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先用小镊子夹了酒精棉球,清理那些破皮的伤口。
“嘶……”林思甜发出低低的痛呼,眉头紧皱,脸色有些苍白。
“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
“没、没有,你手法很轻,伤口碰到酒精,都会疼的。”这方面,林思甜很有经验,她经常挨打,挨打后自己上药的手法,比程雨重多了。
程雨朝她笑笑,一双眼睛紧盯着伤口,轻柔地清理好,再用碘伏棉片给伤口擦药,最后在一些伤口深的地方,包扎纱布。
“你挺熟练的啊!”林思甜感叹,可程雨看起来,不像是经常会受伤的模样。
程雨笑笑,没说什么。她当然熟练啊,小时候李文疏时不时会摔个杯子什么的,一摔完,手就会被瓷片、玻璃片划破,那些小伤,都是她给李文疏处理的。
程雨又从药箱取出云南白药喷雾剂,问林思甜:“你对这个过敏吗?”
林思甜摇头:“不过敏,我用过的。”
程雨心头一疼,这就是说,经常被她老公打,才会经常用药吧。
程雨在林思甜那些淤青的地方喷了药,问她:“身上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没有了,就是手上这些。”
程雨点点头,收拾药箱:“今晚你先在这里睡,其他事明天再说吧。饿了吧?我给你煮碗面。”
林思甜的肚子,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程雨笑笑,出去煮面。
林思甜走出来的时候,李文疏已经不在客厅,她环视一周,发现二楼一间房的门紧锁,从门缝透出一些光。她轻手轻脚上了楼,敲了几下门,打开门。
那是李文疏的书房,他坐在书桌后,听到敲门声,本想问是谁,毕竟现在家里除了他和程雨,还有别的人。可林思甜先打开了门。
他蹙眉:“林小姐有什么事吗?”边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我、我是来谢谢李总的。”林思甜脸上泛起甜甜的笑,她转身,想关上书房的门,和李文疏单独说说话,李文疏却已经跨到书房门口,握着门把,请她出去:“出去说。”
林思甜愣了一会,便先离开了书房,李文疏关上书房的门,随后下了楼。
“林小姐不用太客气,今天的事情,我们不可能坐视不理,至于请林小姐来家里做客,是程雨的意思。”
李文疏语气淡淡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在客厅响起,在安静的夜里激起回音。
“哦、哦……我还是要谢谢李总和……程雨小姐。”
“你可以叫她李太太。”
“……”林思甜心里纳闷,他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只不过,别人能帮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恕我直言,林小姐,你这样姑息养奸,最后只会害人害己。”李文疏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听起来好像对这件事很愤慨,但也事不关己。
林思甜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纵容,但她没有办法,她和她的家人,物质上需要依附冯兵。
她还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向李文疏吐露的时候,程雨走过来喊她:“面煮好了,来餐厅吃吧。”说完,又眼含笑意看看李文疏:“李大总裁,你要不要也吃点?我煮了不少。”
李文疏走过去,揉揉她的头发:“你陪我吃,我就勉为其难,吃一点。”
“……你、你快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