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索尹打伤傅临州的事情传到了棠音公主的耳朵里。
本来索尹打伤一个药师殿的小杂工也没有什么,但问题是这小杂工现在是棠音公主眼前的红人。
棠音公主的吃了他炼制的丹药后,所有的痛苦都迎刃而解,倒是索尹之前给她看病敷衍的态度,让棠音公主记恨在心。
对于索尹这种势力眼的小人,自从从傅临州的嘴里得知他给她配的药会积淤毒性时,棠音公主便恨不得杀了他。
于是惩治索尹,这事儿便成了一个引子,索尹虽然现在是宫庭第一炼药师,但是他草民出生,没有什么背景,棠音公主跟自个儿皇兄一帝腾,神羽流羽便罢了索尹的职,让他回去先呆着了。
索尹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小杂工落得这个下场,顿时怀恨在心,再加上傅临州炼药的实力,对他来说实在是一大威胁。
帝国除了他之外,不需要这样的炼药师了,凡是会威胁到他地位的,他会要毫不留情的铲除。
药师稀缺,帝国还不是总有一天得风光请他回去,继续任职,死一个小杂工,简直微不足道。
于是索尹一不做二不休的,买通了伤手,想趁此机会将傅临州除掉。
大约过了三天,他带人埋伏在了梅庄外边,终于等到了最好的时机,只见傅临州独自一人出门,他和杀手便尾随跟上。
这人并没有去热闹的市集,而是越走越偏僻,一直走到空无一人的山涧处,才停了下来。
此时傍晚,残阳如血的照映在这片山涧,艳丽得像是烧红的地狱之火。
傅临州看着山涧的水十分清澈,蹲下身伸手掬了捧水,轻啜了口长叹了口气:“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得闯进来。”
话毕,埋伏在四周的杀手从暗处涌了出来,将傅临州团团围住。
索尹并没有打算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在他看来,过了今天,付凌舟这个人将会是一具尸体,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傅临州冲索尹笑了笑,“索尹大人,我本来是想放你一条生路的,可你非得来送死,就怪不得我傅某人心狠手辣了。”
索尹愤恨的盯着傅临州:“你小子别太狂傲!被我打了那一掌,是还嫌教训得不够吗?”
“索尹,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怜。”傅临州冷嗤了声:“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做这种不经过大脑的事情,这些年你是被帝国的公粮养得都快废了么?”
索尹气得浑身都在发颤,恨恨的指着傅临州:“杀了他!杀了他!!”
可是好半晌,那些杀手一个个都站在原站没有动弹,傅临州双手怀胸像是看白痴般盯着他,“这几个杀手,都是皇级高手,千机阁要价不低吧?”
“呵呵呵呵……”一道诡异的低笑声从不远处的断崖传来,那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可不是吗?一个皇级高手的价,是十万银呢!索尹大人真是好阔气!”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飞天魔兽殿展翅飞出,飞天魔兽上悠闲的坐着一个红衣俊逸的男人,手里正拿着白玉壶,笑盈盈的眯着眼品尝着美酒佳酿。
索尹瞪大着双眼,背后瘆出了一层冷汗,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是又不愿意去深想。
“你,你们……你又是谁?!”
红衣男子长叹了口气:“索尹大人真是傻得可怜哟,啧啧啧……反正你也都要死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我乃千机阁阁主,屠千机是也。哈哈哈哈哈……”
索尹连说话都开始不利索起来,“你,你们是一伙的?”
屠千机一脸遗憾的看着他,“是啊,我们早就是一伙的了,是不是啊傅公子?”
傅临州也不再理会索尹,只道:“看来,是你得请我喝酒了。”
说罢,傅临州御风而上,足尖轻轻落在了飞天魔兽身上。
残阳之下,血染红了土壤,与那血红的夕阳融成一色,又悄无声息的湮灭在渐渐笼罩的黑暗中。
那一晚,屠千机与傅临州喝了一晚的酒,结拜了兄弟,达成了初步合作关系。
从此以后,鎏金商会与千机阁共同管理,不分你我,共兴亡。
十日后,鎏金商会一批重要的货物,由伽蓝家亲自押送出关,在经过霸川大桥时遭到了水下埋伏,十马车的贵重药材全都被劫走一空。
是夜,刚掌了灯,西凉城外七里峡谷内,埋伏的蒙面人将抢来的货物都托运送到了这里。
这里有一处很隐蔽的山洞,山洞外有几十个高手把守。别说生人,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李天昭脸色略显苍白,在此处等了又等,终于等到了焰辉的到来。
看到眼前这十马车的货物,焰辉显得特别高兴且激动,“老哥,我就说嘛,你要做一定能做得漂漂亮亮,以后我坐上鎏金商会会长的位子,断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李天昭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些货物?”
焰辉招了招手,身后跟来的手下立时上前,焰辉命令道:“将这十大箱货物都打开看看,我要验验货。”
虽然这些货物十分珍贵,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是没办法出手这批货物的,要么等上一两年的时间,要么只能转手给黑市的人,低价处理。
但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转手卖给黑市,他也能赚得不少了。
手下的人同时将那十箱货物打开,顿时呆愣了当场,“主,主人……这……”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焰辉走上前一瞧,瞪着的眼睛都充血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只见这十箱货物里装着的,都是石块,哪里是什么名贵的药材?!
焰辉扭头看向李天昭,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劲儿,眯着眼狐疑的打量着他:“老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天昭悄悄咽了口吐沫星子,“我……我怎么会知道?都是按照你的主意办事,估计是谁走露了风声,被伽蓝家的那些人率先得知,来了个金蝉脱壳吧。”
“知晓计划的人,只有我跟你。”焰辉狰狞的眸光盯着李天昭,“你现在告诉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李天昭,你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