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们俩了!”丁丑首长的目光依旧那么的柔和,在柔和之中又生出了一种不舍得情感。丁丑是个率性的人,在感情也是一如既往的率性,尤其是在这个分别的时刻,丁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快要倾泄的情感洪流,他是真不舍天一和黄廿四离开a区这片开阔的天地。
七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虽然短暂,但是却是极其的丰富,彼此都给对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在天一和黄廿四的心里,甲子和丁丑首长都是极其认真负责且有实力的教官。同样,黄廿四和天一在甲子和丁丑的心里是优秀的学员,比任何一届都要强,不过若是去细细查看,天干地支和四廿四的只夹杂着一个名剑,只有名剑这一届。
若是甲子和丁丑细细回忆起曾经的教官生活,那么他们肯定很发现今天的有些话和当初的某些话有着极强的相似度,好像是按照某篇稿子来声情并茂地朗读,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感情戏到位就行。
“甲子首长,丁丑首长,你们保重!”天一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很喜欢a区的氛围,感觉就像是回家的感觉,虽然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但就是觉得心里暖暖的,那种感觉真的非常的好!
站在天一身旁的黄廿四则显得略微有些不称景,他在笑,一口大白牙式的笑。黄廿四没有感到尴尬,他就觉得在这个场合下应该微笑着离开,新的生活还要继续。除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而外,黄廿四的其它表现也算正常。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终于还是到了天一和黄廿四离开的时刻。四个人没有诗意般的想象,说不出辞藻华丽的离别赠语,他们的离别赠语像白玉那般质朴纯洁,又像真金不怕火炼的金子,禁得起时间的考验。
甲子和丁丑既是教官,更是基地的一员,因此他们的离别赠语倾向于鼓励一类,他们希望天一和黄廿四能够在将来取得辉煌的成绩,成为基地里的骄傲。甲子还有很多话想要说,但他却不想再去浪费天一和黄廿四的时间,有的时候能和对方说一说话就能够得到满足,甲子已经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再说下去怕是就止不住眼泪了。
甲子对黄廿四有一种特别的情感,爱与恨交织在一起的情感。甲子自从碰到黄廿四之后,他的运气就不怎么好,特别是和黄廿四近距离接触过后,甲子的运气可谓是一落千丈,干啥啥不成,他既想留住黄廿四,但又怕黄廿四会继续给他带来霉运,他想把自己所有的东西倾囊相授给黄廿四,但又怕黄廿四被撑爆炸了。
“首长,您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吗?”
话题一转,一下使得本来还有些动人的氛围转变了温度。黄廿四这句话问得不是时候,即便甲子和丁丑知道他们下一站要去哪里,也不可能提前泄漏天机,因为他们怕铁面判官不高兴,结果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甲子和丁丑不傻,他们的道行可是深得很,三言两语之间便将黄廿四的问题淡化了。
“切~”黄廿四顿感无趣,这些个首长刚才还嘘寒问暖的,可一问到正题时,态度便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像块硬硬的石头。黄廿四搞不懂这些个首长为什么要装作出不知道的样子,真的好没有意思!
“廿四啊,你到了就知道了。”丁丑对黄廿四笑了一笑,一下便将大家的尴尬一扫而去。丁丑是个老好人,但他也惧怕铁面判官,所以他只能稍稍安慰一下略有些失望的黄廿四,至于黄廿四想要的答案,那就得由他自己去寻找了。
在离开a区的路上黄廿四想了很多,他想把所有的记忆片段连接在一起,借以推出他可能面对的境地有哪些,若是黄廿四的战术第六感再成熟一些,他的确有这样的本事,但遗憾的是他现在还不能做到。天一了解黄廿四是一个‘一根筋’的人,遇到问题就一定要找到答案,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黄廿四都会义无反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黄廿四就是一个固执狂。
浮光掠影的景物再次出现,等到一切再次平静下来时,黄廿四和天一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起点。黄廿四和天一一下车便觉得眼前的景物很熟悉,静静的湖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偶尔一阵微弱的波浪在湖面上嬉戏,连那空气的味道都非常的熟悉。最后,天一和黄廿四一下就想起了他们初入基地的那一天,也是这池湖水扫除了他们内心的浮躁,原来是这儿啊!
黄廿四和天一的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个名字——c区,兜兜转转十多天之后,他们又回到了c区。也许是觉得c区的生活相对于其它地方来说舒适恬淡一些,因此当他们再回到c区之时便觉得身体的疲累一下减缓了许多,一种‘幸福感’传遍了全身。
当天一和黄廿四还在遐想之时,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后,c区的大门在湖底被打开,此时的c区正平静而庄严地在等待着天一和黄廿四。见到c区的大门被打开,天一和黄廿四便没有再在湖畔旁多做停留,收起舒缓的心后再次进到了c区。c区的大门还是如往常一般,走道里的昏暗灯光像是被人有意布置过一样,安静的空间只听得到两个人的脚步声,无论行走的人再怎么小心,脚步声依旧那般清脆响亮!
黄廿四和天一虽然惊讶于他们的目的地居然是c区,但他们乐意接受这样的安排,也许只是让他们到c区再检查一次,然后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再去下一个目的地,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把c区想得太简单了,以致于他们轻率的做出判断,而这个判断是非常严重的误判!
进入到c区后,黄廿四和天一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在远方等待着什么,像一个幽灵一般,但又不像,因为他一直都没有动过,仿佛失去了知觉,或者就是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塑。再走近之后,黄廿四惊讶地发现这个所谓的雕塑竟然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