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将的员工们在自己的领域都很能干，而且个个堪比劳模。
楚音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一条咸鱼。
做咸鱼没有什么不好的，她以前就是太辛苦了，在这个世界就应该咸鱼一点点。
她躺在归零买来的躺椅里，喝着归零从小巷子里挖出来的老店铺冰镇糖水，一边吹着冷气，一边听着动听悦耳的男低音故事，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给归零多涨一点点工资。
难怪说纪檀还有鬼王都喜欢招那么多人手，找那么多伺候他们的助理，这种生活真的挺不错的。
一直到楚音的行程走完，那位前雇主的病都还没有好。
不过等楚音搭乘飞机，带着归零折返回国内的时候，当地网络的热搜上，就出现了xx病愈出院的新闻。
在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楚音肯定了归零的身份。
第89章 089
虽然已经肯定了对方身为鬼将的身份, 但不管是在言语试探, 还是其他方面, 他表现得毫无破绽。
稍微花点心思就可以了解到, 对方的前雇主依然活跃在媒体上，在病愈之后，他看起来仍然是活蹦乱跳的, 一点都不像是个被鬼将影响了的人。
是这个鬼将太仁慈, 还是其中有别的缘故。
楚音审视着自己的小助理, 在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 想看看对方能够做到哪一步。
刻意放纵的结果就是，明明是个外来空降的人士, 没有学历没有长相的，却很快的化解了别人对待他的敌意。
如果系统是绑在这个人身上, 他每次出现的时候, 就可以听到周边人的好感度在丁零当啷的增加。
原本时空之匙莫名其妙就把楚音拉走，但这段时间下来, 明明她和作为鬼将的归零已经相处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久到她接到室友陈丽丽的电话。
少女声音娇俏，但是语气听起来有点丧丧的。
“音音, 过两天就要开学了, 你准备几号去学校报道啊？”
大学里宽松自由的多，特别是像他们这种专业，就是养老专业，一周的课加起来, 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
楚音听到她提醒，这才惊觉，她那长达两个半月的暑假，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她挥霍完了。
她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学，就看到归零拿起了小白板，用笔在上面飞快的写了几个日期，几个小字是注释，让楚音自己有用选择的权力。
他做完这一些，当着楚音的面，默默的把小牌子举了起来。
楚音扫了一眼，立马回陈丽丽：“9月14或者15吧，日期还没决定好，不过就在这两天。”
真是可怕呢，明明到她这边工作也没有多长的时间，对方就把她的私人行程全部包揽下来，细节都了解的很清楚。
吃饭的时候也是，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哪道菜她只要多伸了两筷子，下次布菜的时候，对方就一定会准备她喜欢的菜。
而她都没碰过，或者是表露了自己的不喜欢——不是言语上，而是表情细微的变化。
归零的洞察力实在是很惊人，也难怪明明是人类的身躯，容貌和其他的评分都很低，潜力值却是非常高的s级。
楚音侧过脸来，没有再和归零对视，免得她在分心的情况下不小心上了对方的钩。
电话里的声音脆生生的，总算是听起来欢快了一些：“那我就买14号的票好了！正好这两天过去，还可以晒太阳。你的备用的被子需要我帮你晒吗？”
她们宿舍几个人，家境都不错，在家里都是娇生惯养的，陈丽丽在宿舍里算是那种最热心的女孩子了。
“要是你方便的话，帮我晒下床上的毯子就好了，回去我请你喝饮料。”
楚音平常不住学校里，住在校外的公寓，不过她在宿舍里也有一套用具。
“那好呀，冲着我的奶茶，我一定会记得的。”
陈丽丽确定完日期，又免不了和楚音寒暄：“这么长的暑假，你待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呀，平常也不怎么给我打电话联系，我记得之前你好像说去叔叔的公司实习……”
楚音纠正她：“是舅舅，是有去实习过，进的剧组工作嘛。”
像室友这样真的平凡无奇的普通人，不要太靠近危险的事情是好事。
她对可爱的小姑娘语气总是温和很多的，很快转移话题：“我这边整天跑来跑去的，到处走，没有什么好说的，说说你吧，之前不是说要做家教。”
陈丽丽的注意力果然很快被转移：“我在家里这边没有什么呀，就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双休日的时候，去琴行兼职一下，然后还有给一个小孩子做家教，那家小孩子挺乖的……”
她喋喋不休的说了老半天，快到挂电话的时候，总算想起来一个非常重要的话题。
“我差点就忘了，你知道千宁她现在什么情况吗，我之前给她打电话，她老是不接。”
楚音愣了一下，尽管现实中的日子才过去两个多月，可对她来说，就像是经过了两个多世纪那么远。
她和千宁上一次分别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楚音没有和千宁回消息，后者就一直保持沉默，没有联系她。
但是系统这边并没有出现过什么警告，一旦千宁出现了生命危险，在没有得到真正的天使之羽之前，它肯定会想办法保住千宁的性命的。
那个遇到危险就会强行传送的工具在这段时间也没有起到作用过。
“她也没有联系我，不过上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过得很好，我看她账号也是亮着的，应该只是很忙。”
成长为四翼的天使对守夜人联盟来说，是相当有能耐的打手。
就是考虑到集团本身的发展，他们也不会让千宁处在危险之中。
比起一只未长成的天使，成长期的千宁安全系数提高了很多。
至于天使在这个世界的宿敌血族，国内其他地方不知道，清泽市的吸血鬼一直被管理得挺好。
境外的吸血鬼入境都是要登记的，如果非法闯入，那守夜人联盟会将他们驱逐出境。
“她一个月之前的时候和我见过，之前走的时候，说是要去什么训练基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大概也是封闭式锻炼，你不用太担心，我这边会试试看联系上她的。”
她离开自己住处的那些天，安在家门口的监控告诉她，对面的小蝙蝠一直挺安分。
挂掉了陈丽丽的电话，楚音又联系上了凌昊。
曙光小队原本和楚音接洽的人是凌光，说话虽然很客气，但是比较公式化，后面可能是凌昊的争取，对接的人就变成了凌昊，对方知道她要打听消息，每一次细节都给她掰碎了讲。
人类鸡毛蒜皮的小事每时每刻都在这座城市上演，但是那些有自主意识，能够对人类的世界造成危害的鬼物，什么异动都没有对人类做。
像凌昊那边传来的消息，市内也是难得的平静。
“千宁很安全，前段时间我们还见过面。祂的样子变得和之前有一点不太一样，不过你见到祂的话，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原本的千宁，是凌昊的后宫之一，而这一次，他们之间的交集全部是由楚音串起来的。
意识到这个世界女孩子也可能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之后，凌昊也不太乐意在提外人的事情。
他停顿了一下，到底还是暗示说：“我也要开学了。”
不要只顾着别人，他和楚音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繁重的训练压在了凌昊的身上，他每天都非常的忙碌，比起之前为了学费一天打好几分零工都更辛苦。
叔叔凌光为了他尽快的强大起来，几乎每天都要把他的异能给榨干。
虽然这样的确是很快的锻炼了他的能力，可是他到底还是个刚成年的人，难免会觉得辛苦。
楚音顺口问：“那很好啊，我记得你考的不错，选的是什么学校？”
凌昊的成绩，选什么大学的好，他要是考到外地去，估计故事也会跟着迁移出去。
“就是清泽市的n大。”
凌昊抿了抿唇，在楚音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
“我报的学校和你是一个，不过学院不一样。”
楚音问他：“你选的是哪个专业？”
学校里的细节，书里不会详细的描写，她也不记得凌昊当初大学选的是哪一门了。
让她为了这种小事情去买不中用的剧情，也是坚决不能干的。
“化学系，不过我还打算去修物理学的课。”
他的功课更倾向于理工科，也是相对比较冷门的专业。
凌昊原本是想学经济学的，不过他现在不差钱了，就不选这个。
进攻化学方向，是为了通过配制药剂，来提高他的杀伤力。
至于物理方面，鬼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能量，说不定他可以在将来研究出更大的杀伤鬼怪的武器。
学院和楚音所在的离的很近，两个专业之间还有共同的大课。
可惜的是，他们两个之间隔的不仅仅是专业，还有年级的差距。
凌昊说：“以后我们两个就是同校的校友了。”
楚音的高中和初中都不在这个城市，他们能够在大学产生交集，是更好的事情。
更重要的一点是，在大学之前，谈恋爱那叫早恋，大学里自由的多。
楚音听出了凌昊声音里的欣喜，没忘多余的方向想，还以为是他为自己的光明未来高兴“挺不错的，你读的是王牌专业。就是理工科课业会比较多，你这边还顾及的来吗？”
“我能做到的！”
在动物界里，雄性求偶，就是展露自己优秀出色的一面，比如说某些小鸟会建一个漂亮的巢，跳一只动人的舞。
凌昊虽然是个年轻的男人，但在这方面，他几乎是无师自通，全靠男人的本能。
楚音挂了凌昊的电话，正打算联系千宁，下一秒，她就突然被传送了。
只是这一次传送她的并不是时空之钥，而是拥有着传送戒指的千宁。
楚音回来的刚刚好，千宁的分化期，在这个万分重要的节点，提前了。
第90章 090
楚音送给千宁的传送戒指, 一直都被祂非常珍重的贴身保管。
但是只要理智尚存, 祂绝对不会想着要利用戒指召唤她过来。
一方面是想着楚音可能不太方便,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祂还不够强。
抵达了天使驻在人间的基地之后, 祂意识到自己其实还很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