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夜晚和白天,活阎王觉得与袁婧夕待在一块还不错……
凌晨两点,他收了天文望远镜,默默计算天文异象的日期。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颜叔叔,我饿了。”
又来了,活阎王敷衍道,“自己做。”
“不行,我做了你会吃。”袁婧夕不会做饭,怕漏馅儿。
心眼小,小孩子气。“我不吃,”活阎王保证。
“那我叫餐了,”袁婧夕说,门口的声音渐行渐远,过了一分钟脚步声又回来,“哥,我没力气叫餐了。”
活阎王闭眼,“我给你叫。”
“别,人家这时候已经睡觉了,再打扰别人多不地道,”袁婧夕趴在门口,可怜兮兮道:“颜老师,给我做个蛋包饭呗,我从下午一直等你吃饭,饿到现在,结果你也没出来。”
三句话三种不同的称呼,活阎王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花样。一个下午她用了各种理由叫了自己几十次,到最后他不得不戴上耳塞,反锁房门。原以为可以睡觉了,结果这货算着时间又来了。
“我的命好苦呀,失恋了,一个人在外,没人说话,没人请吃饭……白吃白喝供着别人,也不理我,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这段话这两天,活阎王已经听过无数遍了,偏偏明明知道她说的假话,每次听了就心软。
“爹不疼,娘不爱,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疼,我还不如……”
“饭在哪里?”活阎王开门出去。
“在锅里,我让人送上来的……”
活阎王撇了她一眼,也不深究,不是说打扰别人不地道的吗?
“我就知道颜姐姐最好了,”袁婧夕死皮赖脸的跟在他身后转悠,“不枉我包吃包住包穿。”
“闭嘴,”闹腾,活阎王低吼,“再说话你自己做。”
“ok,”袁婧夕双手投降,“我不说,我不说……哎,你今天下午在房间里干什么啊?看天空么?那你能看见彗星吗?”
“袁婧夕!”活阎王警告她。
“好好,哥,亲哥,我不说。”袁婧夕封嘴,神经兮兮跟在他身后。
两分钟后,“颜主任,今晚我睡沙发。”
“可以。”活阎王点头,难得她终于良心发现,想让自己睡床了。
“你打地铺。”
“为什么?”活阎王不乐意了。她这样的的行为,用土话来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不恐女症嘛,”袁婧夕理所当然,“那是女人睡过的地方,虽然咱两关系好,但也不能用这样。”
女人住的地方他确实不会住,但袁婧夕是女人吗?
“那我睡哪儿?”他问。
“在沙发下面打地铺啊,”袁婧夕道,“我刚将地拖了一遍,你可以直接拿被子垫上就可以睡了。”
活阎王停下,转过身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今晚神神叨叨的,像变了一个人。
“也没做什么,”袁婧夕见被他发现了,索性不装了,“刚看了部鬼片,有点害怕,晚上想跟你睡一间房。”
“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看?”活阎王不理解,神经病吧,害怕还要看,女人的脑回路总是这么清奇。
“你管我,”袁婧夕来了脾气,“痛快点,一个字,你到底做不做饭?”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