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
大胡子硬生生的把肚子里的话吞了回去,不敢再往下说,恐怕自己再说出一个字来,禁闭的时间就会变成三个月。
因为大胡子的一个举动,之前计划好的事情被打乱,不得不暂时的放弃这个计划,只有等到明天再找一个时机进行。
已经到了后半夜,龙千飏有一丝丝的困意。
洗了一个澡,便躺在床上睡熟,一切等到明天再说。
另一个房间的大胡子,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件事情因为自己被耽搁了下来。
而且自己又被罚两个月禁闭简直要疯了。
一阵闷热的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龙千飏被这闷热扰醒。
缓和了许久,龙千飏这才下床向窗子旁走去。
乌云密布的天空,云层之中时不时的会出现白色的亮光。
犹如龙千飏此刻的内心,始终的不安着。
好像第一次有了危机感这种东西。
兴许是萧寒的存在,或许是宁婉这个女人的冷,给自己足够重的压迫感。
刚刚乌云还压的很低,瞬间就被刷白的瓢泼大雨抹成了灰色。
无数的雨滴拍打玻璃窗,清脆的声音让龙千飏的心更烦起来。
门吱呀的被打开。
大胡子推门走了进来,“主子,早餐准备好了。”
“出去。”龙千飏冷声道。
“那……”
“出去!”大胡子退出了房间,一大早龙千飏就如此,想必还是在苦恼昨晚的事情。
大胡子也很是无奈,昨晚如果坚持一下子,兴许是可以成功的。
“一晚上都没回来?”宁婉自言自语着。
佣人照常的给宁婉送来早餐,宁婉随口问佣人,萧寒昨晚都没有回来嘛。
佣人抬头看了宁婉一眼,而后说萧寒受伤住院了。
多一个字都没有,佣人迅速的离开了房间。
“昨晚都没有回来,伤的很重?”
宁婉只知道萧寒出去,佣人也没说伤到了哪里,以为只是无关痛痒的伤,还笑他一点伤那么矫情。
现在自己又不方便走路,其他人更加的指望不上,但愿他活的够久,自己的那些仇还没还给他,就这么死了残了的,自己还怎么下手。
“嘶……”锋利的杯沿不知什么时候龟裂,棱角划伤了手指,一抹猩红随杯沿滑落在杯子之中。
猩红被晕染开,好好的一杯白水变成了红色。
自己在乱担心什么,就算他间接的对自己有救命之恩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才遭这些罪的。
如果他在该有多好……
眼神黯淡了下来,感觉什么东西在眼眶中打转。
深吐了一口气,硬生生的将眼中的东西吞了回去。
萧寒不在家中,自己也可以轻松一些,免得看到他又是尴尬的感觉。
手上的鲜血不知什么时候滴落在被子上,弄的脏兮兮的感觉,刚要叫外面的人进来,管家便走了进来。
看到管家的脸色苍白不已,宁婉随便问了一句。
原来是担心他们自家的主人。
“他是残废了,还是快死了,至于这么关心他吗?”
宁婉的话虽然不中听,管家还是告诉了宁婉,萧寒的胳膊受伤了,伤的还挺严重的,动了手术,这段日子会在医院当中,回来的时候萧寒吩咐过,宁婉有什么要求尽管跟自己说。
宁婉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莫名的觉得有些无聊,总是感觉屋子里少了些什么东西,受伤的这段日子一直藏在屋子里,都没有好好出去晒晒太阳。
外人是指不上,宁婉只好自己动动身子扶着墙壁,一点点的挪移到了门旁,门口的佣人看到宁婉走了出来。
急忙的走了上来,“您怎么出来了,主子吩咐……”
不待那佣人说完,宁婉说道,“就算你主子也干涉不了我的自由,放开,我要下去。”
佣人怔了怔,一时语塞。
没办法,管家也吩咐过,萧寒说他不在的期间,宁婉说什么都要依着她。
作为下人当然不敢以下犯上,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
在楼下忙碌的管家看到宁婉走了下来,不禁紧张起来,这要是伤到哪里,萧寒回来过问起来,整个屋子里的佣人都别想好过。
纵然阻拦也是徒劳,况且萧寒也说过,都听宁婉的。
管家只好多让两个人在宁婉身后跟随,万一怎么的也好有个照顾。
在佣人的搀扶下,宁婉到了院子里,大概是一直闷在屋子里,看到太阳的光感觉格外亲切,别人觉得晒一会儿都受不了,宁婉像个没事人一样,眨眼看着阳光。
看的正来劲,黑漆漆的东西挡在眼前,因看太阳许久,眼前全部都是光圈,缓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姜雨杉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宁婉,像极了还珠里的容嬷嬷,一副吃人的嘴脸。
“碍眼,躲开!”宁婉对姜雨杉从开始的同情变成厌恶,这个女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不知好歹。
若不是她最开始的遭遇,宁婉才没有那么多闲心。
“碍眼的应该是你!”说话之间,姜雨杉的手伸向宁婉的脖子,还好宁婉反应的够快,钳制住了姜雨杉偷袭过来的手。
“废人一个,还能斗得过我。”阴鸷的双眸毫不掩饰的透露出来杀意。
就算自己双腿全部都是废掉,还不至于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打不过。
两个人突如其来的打斗让一旁的佣人躲得远远的,想要拉开两个人也无能为力。
管家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才好。
总不能打电话给萧寒吧,萧寒还在医院之中养伤,听到家里出了事情,会不顾一切的跑回来。
没办法,管家只好让家里那些伸手好的上去拉开两个人。
若连几个人都抵挡不过的,这么多年的苦练不都成了花拳绣腿。
两个人倒是默契十足,将上来的那些人纷纷打倒在地上。
场面失去了控制。
再怎么强悍也是女人的身子骨,看的出来两个人都有些吃力,不过谁也没有讨到好处。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发什么疯,平时对自己吆五喝六大呼小叫的没礼貌也就算了,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出手狠毒,宁婉都能够理解,也不会计较那么多,今天却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完全的失控。
谁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出手如此的狠毒,招招要人性命。
真是搞不懂她的智商,她喜欢她的,又没谁拦着,是萧寒那个家伙不喜欢她而已,凭什么把这么大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还真当自己那么好欺负?
姜雨杉似乎没有想到宁婉这么厉害,喘息着粗气。
“你究竟想怎么样!”宁婉也有些微喘。
“想你死!只要你死了,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呵,说来说去的,原来还是在忌讳自己的存在,怕自己的存在给她带来什么威胁。
就怕这种本来不是敌人的敌人把你误认为是假想敌的存在。
几近疯子那般的疯狂让人很是无奈。
“你就那么想我死?”说话之间,一抹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宁婉当做没有看的样子问着姜雨杉。
冷笑一声,“何止,巴不得你从来都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现在好了,寒不在,就算我杀了你,那些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谁会知道。”
姜雨杉越来越大胆,一步步逼近宁婉,眼露凶光,下一步就要抬手掌掴宁婉。
手刚抬到半空之中,就被身后的萧寒抓住。
“你刚刚说要灭了谁。”声音深沉的不算太大,但足以让姜雨杉听的清清楚楚。
大概连姜雨杉也没有想到,昨天刚刚做了手术,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
不由得惊讶的同时,姜雨杉向后退去。
却不料,萧寒先一步的抓住了姜雨杉的手臂,“我是否说过,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动作,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嘛!”
“不是,我没有……”姜雨杉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却还在狡辩着,“别再让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