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会,突然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正是苏瑾安美丽优雅的妈妈。
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身上挂着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眼睛顿时就瞪圆了,她表情微变,不过还是快速的掩下了自己的情绪。
目光又在她的超级高跟鞋上扫了一眼,赶紧说道:“我就回来拿个水壶,我先送你外婆外公回去了,你舅舅舅妈他们在楼下开了一个唱歌的包厢,你们要是想去的话就给他们打电话吧!”
姜以茉这会还定格在一手摸在苏瑾安胸前的动作,她大半个身体都还在他的怀里,这会门被关上,姜以茉却赶紧从他的身上弹开,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鸟一样。
此刻的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给钻进去。
苏瑾安本来也觉得挺尴尬的,只是这会看见她脸色通红十分苦恼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怎么了?我妈有那么可怕?”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就落在耳边,姜以茉用手捂着脸,十分悲伤地说道:“这第一次见未来的婆婆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这会不会影响我以后进你们家的门啊!”
苏瑾安听到这话他眉头动了一下,低眸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人。
姜以茉抬头对上他的眸子,便觉得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她想解释什么,却又觉得很多余,苏瑾安的取笑都藏在了他脸上。
“快走吧!”她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她走在前面,还是一副很懊恼的模样,苏瑾安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的鞋跟,眉头还是忍不住跳动了一下,这种鞋子在他眼里看来,挺危险的。
当两个人坐上车的时候,独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可能是两个人之前感情的发展并不是像正常人恋爱那样,他们总共见面在一起的时间也是屈指可数的。
这冷不丁的突然就成为了男女朋友,感觉还有些不真实。
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她正准备说话,他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屏幕亮起,显示的是外婆。
他接起电话,车内没有多余的杂音,所以姜以茉可以清楚地听见他手机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瑾安啊!明天你回家来一趟呗!我做几个你爱吃的菜,也可以把你女朋友带上。”
姜以茉睁大了眼睛,她赶紧对着苏瑾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好的,外婆,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回家的,我在开车呢!先不跟你多说了。”苏瑾安低声温和地回道。
姜以茉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语气的温柔,他神色温和,和平时不太一样。
很显然,他跟自己的家里人关系很好,她知道他父母是离婚的,不过两个人现在才刚开始,她也不好过多问他的私事。
不过他很在乎自己的家人,一想到自身的条件,姜以茉顿时有些虚了,脑子里想到刚刚的饭局上,他一大家子上似乎全部都是文化程度都很好的,基因那么优秀,随随便便的一个都是复旦的高材生。
她侧过脸,不想让气氛这么冷,找着话题:“那个你家里人都挺优秀的嘛!这随随便便的一个高考生都能上复旦!”
苏瑾安听闻这话,愣了一下,然后转头问道:“复旦很厉害吗?”
“……”姜以茉侧过头,表情有些许的呆滞。
“不厉害吗?”她反问道。
苏瑾安只是十分自然地回答道:“他的成绩是可以上清华的,结果高考前一天晚上还出去通宵游戏,不过他什么大学也没什么区别。”
他话说得很云淡风轻,好像那些名牌大学在他们家里是很正常的,这要是放在她老家,考上一个清华大学的学生,那可是要放鞭炮庆祝,受村干部来看望的。
“怎么就没区别了?”姜以茉又问道。
“瑾宇喜欢玩游戏,考大学只是对他妈的一个交代,他在高中已经在做游戏方面已经有一定成就了,他师傅教他的转业东西比在学校学的还要多。”
姜以茉这会已经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人家那些人考个大学根本就是为了以后大学毕业能够好找工作,人家这只是为了好看,创业的同时随随便便的还考上了明显。
她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这都是什么人才啊!
“那敢问您是什么大学啊?”姜以茉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苏瑾安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想了解自己的事情,便说道:“我当初在清华读了一年,因为后来转系,去了哈佛医学院,那里的医学院比较好。”
他说的话云淡风轻,好像那些学校在他眼中真的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
她心脏又“咯噔”了一下,整个人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心情又沉重了起来,忽然间,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一样。
这会姜以茉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作压力山大。
苏瑾安见她不说话,转过头就看见低垂着头,一副恹恹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将车速放慢了一些,说道:“你不用放在心上,学历这种东西只是一个人的经历,我并不要求我的未来一半有一个高学历,所以你不用觉得有压力。”
姜以茉倒是没有想到他这么的善解人意,又这么的心细如尘,她稍微不对劲,他便能知道。
她抬起头,目光看着他的侧脸,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声地问道:“那你介意你的女朋友没有上过大学吗?”
姜以茉明显感觉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拐了一下,车子也颠簸了一下。
苏瑾安失态的模样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便恢复平常,他预想的是她上过普通大学,没想到却没有上过大学,所以还有些在预料之外。
他的震惊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又传来她低低的声音:“我快十七岁的时候,我爸爸就肝硬化去世了。他的病情来得很突然,我妈还在外地打工,他本来肝功能就有问题,自己一个人有没有按时吃药我也不知道。”
“后来我们家的全部积蓄都给他治病了,我妈也受了刺激,就没有在上班了!”她声音越说越低,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被一只微凉的手给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