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奴兄弟们,灰镇是你们的了……”
没人能形容这句话,多普通,这一刻,却象一片甘霖,落在罗奴人的心头。
他们眼眶湿热,热血奔涌,路过他们新王身边人,人人都向这位十几岁的少年,将自己的手臂,伸过了头顶,敬礼!
这个独特的敬礼,他们一生只敬给人一个人,是他们世代贡奉的神。
现在神降世了,就站在他们身旁,神威凛凛,为他们打开了复仇的大门,并且挥手说道:“兄弟们,灰镇是你们的了……”
这份感激是无法形容的!
他们积攒了多少代的仇恨,在这一刻,要全部暴发出来……
“杀吧,罗奴人,今天之后,再不当狗奴才……”
十万罗奴狂星战将,十万把屠刀,涌入了这座小城。
……
左阀的一万左武卫,一直退到灰镇之外。
他们派出一半的兵力,围城斩杀逃出城外的仇角人,一半的巅峰战将,就护卫在左星尘的身边。
城内杀声震天,血与火,连天空都要染红了。
左恒山细心地将血色大旗收好,灰镇既然已经破城,这面旗子,就留着下次打开,平时不舍得拿出来。
其实这面大旗,已经破损得厉害了,上面留着许多缝补过的痕迹,但,左阀大军,只要看到这面旗子,就目光温暖,浑身都是战意。
这是左阀再兴的标志,是历经苦难后,左阀再次震惊世人的一面旗子。
遗忘川族狩过后,此旗再一次出现在泗罗川,左阀的第二次族狩,将在这片土地上,上演属于左阀的传奇。
“殿下,能不能将一刻钟什么的,去掉,直接杀进去算了,他们仇角人,欺负人家罗奴人太狠了,根本不把人家当人看,弄得人家都快亡族灭种了,这样的深仇大恨,真要是降了,难道就不杀了么?”左恒山有些担心地说道。
左星尘点头:“第一战,他们看不起咱们的族狩大军,当然不会降,以后的战斗,就难免有人降了。你说得有理,这一句起码在泗罗川,不能再用了,可是,如果上来就屠城,咱左阀的名声会很不堪,不如就直接问他降不降,不降直接杀入城去!”
众人纷纷点头,说如此最好。
左恒山皱眉说道:“殿下,如果他当时就降了呢?”
左星尘笑道:“哪有问一句就降的道理,世上有如此不堪的战队么?”
左恒山叹气说道:“我们连屠他几座城,估计就会有了。”
左星尘笑道:“那真拿他们没办法了,哈哈,”
“殿下,直接屠就是了,今后不问他降不降!”
左星尘正色说道:“不能只看到眼前,不要小看这一刻钟,有时会令我们不战而胜,这很重要,不但树立我左阀族狩大军的威严,也令他们闻风而降,我们不能因小失大,不如下次我们如此做,如果有人献城,做为惩戒,只屠尽仇角人。”
“好,这个办法好!一座城总不致于都是他仇角人,殿下高明!”
对灰镇的屠戮,更象是一场宣泄,罗奴人几乎是痛哭着砍完了灰镇的每颗脑袋,这一场大战,就象一个仪式,罗奴人从今天起,再不也不是任人践踏的卑贱族群了,他们强大,好战,是世上最可怕的战军之一。
在近两个时辰的屠戮过后,这座不足十万人的小城,已经真正鸡犬不留了。
等到城内终于安静下来,左星尘才挥手进城,踏入灰镇之内,血水就在他脚下流成了河。
街道上尸横遍野。
仇角人的尸体,都破烂不堪,有的甚至有牙齿咬过的痕迹。
罗奴大族首亲自跑过来引导着左星尘一行,向城主府走去。
只是一路上快不起来,总是被人打断。
罗奴人在清扫战场,看到左星尘过来,无论多远,都要狂奔过来,跪下就是一个头,磕得地面震动,磕得额头流血。
“吾王万岁!”
“吾王永生!”
呼喝声,从不断绝。
左星尘有些无奈,这样的呼喝,如果传回到帝国朝堂,就是一场大祸,但眼下,已经没有别的语言,能表达这些土人们的心情,他们的呼喝出自真诚,也无法一一阻止。
左星尘决定,过后要提醒他们一下,有些禁忌,不是现在的左阀,能承受得起的。
罗三狗提着一颗人头过来,献到了左星尘的身前。这就是那位仇角大将仇享的首级,为了斩杀此人,罗三狗伤得很惨,可是,深身是血地跪在左星尘的身前,这条好汉两眼忽忽淌泪,笑得无比开心。
左星尘笑着拉他起来。
大批的罗奴人在清理着城主府,见左星尘进来,又免不了上来跪拜,左星尘也没有办法,任他们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还没有进入正殿,有几个罗奴战将,将十几位罗奴奴隶,从后院中解救出来,他们样子极惨,被仇享穿链打锁,折磨得不成样子,几位女子,更是赤着身躯,双木呆滞。
罗奴战将两眼通红,过来磕头。
左星尘无奈说道:“不用老是磕来磕去的,我帮你们,更多是出于私心,左阀要想强大,借助外力无可避免,既然你们战力超绝,当然是我的首选,叫你的族人,不许再给我磕头,什么万岁永生的话,也不许再让我听到,更不能让外人知道,
你们是我的袍泽兄弟,我们同样都是人族战士,只要今后大家听从我的号令,一起携手战斗就是,将来我们一起壮大,一起称王称霸,快意恩仇,那才是正事。泗罗川大族狩刚刚开始,前路漫长,诸兄弟一起努力吧,对了,所有获救的罗奴族兄弟,可以集中到有水的湖边,过后,我去为他们救治。”
几位罗奴战将急忙起身答应,跑去传达新王的命令。
此战收获巨大,清理完所有的城中财物,城主府的院子里,金银玉器,宝物宝药,堆成一座小山,更多的是些粮草辎重,至于守城军的衣甲,就都穿在了罗奴武者的身上。
城主府当然少不了后花园,园内的小湖边,站着战战競競的近百位罗奴族的族人。
他们都是从各仇角强者府内救回来的,其中多是些女子,蹂躏得不成样子。
左星尘本来不想浪费自己的力气,帮这些女子救治,她们不用救治,也能活下来,普通的生儿育女,家务劳作,也应付得过来。
但,这些女子,竟然存了死志,不能随军征战天罗城,她们就死在灰镇之内。
左星尘只好答应她们的请求,一起救治她们。
半个时辰过去,这些罗奴族女子,完成了身域九大武脉的打通开辟,又经过左星尘的修复,汲取了左星尘的星辉潮,一个个精神终于恢复过来,她们对左星尘的感激,无法暄泄,一个个伏在左星尘的脚下,亲吻他的战靴。
左星尘沉着脸,无奈地安抚了许久,才让她们平静下来。
修整了一天,大军挥师挺进,横扫十几个仇角族村镇,皆是屠村而过,鸡犬不留,所得财物,一部分直接送回罗伏城,一部分充为军用。
杀出血性的这支狂武大军,第三天,就开到了仇角十三大镇之一的白镇,左星尘依然一马当先,一枪轰塌一面城墙,令狂武大军,冲入白镇,血洗此城。
十五天之内,左阀族狩大军,横扫泗罗川北部千里之地,仇角的十三座大镇,上百的村镇,一路上血流成河,人头滚滚,左阀的凶名,顿时大盛。
族狩带来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如山的财富,与各土人小族势力的闻风归顺。
泗罗川北部的千里之地,已经都被左阀大军的血腥屠城,吓破了胆。
半个月后,左星尘率十几万人马,杀到仇角五大雄城之一,丰泽城。
丰泽是座几十万人的大城,本来几十万人的城镇,对于武商帝国来说,只能算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但在泗罗川,地广人稀之地,拥有几十万人的城镇,已经是很难得的雄城大镇了。
狂战大军杀至城下,城中早就得到了消息,城主战王级强者,仇南,亲临城头,率手下五万蛮兵,准备死守丰泽,待缓兵一来,里外合围,就将左阀这支狂武大军,歼与城下。
左星尘来到了城下,一万巅峰战将,已经在他的身后,排成一个威锋杀阵,直指着丰泽城。
城头上,仇南一脸的冷笑。只见城下奔过来一匹陇南火龙驹,马上之人,展开一面血色大旗,上面写着左阀族狩,左恒山扛旗在城前狂奔,他如雷般的吼声,直传入城中。
“左阀族狩大军在此,降者生,挡者死,丰泽城内,除去仇角部族,人人可活,给尔等一刻钟,一刻钟不开城纳降,城破之时,丰泽城将鸡犬不留!”
他的声音,人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连吼了几遍,城上的仇南已经冷笑了一声,扬声说道:“左阀,左星尘,你当我的丰泽城,是那十三镇小城么,此城墙高三百米,城厚达三十米,你拿什么来攻破我丰泽城呢,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我就坐在这里,看你如何破城!”
他的话落,城头上响起如潮的笑声。
仇角的五万蛮兵,指着下面的狂武大军,嘲笑不休,不住地喝骂着。
左星尘安坐不动,他身的万人威锋杀阵,也是凝息不动,不远处的十万罗奴狂武战将,则已经红了眼睛。
他们如野兽一样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城上,只等着他们的王,破开城门,杀入城去。
时间流逝,仇南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凝,在他的嘲弄的目光里,左星尘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瞬间,丰泽城前,一片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