习惯了他师父不着调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还是沉默了几秒。
直到老道士催促:“老道我都多大了,你竟然还浪费贫道的时间,你简直就是谋杀亲师!你这个不孝徒!”
年轻道士觉得自己的涵养,还是没有修炼到家,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想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