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牵扯挺大的,”辛玥皱眉,没想到拐卖妇女和孤儿院的事与这些高官有联系。这一刻有个想法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抓了抓没抓住。
袁婧夕听她不知情,以为与她无关便不再追问,反而开始问其他问题:“你跟苏老师在一块儿?”
“嗯,我们在这边拍婚纱照。”
“拍好了给我看看,”两人的颜值都这么高,婚纱照也一定与常人不同,她叹了口气:“我也想重新拍婚纱照了。”
当初她拍婚纱照的时候在怀孕,拍得不是很尽兴。
“婚纱照和全家福,我记得你们还没拍过。”辛玥建议。
“谁要跟他拍全家福啊,”袁婧夕口是心非。辛玥笑了笑,婚纱照也得活阎王在场啊。
她像是发现这句话的毛病,急急慌慌挂了电话。活阎王看她红着脸,目光闪烁不定的模样,心里狐疑,莫非又是哪个模特?
口是心非,辛玥笑,正准备收掉手机,就见她又打了过来。
“刚才忘了正事,”袁婧夕趴在沙发上问,“你现在害怕吗?”
辛玥看了苏庭云一眼:“不害怕。”
“哦,还准备安慰你一番,以为你这样的性子最容易患婚前恐惧症。”算她想多了。
“我这性子,是什么性子?”辛玥好笑。
“不知道,说不准。”袁婧夕“啪”的一下拍开活阎王,“家里有一只大蚊子,我先挂了。”
这次是真挂了。
“快吃,别凉了,”苏庭云见她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将牛奶开好递给她,“刚送过来的,我煮了一下,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牛奶还是烫的,她抿了一口,甜的,放了糖,也没有腥味。
“好喝,”她笑着说。
苏庭云原本想说以后少吃点糖,对身体不好,此时见她一笑,便忘了说法。只得等到下次的时候再说,反正她现在整个人都是自己的,以后再说吧。
这天晚上,几人聊天入睡,谢光另外找了一座秋千,与古韵兰相隔不远。
“等你们婚礼办了,我想再去非洲一次,”谢光点了根烟,声音缥缈。
“这次去几年?”苏庭云问,任由辛玥将手放在他头顶,不断揉捏。
“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先把我跟岩彬的婚礼参加了再走,”冯绍堂道,“苏妈妈婚礼后两个月。”他打算将国籍迁去丹麦,那里是第一个同性恋合法国家。
谢光道:“跑不掉,家当还有国内呢。”
冯绍堂道:“你若是不回来,我给你把那小铺子烧了。”心里也明白,估计是与古韵兰感情有变。谢光是一个自由无根的人,若真要走,可能兴之所至,只带着摄像机就走了。
辛玥撑起身子给苏庭云抓头发,他头发后面留了一小股,已经可以编辫子了。上次辛玥让他去剪发,他去了理发店,不小心留了一束下来,说是理发店的师父剪掉了。辛玥好笑,原打算自己帮他剪的,后来他说留着也不错便算了。
跟袁婧夕说不怕婚姻是真的,以前有一点,现在一点也没有了。只是对婚后的生活有些迷茫,写作是她一直在做饭的,画画需要心境。可是苏老师那边的生活太过复杂,从心里来说,她不想成为家庭主母。又明白嫁了他这个人,有些交际必不可少。
她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感觉到她的动作停了下来,苏庭云翻身将她抱在自己身上。又伸手在脑后一模,那是一个辫子,很小,很细。
他笑了笑,觉得有点舍不得剪掉了。
第二天一早几人起来干活,因着是熟人,拍照比较自在,想怎样拍便怎样拍。等这里拍完了又去了悉尼其他地方,一待就是十多天。
一月下旬,辛玥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我是贺语柔,”对面的女孩儿说,“我用的阿笙的电话,我的手机停机了。”
辛玥眉眼间都是笑:“恭喜你们。”
贺语柔语气欢快,说话都蹦蹦跳跳,“帮我谢谢你的男朋友,阿笙说是他帮的忙。”
“好,”辛玥早猜出来是苏庭云了,只是他每天与自己在一起,也没打过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吩咐的。“希望你们白头偕老。”
“我才要说这句话呢,你什么时候结婚?介不介意加上我们两个?”
“今年三月十二,”辛玥笑,“我给你寄请帖。”
“那不只有两个月不到了?”她惊讶,“我们一定会来。”
苏庭云站在她旁边,觉得她最近电话有点多,等她挂了电话,便没收了她的手机,这两个月他还有一个任务:将她养胖。
辛玥一点也不在意:“苏老师,语柔让我谢谢你。”
“其实我什么也没做,”苏庭云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道,“周市长有个小姑父姓曾。”
如此她明白过来了,他只是借花献佛,真正帮忙的是陆司令。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只怕周市长一倒台,身边的亲人也出事了。
“按理说也不会这么快,”她说,如果不是复仇,一般来说这需要一个过程。
“曾家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周市长的前夫人占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她死了股份就落在了周市长手里。”
“他胆子太大了。”辛玥说,官员不能经商,一般来说都会将这些挂在家人或者亲信手里,没想到他直接挂在了自己名下。周市长这样估计是太自信了。
苏庭云不关心这个问题,只道:“手机我没收了,我自己的也一样,这两个月我们都不玩儿手机,好吗?”
“好。”辛玥点头。
于是快要结婚的时候,主角却消失了,电话关机,踪迹不见,急坏了这两家人。
苏家给陆家打电话,问庭云和小丫头去哪里了?正巧陆家也给苏家打电话,问庭云是不是在他们那边。问了一圈,两边都不知道这对新人去了哪里。
苏母气得心肝疼,躺在苏父怀里,将苏庭云骂了无数遍,“你说说他现在有多不着调,都要结婚了,将新娘子拐跑了!”
苏父只得安慰,说儿子有分寸。
果然,在婚礼前三天的时候,两人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