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欢阳心抽搐了一下,他也会难以心安吗,若真是难以心安又怎么会伤害自己的亲人呢?若真是难以心安,又怎么会不好好照顾自己呢?
只是向欢阳却完全忽略了许倾城口中说的一人在外漂泊是什么意思。
向欢阳之后每日都会在府中走动,原本是想要偶遇一下栗天麟的,向欢阳告诉自己,只是想要看到栗天麟,知道栗天麟有什么不同没,注意着栗天麟的动态,却没有察觉自己每天起来想着要见到他的期望,以及一直没有见到的失落感。
这些感情都是深埋于她记忆深处的,纵使过去的事情他早已经记不起来,可是那些感情和感觉早已经在她的心底刻下了怎么也擦不掉的印记。
所谓刻骨铭心,大抵就是如此了。
转眼便到了所谓的三日,向欢阳穿着一套紫色曳地裙,那一颦一蹙都显得优雅而神秘,女子向来收拾爱美的,想换啊有那个在看到铜镜中的自己时也是惊艳了一把,看着身侧的许倾城道:“短短三日,怎么就赶制出了这么好看的衣裳。”
伺候着的丫头眼中闪过嫉妒,将向欢阳柔顺的长发好好打理着。
“不瞒姑娘,这衣裳已经是许久以前就已经织好的了。”许倾城从伺候着的丫头的手里拿过了木梳,而后挥手让这些伺候着的人都退了下去。
“很久以前?”向欢阳诧异地重复了一遍,这自己会跟着去敷衍是三日前才决定的,怎么会很久以前就将衣裳给制好的呢?
这衣裳十分合身 ,那尺寸分明就是按着自己的来的,量身定制,怎么可能提前制好?
“这是王爷当初为了云宁郡主制的,原本想着云宁郡主是王爷的准王妃,这早晚都是栗王府的人,所以王爷早早就将这衣裳给备下了,除了这一套,还有好几套的。”许倾城说话间,眼中都是笑容,对于栗天麟对向欢阳的感情许倾城应当是祝福的吧。
向欢阳又一瞬间的错愕,这栗王爷看起来冷心冷情的,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让向欢阳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也会有对人那么好的时刻?
看着向欢阳那纳闷的样子,许倾城笑:“这使尽紧迫,赶制衣服是来不及的,这才用了云宁郡主的。小夭姑娘你也不用在意,这些衣裳云宁郡主都没有穿过,甚至于都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
向欢阳突然有些可怜这个云宁郡主了,原本是应当可以得到幸福的,却不想竟然就这么去了,和未来的美好失之交臂。
但是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是云宁郡主自己做错了事情,这也实在是怪不得别人。
“这尺寸……”向欢阳让自己不要乱想,而后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小夭姑娘,你与云宁郡主着实是太像了,不管是什么,都像。”许倾城尴尬地笑笑,纵然已经知道这面前的女子并不是向欢阳,但是也会不自觉见将她当作了向欢阳“就连这尺寸也都是一模一样的。”
向欢阳不再多话,而后笑道:“什么时候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元亨,想要看到末孤。
“这就去。”许倾城将向欢阳给搀扶了起来,将木梳放在了梳妆台上,和向欢阳一同向着门口走去,向欢阳一身紫衣神秘而高贵,许倾城白衣一袭清冷而优雅,这两人走在一起,倒是谁也不让谁,都可以说是绝世美女了。
向欢阳是和栗天麟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的。
两人相对无言,栗天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向欢阳,向欢阳终是沉不住气,问道:“王爷看什么?”
栗天麟的眸子是那般的坦率,自己看不到丝毫的其他情绪。那熟悉的感觉一直在心尖缭绕,向欢阳却并不明白这究竟是在恩么一回事,为什么自己只要和栗天麟在一起,那熟悉的感觉就会将自己吞噬,可是自己经风浪不知道那感觉从何而来。
“小夭……”声音雄浑而悠远,想换啊有那个不自觉地应了一声,那声音懒洋洋的,惬意得很。
栗天麟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些年你是否怪本王。”
“自然是有的。”不知不觉就说了实话,何止是怪他,他这般伤害自己的亲人,自己都已经可以说是恨他了。好像要询问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却突然想到元亨交代的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关心不能够让人知道自己和他们有往来,于是只能将那要问出口的话都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但是……”向欢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后立即就后悔了,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怪他?她对这个栗天麟并不了解,指不定自己要是管他,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但是网页如今让小夭住在栗王府,小夭感激不尽。”
马车内陷入了沉默,栗天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接她的话,良久才到:“本王派人四处找你,许多年了,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们都说你不在了。”
那眸子透过马车的帘子看向外边,让向欢阳无法看到他眸子里的忧伤。
向欢阳的心猛然漏了一拍,栗天麟的语气让她相信栗天麟说的是真的,自己那段丢失的记忆到底死怎么样 的?向欢阳突然很想要将过去的一切都想起来。
“小夭,本王会好好补偿你的。”栗天麟再看向向欢阳的时候,那情绪已经被调整好了,眼眸里平平静静,想换啊有那个什么都看不到。
“王爷无需愧疚,过去的事情,小夭都已经忘了。”向欢阳这般说着,内心是满满的荒凉,没有记忆没有过去的自己是不那么完整的吧?自己真的好想要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在向欢阳正疑惑的时候,马车外却喧闹了起来,只听那外边一个女子吼叫着:“小姐,小姐,我是采春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