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我的本性在作祟,不管是什么,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无时无刻的提醒我,留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没有告诉周凤薇,在刚才南霸天称呼我为‘潇潇’的时候,我心中的厌恶与愤怒,突然之间爆发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两种感觉混合在一起便可以称之为‘杀机’。仅仅是一个称呼,就让我动了杀念,在以前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理智让我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第一时间离开,就是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从而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祸事。
对于我来说,现在还有后退的余地,但只要一考虑到苏靖那边的情况,我就没办法咬牙离开。
这些心里的挣扎,我无法向他人诉说,哪怕是关系亲近的周凤薇,亦是如此。因为别人帮不了我,说出来,只会徒惹担忧罢了。
往回走的路上,南霸天开车追了上来,不断在旁边按喇叭。
我不想理会他,就让周凤薇把他打发走。
周凤薇向来不客气,一脚踹在天价跑车的车门上,娇喝道:“你还有完没完?别人忌惮你,我可不忌惮你,是不是非要把你宰了,你才甘心?”
南霸天没有去看周凤薇,冲我大喊道:“潇潇,我说错什么了?还是做错什么事了?你别不理我啊,就算你不理我,你总不能放着我不管吧?毕竟你男人要杀我,若是我死了,你下半辈子良心能够安宁吗?”
这家伙像狗皮膏药一样,我心里清楚,光是这么躲是躲不开的,便猛地停下脚步,透过车窗看着南霸天,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南老板,首先请你摆清楚你的位置,你最好还是称呼我为陈姑娘,咱们的关系还没亲近到那个份儿上。倘若你再越界,那么就恕我爱莫能助。”
“行行行,不就是一个称呼吗,你直接说一声就是,用得着反应这么激烈吗?上车,这么远的路,你们难不成想要走回去?”
我把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南霸天却有点‘和稀泥’的意思。我语气顿时变得凌厉起来:“你放心,你的安全我暂时还会关注,至于你家,我不会再去了。”
“那你怎么保护我?”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说完,我便不再理会南霸天,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和周凤薇默然离去。
期初南霸天还开着车在后面跟了一段距离,后来可能是觉得自讨没趣了,便超车离开了。看到南霸天终于消失在视线里,我一直烦闷的心情才算是稍稍放下。南霸天那边不去了,竹竿那边也不想回去,反正还有些时间,我和周凤薇索性去寻找住处。
由于还要照顾南霸天的人身安全,因此这个地方不能里南霸天的家太远,而那一片又属于高档住宅区,房价贵的离谱,我只能咬牙,花高价在旁边的小区租了一个二室一厅的小居室。
屋子里除了家具之外什么都没有,周凤薇去商场买些日用品,这一去就是一下午,傍晚时分都没见回来。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等待之际,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还以为是周凤薇回来了,赶紧去开门,结果房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却并非是周凤薇,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约莫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西装,带着眼睛,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我的脑海里立刻闪过一个词‘中间人’,顿时警惕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我谨慎的注视着西装男,沉声问道。
西装男推了推眼镜,冲我报以‘和善’微笑,嗓音很轻,没有半点攻击性:“陈姑娘是吧。”
“你是?”
“我是受御都坊武先生的委托,前来通知你,陈姑娘加入兄弟会的申请,上面已经批下来了,由即日起,陈姑娘便是兄弟会的丁等成员了。一切行动和规则,都以武先生的命令为准。请陈姑娘尽快去御都坊,向武先生报备。”
我本来还以为今天下午够呛,没想到兄弟会的办事效率这么快。
而且这个房子明明是我刚租的,中间人就能立刻找到我,很显然,我早已经在兄弟会的‘层层监控’之下了。也幸亏我没有什么大动作,否则的话,必然会处在一个非常被动的局面上。
既然以后就要‘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对中间人的态度也稍稍收敛,不再那么警惕和排斥。
“我知道了,多谢通知。”
在我关门的时候,中间人将脚伸进门缝里,阻止了房门的关闭。
我眉头不禁一皱,刚刚放下的警惕又提了起来。
“呵呵,陈姑娘别着急关门啊,话还没跟你说完。”
“请说。”我把门重新敞开,双手抱胸,静静地等待着中间人的下文。
中间人脸上笑容不减,轻声轻语道:“陈姑娘的身份,我也是有所耳闻,不过还请陈姑娘注意一点,不管以前你是什么身份,有多大实力,既然加入了兄弟会,就要按照兄弟会的规则办事。最重要的几点,我先提醒你一下,其他细则,自然会有武先生告知你。”
说到这,中间人从怀里逃出一张小卡片,照着卡片念道:“三要三不要,要服从命令,要以兄弟会为主,要避免惹是生非。三不要,不要背叛组织,不要擅自行动,不要越级接触。这六条,无论违背哪一条,都将视为背叛行为。兄弟会对背叛者的惩罚,不用我多做赘述,周凤薇就是一个例子,希望陈姑娘心中有数。”
本来还好,听到他提起周凤薇,我心里的火气就往外冒。这些混蛋,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内心异常黑暗,说得难听点,这些人,都是披着人皮的渣子!
不过为了大局着想,我也只能点头应下。
中间人临走的时候,将那张卡片塞到我的手里,话里有话道:“还请陈姑娘多多注意三不要中的第二条,不可越级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