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们在经过担惊受怕的一夜后,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平安回到了家。
但凶案的真凶尚未捉拿归案,她们还是很没安全感,故而闭门不出,走到哪都跟着人贴身保护。
王可馨死时怀有身孕的事,并没有宣扬出去,保全了王家的颜面,但王家却被顾演下旨,今后王家的女儿都不得参与选秀。
王家受了罚,却还感恩戴德,不由引人遐思,这其中藏着什么秘密。
刑部照常紧锣密鼓的办案,调查线索,可一天下来,线索没查找,倒是让皇后娘娘是祸国妖姬的谣言持续发酵。
专门负责调查此案的刑部侍郎,都快要把自己的头发给揪秃了,如果再不快点破案让真相大白,牵连了皇后娘娘,陛下怕不是要将他给掐死!
然而,皇宫中。
饱受非议的妖姬皇后,正没事儿人般,热络的陪太后谢莞聊天。
“原来是这样,阿慎竟然也有喜欢的姑娘了,真不可思议,阿慎今晚带小姑娘进宫见家长,本宫一定要留小姑娘在宫里住下,好好说说话。”
谢莞很是激动,特意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一桌子好菜来招待。
柳忆也很好奇:“听说还是位江湖侠女,功夫了得,还救过阿慎,竟愿意舍弃自由陪着阿慎留在皇城里,肯定是真爱了。”
两人期待许久,一直等到晚饭摆上桌,顾慎才牵着他的真爱小姑娘姗姗来迟。
小姑娘怯怯的躲在顾慎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见人,水灵灵的杏眸瞄见柳忆,却变得很激动:“啊,姐姐,是你呀,好巧哦,居然在皇宫碰面了。”
柳忆嘴角一抽,在皇宫遇见哪里能说是巧合,但看着阿瑾欢快的模样,柳忆一时分不清她是假装不知情,还是真的不懂皇宫是个什么地方。
“原来阿瑾就是俘获了阿慎的心的小姑娘啊,快请坐,跟姐姐讲讲,你是怎么跟阿慎认识的?”
阿瑾脸一红,乖巧的朝谢莞和旁边的顾沛行了礼,便凑到了柳忆身边:“这个说来话长,慎哥哥实在是太弱了。”
“我第一次见他,他竟然被女强盗下药绑起来,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真的见到强人锁男,还是捆绑情趣的,真是太刺激了!”
“哦~是这样啊。”柳忆和谢莞不约而同的,向顾慎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
初见就被妹子看到最窘迫的模样,还被分享了出来,顾慎气呼呼的瞪柳忆一眼,连忙给阿瑾夹了个鸡腿,转移话题。
“阿瑾,这个好吃,先给你,御膳房的手艺很好,你多吃点,慢了小心一会儿好吃的,都被你身边这个女人吃光!”
“还有……”顾慎压低声音,凑到阿瑾耳侧嘀咕道:“我一点都不弱,要不今晚让你见识见识?”
没等到阿瑾回应,因处理奏折来迟的顾演,大踏步的走来。
发现柳忆身边,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一个小丫头占了,大手用力按在顾慎的肩上,皮笑肉不笑:“阿慎,你懂我意思吧。”
顾慎只觉从自家兄长身上泄出的寒气逼人,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可是小丫头似乎和柳忆一见如故,大有黏在柳忆身边,死都不离开的势头,顾慎也无能为力。
“咳,不如哥你今天先去父皇那边坐着?”
由于是两位长辈好奇儿子身边小姑娘,要见见人家才安排的家宴,为了不显架子和压迫感,用的是一张圆桌共同用餐。
谢莞和顾沛居于中间的主位,柳忆坐在谢莞的手侧,阿瑾挨着柳忆,然后才是顾慎。
若顾演坐到顾沛那边,就要和柳忆遥遥相望了。
“好啊。”顾演捏着顾慎的肩膀,就把他提起来,跟自己一起坐到了顾沛身边。
大有,你不把你女人从我女人身边带走,你也别想走的架势。
凭什么他和自家师尊相隔遥远,这小子却能跟小丫头相亲相爱?
顾慎嘴角一抽:哥,你不能这么幼稚!
“对了,阿瑾家里是做什么的,是武林世家吗?”谢莞这半年来游山玩水,也见识了不少东西,也偶遇过游侠打斗,故而对此充满了兴趣。
阿瑾羞涩的摇摇头,她感受得到谢莞对她的温柔亲昵,果然阿慎的家人也和阿慎一样友好,所以说起话来毫无保留。
“不是哦,我家比较特殊,是隐居在山中的部落,我这次出来是来找人的,非要说和武林世家的相似之处,那就是我家钻研药理医毒哟。”
阿瑾如数家珍的从怀中掏出许多小药瓶,介绍起了这些疗伤药和毒药的药性。
“比如说这一瓶,只要洒在人身上,便能使人迅速麻痹,僵硬不能动弹,就连自杀都没法做到哦,是不是很方便!”
“正好我有很多,没了我还能自己炼制,这些就送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姐姐防身用啦,谁要是欺负了你们,或是不听话了,就给他们下毒。”
谢莞笑眯眯:“阿瑾真是乖孩子,本宫却之不恭了。”
柳忆一边收起药瓶,一边端详着阿瑾热情洋溢的笑脸,这姑娘,是切开黑吧,怪不得能和顾慎那病娇相性那么和……
只是女子这边其乐融融,男子这边就尴尬许多。
顾沛和顾演考虑着,自家媳妇儿若是被阿瑾带坏,一言不合朝他们使毒的话,该如何是好?
比如在床上的时候……那还怎么看自家女人被欺负到绯红的俏脸!
纷纷恶寒的睨着顾慎:你小子招来了什么魔鬼!
顾慎无辜的缩着脑袋,来逃避来自亲爹和亲哥的责难:呜呜呜,阿瑾,你可消停点吧,否则你的慎哥哥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总算熬到了晚饭结束,顾演立即掠到柳忆身边,将柳忆整个人都霸占在自己怀里。
顾慎也拉着阿瑾准备告辞回府。
谢莞有心想留阿瑾在宫里留宿,可被完全不想独守空房,在她面前卖惨的顾沛夺去了注意力,只好放人出宫。
阿瑾倒是恋恋不舍的望了望皇宫,鼓起脸颊气呼呼的像只仓鼠:可恶,又是那个臭男人把姐姐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