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院后,顾晓煜叫住了顾煜,“如果你非要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别人的思想举动不是我能够控制的,而我是什么样的心思,我想,你比我要清楚的多,我的话说完了,听不听在你。”
说完,顾晓煜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顾晓煜的背影,顾煜有些心烦着,明知道不是那样子,却偏偏想成那样子。
终于回到熟悉的地方,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好多,在穆天赐家中,顾煜的那双看着自己的神情却始终挥之不去,躺在床上的顾晓煜久久不能入睡着。
直到深夜,顾晓煜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同样失眠的又何止顾晓煜一个人。
“您醒了。”
“嗯。”顾晓煜应了一声,反问道,“顾煜还没起来嘛。”
“顾少有事,早早的出去了,早饭都还没来的来的及吃。”
“这么急,去哪了……”顾煜喃喃自语着。
吃过早饭,顾晓煜照常准备去上班,管家拦住了顾晓煜,“顾少吩咐过,杂志社那边请了假,不用过去了。”
“是嘛,知道了。”
可以不用忙碌,顾晓煜觉得偶尔偷个懒也不错,不用朝九晚五的奔波,安安静静睡上一整天,也不会有人来打搅。
不知睡了有多久,放在枕边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带着丝丝困意的顾晓煜接起了电话,“喂。”
“是我。”
“谁啊……”
“穆天赐。”
“穆天赐,怎么是你。”顾晓煜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出来见个面吧,有事。”
“电话里一样可以说清楚。”
“不是三言两语。”电话里穆天赐的声音怪怪的,听起来冷冰冰的。
“哪里?”
看了眼时间,觉得还早,顾晓煜扎进被子里继续睡着。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走着,久久没有说话,夜里的风带着一丝微凉吹拂了过来,顾晓煜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晓煜。”顿了顿,“看的出来,你心里从来都不曾有过我。”
“……”
“记得你说过,如果一个人,不是完全的属于某一个人,证明那是从未爱过的表现,你我之间恐怕连喜欢都算不上吧。”
顾晓煜只是尴尬的笑着。
“就在今天,做个了结吧。”顾晓煜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两步,看顾晓煜如此的举动,本是心情有些沉闷的穆天赐笑出了声。
“放心,我不会怎样,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顾晓煜怔怔的看着穆天赐,眼前这个穆天赐,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即霸道,又可恶的穆天赐嘛!
见衣着有些单薄的顾晓煜,穆天赐取下外套披在了顾晓煜的身上,说巧不巧的,这一幕偏偏让顾煜看到了。
好不容易忙碌一天的顾煜将昨晚的事忘记了,此刻眼前这一幕,却深深刺痛了双眸。
将顾晓煜拉回到了自己身边,顾煜冷声道,“大半夜不在‘卧室’里等着我,跑出来做什么。”
“我只是……”不待顾晓煜说完,穆天赐出声道,“晓煜,我先走了。”
淡漠的看了一眼顾煜,转身便离开了。
街头,穆天赐的身影消失不见,顾煜的手也从顾晓煜的手腕上滑落,什么都没有说,便自己回了别院。
一个人,如果还可以有话对你说,至少还会有挽回的余地,恰恰怕的就是这种除了冷漠又沉默寡言的人,那样,才是最为可怕的事。
顾晓煜一直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
“天赐!”木深舟的车子刚开了出来,就看到门口停着的一辆车子旁,穆天赐靠着车身站着,怎么也没想到,穆天赐这个家伙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到了一处就近的咖啡屋里坐了下来。
“真是稀客,居然会找上我的门。”
“呵呵。”穆天赐干笑了两声,便直接切入了正题,“我来找你,不为别的,只想知道当年的事。”
“不急,这里的咖啡很好喝。”木深舟慢条斯理的说着,端着咖啡浅抿了一口,说到,“相比那么长时间的事情,我更感兴趣你这些年去了哪里,那事之后,你的消失成了一个迷,很多人,都说你已经死了。”
看不出来,木深舟也是爱八卦的。
见穆天赐脸色不是很好看着,也不在逗趣穆天赐。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木深舟看向穆天赐问着。
“假话,是说给那些习惯于阿谀奉承之人的,真话才是说给称之为人的人说的。”
“呵呵。”
沉默了片刻,“生意场上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伤亡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我不想听绕圈子的话,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穆天赐直言不讳着。
“公司内鬼。”木深舟只给了四个字。
“什么意思。”穆天赐有些不懂的看着木深舟。
“一个人贪念变深了,有的是方法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只看他会不会用谋略,用手段。”
“是谁!”
“我想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绝对不是你所想之人搞垮了你们家。”木深舟意味深长的说着。
说到底,木深舟还是没有说出那个人,那个害穆家生意覆灭,害穆老爷子也忧郁而终的人到底是谁。
难不成那个人有什么更大的身世背景不成。
“你知道我这个人性格,打破沙锅问到底,从来没有变过。”
“呵呵,当然,那个人只是起了一时的贪念,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事情发生的第三天就被抓了,在夜总会里耍钱,现在恐怕已经不在世上了。”
对于木深舟的话,穆天赐还是半信半疑着,不知是不是为了什么人开脱,随便的拿什么话来敷衍自己。
“如果信不过,随便找来其它人问一问,不过那件事当时的报刊杂志,什么的一夜之间不知为何没有了,能够知道这件事情的为数不多。”看得出穆天赐脸上狐疑的神情。
“至于你父亲,他是自己坠下楼的,当时天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你的父亲可能受不了打击,欲跳楼,阮晴微的父亲伸手去拉,那一幕,那个角度被一个摄影师拍到,造成了她父亲推你父亲下楼的假象。”
“你怎么知道那是角度问题,你这是在为他开脱?”
木深舟倒也不生气,依旧耐心着,“要问世间伟大的发明有多少,恐怕真的数不过来,能够记录下事情发生过程的不止人的眼睛,照相机,别忘了,还有监控这个东西。”
得知真相后的穆天赐松了一口气,或许是怕这件事真的跟某个人有关联,担心,害怕着,不过好在,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怎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还是说,你对事情还有什么质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