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就在之前,班里的女生还对我寒暄问暖,关心我这段时间怎么样了。结果因为一个男人,就瞬间跟我撕破脸皮,恨不得把我绑在道德的耻辱架上,狠狠的凌虐我一番。可是,我对孙庭唯一的感觉,仅仅是疑惑与愧疚而已。
疑惑的是,孙庭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与我相关的秘密。
愧疚的是,我挂着名什么工作都不干,每个月就能领到两万块钱工资。
至于什么傍大款,暗中苟合,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不过我也不怪她们,毕竟‘反差萌’有的时候,不只会让人觉得有爱,也会让人觉得嫉妒。
一个是身价几千万的有为青年,一个是住着出租屋的普通学渣。
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偏偏扯上了关系,又如何不叫人费解与嫉妒。
我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长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顶着同学们各色眼光,谢过孙庭的好意,并且告诉他,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别打扰我上学。
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清晰的听到身后不知道谁啐了我一口。
“不就是找了个高富帅男朋友吗,装什么,呸!”
我深吸了口气,装作没听见。就算是听见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挽袖子上去撕逼?
孙庭脸上依旧挂着非常和谐的笑容,朝我走了两步:“潇潇,除了来看你,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在云海天定了座,想请你吃顿饭。”
“什么?云海天!”
“天哪,那可是咱们市里数一数二的高档餐厅,据说光是订桌的费用就要四位数!”
顿时间,我感觉周围的目光又炽热的一分,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融化了。
我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费解道:“好端端的你请我吃饭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想要多了解一下沈国章董事,但是找不到渠道,想到你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沈董事的事。”孙庭微笑道。
我一阵苦笑:“孙经理,这你可就真问错人了,我对沈董事也一知半解,知道的事情都是苏……”
我本想说苏靖,这个名字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一来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苏靖’的存在,毕竟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二来,苏靖这两个字,几乎成了我心里的一种伤,也是一种梦魇,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想多去想他。
“你是想说苏靖?”孙庭知道苏靖我并不意外,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当众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顿时有些不开心,看孙庭的眼神也微微一变:“你到底想干什么?”
孙庭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我说了,仅仅是想了解一下沈董事而已。现在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先向苏靖问清楚,再转告我也可以。”
听到这话,我觉得很可笑:“我跟那个家伙早就没瓜葛了。再说了,我想问他,起码应该知道他在哪吧?”
孙庭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刚才进学校的时候,我还见过他。”
“什么?”我楞了一下,心脏猛地一紧。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庭:“胡说,他怎么可能在学校?”
孙庭耸了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刚才在学校大门,的确是苏靖没错。我还以为他也是来找你,本想跟他打个招呼,结果他这个人太冷了,瞥了我一眼就走了。”
也就是说,其实苏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而是潜伏在暗中,注视着我?
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孙庭怎么可能看得到苏靖?毕竟苏靖可是阴人!
就在我吃惊不已之时,教室门口传来一阵骚乱。
“咦?你谁阿。”
“别挤!”
“嘿,你这家伙,长没长眼睛啊。”
在一众看热闹同学的叫骂和斥责声中,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脖子上绑着蝴蝶结的白净小男生,挤过人群,冒了出来。
“请问一下,谁是陈潇?”
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我身上。
蝴蝶结小哥很聪明的根据视线找到我,冲我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陈姑娘您好,我是聚宝楼的服务生,受苏先生的委托,来给您捎个话。”
“苏先生?苏靖?”我捂着嘴,不可置信道。
服务生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苏先生。今晚八点,苏先生在聚宝楼顶层vip包厢定了房,请您务必赴宴。”
教室里传来一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我用余光瞥了一下周围,发现所有女生看我的眼神,从单纯的羡慕嫉妒,转变成了吃惊与错愕。
“聚宝楼?那可是比云海天更高级的酒店啊!而且还是顶层vip,贵族专属,平民勿近!”
“那个苏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咱们市有姓苏的名人?”
“陈潇怎么会认识这么多大人物?难不成她以前一直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实际上陈潇的背景很硬?”
“嘘,人不可貌相。”
别说是周围的学生,就连我也很诧异很费解。
当初苏靖离开我时,是那么的坚决,那么的无情。怎么现在又突然反过头来找我,而且还这么高调?
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最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苏靖明明是阴人,怎么在阳间反倒是如鱼得水,好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一样。
就在我脑袋浑浑噩噩之时,孙庭温柔的声音将我从云山雾罩的梦境拉回现实。
“潇潇,既然苏先生找你,那我就延后,你十点再来赴我的约。”
说完,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孙庭便踩踏着无数炙热的目光,转身离去。
一时间,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乔娜搂着我的肩膀,趴在我耳边坏笑道:“潇潇,我就知道自己没压错宝,以后有好处可别忘了你的好姐妹。”
我推开乔娜,没好气道:“我已经够烦了,你就别添乱了。”
“有什么好烦的?”乔娜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男人就喜欢玩这些虚的,怕什么?要是换了我,他们敢请客,我就敢吃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