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雪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
只是因为之前阿月说过，冰雪神剑诀能让她的性情变得冷静一些，不容易急躁生气，所以她以为这是冰雪神剑诀的功劳。
关于她之前的凶暴脾气，她自己也有点介意，哪个女人不想变成他人眼中的完美情人呢。
只是，她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经常焦躁、不耐烦，容易发火。
这可能和她修仙之前的凡人经历有关，那时正是华国陷入国破家亡、无比惨烈的战乱年代，她见到了太多不公、不平、血腥残忍之事，心中总有一口恶气难消。
现在，她感觉很好，一颗道心前所未有的空灵，干净、透彻，连身体都舒畅自然。
“师姐，你有多久没有出去过了？”叶轩收起玄铁剑，望着凌飞雪靓丽动人的背影，微笑着问。
“出去？为什么要出去？”凌飞雪微微回头，瞥了叶轩一眼，“凡人的庸俗和丑恶，你还没有看腻么？”
叶轩轻笑，“凡人确实庸俗丑恶，但这并不是他们的全部啊，只要想看，你就能看到他们身上美好的一面。”
“我不想看。”凌飞雪臻首一扭，迈步走进了飞雪阁。
“别跟进来。”她在里面冷哼了一声。
“我没想进去啊。”叶轩哭笑不得，“如果你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我建议你出去走走，外面的世界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模样了。现在，外面真的很美。”
飞雪阁里的凌飞雪端坐在蒲团上，阖上双眸，飞雪剑置于膝上。
“师父说过，修道之人当清心寡欲，你也应该听他的话。”
“我听啊。”叶轩来到门边，看着闭目打坐的凌飞雪，嘴角微翘，“我说的是偶尔出去散散心，换换心情，劳逸结合，能让修道之路更加顺畅。”
“我心情很好，不用散。”凌飞雪修长的眼睫毛轻轻一颤，淡淡回道。
叶轩不禁无语，所以，你是想逼我让你心情不好么？
还是算了，凌飞雪能跟他聊这么久已经破天荒了，还是别触她霉头为好。
“那你跟我说说，你究竟有多久没出去走动过了？不觉得闷么？”他在门前坐了下来，却不是打坐，而是轻松随意的坐在那儿。
凌飞雪微微睁眼，神情冷漠的看着他。
叶轩面带微笑的与她对视。
对视许久，凌飞雪缓缓闭上双眸，终于开口。
“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
“……快七十年了。”
“那你上次是为什么出去的？”
“杀人。”
叶轩脸上的微笑不禁一滞，这个女人，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不能温柔点么？
“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那个倒霉蛋做错了什么？”
“有邪魔外道逆天而行，刺杀开国领袖，妄图窃取国运，师父让我去制止。”
叶轩不禁松了口气，这个理由还算可以。
对话暂停了一会儿。
叶轩想了想，笑着说道：“那你更应该出去看看了，现在外面的变化可大了，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啊鞋子啊包包什么的。说到衣服，你这身衣服穿了多少年了？就不想试试新的？”
凌飞雪睫毛一颤，倏然睁眼。
果然。叶轩的嘴角，勾了起来。
女人的衣柜里，总是少一件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