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可理喻!
柳忆看着自己的这个合作者:“所以你想获得的结果是什么?无论土巫会不会被消灭,你都没有好下场?”
谭诺望着她:“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但这是我的家事,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合作的,请你放心。”
“我本以为我找到了一个靠谱的合作者,没想到并不是啊。”柳忆神色冷了下来:“既然你想公事公办,那我也不强求什么了。”
“但既然双方都要拉开距离,那么我不插手你的事,你也别管我做了什么。”
谭诺知道柳忆是有些生气了,但是软妹子生气还是一副软软的样子,扯了扯唇角:“好,我们各做各的,只要对付土巫这件事上,我们的立场是相同的,那就行。”
柳忆冷冷点头,甩身就走,临了还不慎将房门狠狠得摔上。
弄得谭诺有点懵——软妹子的脾气,真的不小啊。
“怎么回事,你们吵翻了?”燕瑾见柳忆气势汹汹的回来,担心道:“难不成谭诺还隐瞒着别的私情?”
毕竟连合作者篡权夺位这种事都能接受,能让柳忆生气的,就只有谭诺瞒着他们更重要的事了。
“难不成……老城主是她杀的?”
柳忆:“……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不过既然连你都觉得,我们是吵架闹翻了,那跟踪我们的人,应该也这样认为吧。”
那么以这次争执为突破口,对方肯定会更快的找上门来。
燕瑾歪头不解:“所以,小忆忆你生气是装的?”
柳忆不置可否,说完全是装的,没有半点真实的情绪涌动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不能接受,谭诺分明那么鲜活的一个女子,却容忍自己成为弟弟的垫脚石。
怒其不争罢了。
“该干嘛干嘛去吧,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客人就会上门。”
柳忆眯起双眼,姑且,先给他点颜色看看!
燕瑾会意,很是兴奋的在房间周围做起了布置。
夜幕降临,城主府内几乎所有房间的灯都熄灭了。
可就在一片漆黑之中,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撬开了柳忆的房门,蹑手蹑脚的扑到了柳忆的床上。
可床上隆起的触感,却让他大感意外。
“咦?这是……被子?人呢?”
霎时,房门的灯火亮起,柳忆和顾演从另一边的隔间里走出来,睨着摸进来的人,宛如在看一只耍杂技的小丑。
小丑的模样很年轻,和谭诺一样金发碧眼,用当地的审美而言,是个挺俊俏的小伙。
就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小伙很瘦,蜷缩在床边有一种佝偻的怪异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谭诺的弟弟,谭夏吧,难不成你们这儿的风俗,是半夜潜入到客人的房间里来图谋不轨?”
谭夏却毫无被抓包的羞耻感,反而大大咧咧的站起来,咧嘴笑起来:“这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你故意放我的属下来回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装什么装。”
“听人说,你们这些中原人,最爱面子,喜欢说反话,要是不要,不要就是要,你放我属下安全离开,难道不是想跟我接触,共度春宵?”
顾演:……
默然片刻低头看向柳忆:“这臭小子我能弄死他吗?保证处理的干干净净,让谭诺这辈子都找不到他,也不会怀疑他的死跟我们有关。”
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小女人,简直不能忍!
“咳咳,阿演,淡定,想想我们的计划。”柳忆低声提醒着他。
顾演这才撇嘴安分:“等事情结束了,我要卸他一条胳膊。”
“咳……”
柳忆不想再跟他探讨,是卸掉左胳膊还是右胳膊如此凶残的话题,转头对着谭夏轻蔑:“就你?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材没身材的东西,谁会乐意跟你共度春宵?”
“你怕不是缺少毒打,长成了个脑残,我不介意代替你姐教育教育你,切,本以为谭诺的弟弟不会差,至少在赚钱的生意上,比谭诺有办法,看来是我想多了。”
“怎么把货销售出去,还得找谭诺,唉,以为你有用才跟谭诺闹掰的,现在我还得再去找谭诺和好,没用的东西!”
“你说谁没用呢!”谭夏涨红了脸,由于皮肤白皙,脸红比寻常人更容易看出来:“我就是比谭诺有用,你给我等着!”
谭夏气呼呼的从房间里奔走。
顾演道:“不用管他吗?明天你不是和谭诺说好,要用谭诺的铺子,再和这里的大商户联络?”
柳忆耸耸肩:“这两者又不耽搁,咱们和门蓟城做生意,要走的肯定是这些大商户的明路,有什么会比城主引荐更光明正大的吗?”
“至于这欠揍的小子……从他的反应上看,应该也是把握了一些人脉的,可是他现在应该没工夫整理出来给咱们。”
柳忆扬脸笑盈盈:“毕竟燕瑾是很靠谱的。”
而燕瑾靠谱认真,便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谭夏跑会自己的地盘,正打算召集他的势力,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儿刺痒,而且痒意逐渐放大遍布了他全身。
“怎么回事?症状突然这么强烈……”谭夏急忙奔到床头柜旁,翻出一个小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吞服下去。
随着东西的消化渗透,谭夏感觉舒服了很多,翻身瘫在了床上,可没好多久,半梦半醒间,又被痒醒了。
谭夏痛苦的满床打滚,逼不得已又取了一些柜子里的东西服用,才又舒服点……就这样周而复始。
这日一大早,柳忆让隐卫将带来的一部分货物,先送到谭诺说的铺子里的时候,还在奇怪。
“燕瑾的药下的隐蔽,但谭夏偷偷潜入肯定沾上了,怎么还没来,他竟这么能忍?”
如果他的毅力真的这么好的话,柳忆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认可他一点。
本以为谭夏最多坚持到早上,但既然他没找上来,柳忆也懒得多管,反正那点小毒死不了人。
孩子倔强老不好,多半是惯的,多受受罪就有了。
从中原运来的货物,全是这里没有的东西,很快便赚足了人眼球,可到最后,除了些便宜的小玩具、茶叶、胭脂铜镜被买走了些外。
如丝绸、瓷器这样较为贵重的物品,却少有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