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茉这会还不知道自己在销售经理的眼中是这样的形象。
因为怀孕的原因,苏瑾安不让她穿紧身得衣服,所以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卫衣,裤子是宽松的休闲裤,脚上也穿着一双普通的平底休闲鞋。
苏瑾安今天也穿得休闲,只是他本来就气质优雅,就算是穿着休闲服也给人一种出尘优雅的感觉。
两个人身上的气质相差太大,以至于越是这样销售经理越觉得这个女人有什么更大的背景。
因为付款是全款付完,所以程序就比较简单一些,房子因为本来就是为了婚房准备的,是现房,等回去的路上,苏母便笑着说道:“这套房子你们回去慢慢商量怎么装修,想当婚房是来不及了,不过以后等孩子出生了,搬过去倒是差不多。”
苏瑾安听着这话,笑着接道:“妈,你这房子都给我买了,这装修费也一起给我出了呗!”
姜以茉听着这话,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
这么不要脸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而且她记忆中苏瑾安可是非常独立的,这会怎么有点妈宝男的气质。
这不是她能插得话,她假装自己听不见。
这个房子二百多个平方,那装修还得花不少钱。
“你这小子,妈那点积蓄你还不知道啊!等我回头看看,还剩多少钱吧!”
苏母话音一落,姜以茉愣了愣,随即目光落在苏瑾安俊美的侧脸上。
心里只觉得找他妈要钱也来容易了些,他一提,她就打算给了?
一点都不考虑一下的吗?
苏瑾安先把他母亲送回了家里,回程的路上,姜以茉便好奇地问道:“你妈妈这么多的钱吗?说给就给了?”
苏瑾安只是笑了笑:“今天买房她应该把她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吧!我找她要钱她不会拒绝是因为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主动的找她要过钱。”
姜以茉顿时恍然大悟,苏瑾安从来都是自强独立的,没有找过她要钱,等有一天,她儿子都找她要钱了,无论是多少,她肯定都会给的。
更何况是对于物质生活向来不怎么追求的苏母来说,她所有得心思都放在了研究所里,钱这样的东西她真的不会太放在心上,这也是她会拿这么多的钱来给自己买房子的原因。
尤其是她先前说的那些话,她是听了同事那样说所以才想到要把房子写在姜以茉的名字下。
可是她的那个同事肯定是有女儿的,站在自己的角度下这样说很正常,可是她却是想到了这么多。
姜以茉心里顿时觉得十分感动,一想到这里,她眼眶又热了起来。
等回到家里,苏瑾安停好了车才发现姜以茉的不对劲。
“怎么了?”看着她发红的眼眶,他低声询问道。
“没什么!”姜以茉摇了摇头,然后一把抱住他,语气有些哽咽地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这辈子会遇到这么好的你,还有你的家人,都对我这么地好。”
苏瑾安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无声地安抚着。
姜以茉又抬起头看着他,语调带着认真:“可是我觉得还是把你的名字加上去吧!我们这还没结婚呢!可是属于婚前财产,这就写我一个人的名字,感觉心里有些沉重!”
苏瑾安听她这话,不由反问道:“沉重?为什么?”
随即他双眼又微微地眯起,语调缓缓地说道:“在你心中结婚之前买和之后买有什么区别吗?难不成你觉得我们两个以后会离婚?”
姜以茉看着他深邃幽黑的眼睛,赶紧摇了摇,笑呵呵地说道:“怎么会!”
苏瑾安轻哼了一声,这才牵着她的手上楼。
现在他的工作已经恢复了,姜以茉本来现在就没工作,苏瑾安怕她累着,本来给她整理的那些学习资料也不给她看了。
所以很多时间就交给他母亲来办。
除了解戒指是苏瑾安找朋友定做的以外,苏母非要拉着她去店里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款式。
两人约着出去逛街,手挽着手,十分亲密!
不远处正在逛街的蒋柔正好看见这一幕,她脚步停住,有些不敢置信。
苏瑾安的母亲她是认得的,十分优雅从容的女性,苏医生那出尘的气质至少遗传了他母亲的八分?
看到他母亲对那个女人如此好,她心里不由得产生一种嫉妒感,尤其是在看见她们在那选首饰。
随即就想到苏瑾安才上班没多久,又在申请婚假了,她心里更加难受了。
她本来打算离开商场的,这会也忍不住拉住自己母亲的手臂。
“妈,等一下,我们也去那边看一下镯子吧!”蒋柔说道。
蒋母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也好,你成天忙于工作,成天就穿着一个白大褂,首饰也不戴,哪里像个姑娘。”
“妈,我那工作不是不适合戴那些东西嘛!这会我觉得那些东西也挺好看的。”蒋柔笑着挽着她的手往金店走去。
等到了店里,蒋柔赶紧地跟苏母打招呼。
“阿姨!你也来逛街呀!”她语调温和地说道。
“嗯!我今天陪着茉茉来看下首饰。”她没有多说,只不过这话一出,蒋柔顿时就愣了。
他们都要结婚了?
蒋母察觉到自己女儿的不对劲,便问道:“这位是?”
“妈,这是苏医生的母亲!”她这话一出,蒋母顿时就明白了。
苏瑾安这人,她是知道的。
主要是蒋柔父亲在家里经常提起苏瑾安,想让他做女婿的想法十分明显。
以至于好几次去医院的时候她都会特别关注这个苏医生,她心里也觉得特别满意,不仅才貌过人,而且还年轻有为。
她本来都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女婿看待了,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有了女朋友。
随即,她的目光也落在苏母身边的女子身上,相貌平平,素面朝天,连口红都没涂,穿着也非常一般。
她眉心不由得轻蹙了下,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苏瑾安?
尤其是看着苏母对她还十分亲密地样子,她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原来是苏医生的母亲,我在家里就听老师是听到他们父女嘴里老是念着苏医生多么地优秀,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优秀了,对了,这位是?”
苏母只是笑了笑,她认得蒋柔,只不过算不上熟悉,听到人夸自己的儿子,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温和礼貌的回答道:“这我儿媳妇,今天带她出来买东西。”
蒋柔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了,有些不敢相信,她手指紧握成拳,望着姜以茉的眼神都变得凌厉了许多。
“瑾安已经结婚了?”蒋母也很意外,她目光落在苏母身边的女人身上。
“下个月,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所以简单地请两桌而已,就不大办了,不过到时候瑾安肯定会给他们同事送喜糖的。”苏母找着说道。
蒋柔手指微微收紧,她目光落在姜以茉的脸上。
姜以茉也察觉到她目光,她当然知道,面前这女人对苏瑾安有意思!
她笑了笑,随即说道:“蒋医生今天没有上班啊!”
蒋柔笑了笑,随即说道:“今天轮休,对了,今天在这碰见你,你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随时都可以来取,结果我帮你看过了,肝功能正常,病毒也是稳定的,没什么。”
姜以茉听闻这话,她不由得挑了挑眉头,这女人看似清冷淡雅,和苏瑾安的性子很像。
这会才发现,他们可是一点都像,没想到她又这么深的心机。
当着苏瑾安母亲的面说让她去拿结果,又直接把她的病情,这么隐私的东西当着苏瑾安母亲的面就这么说出来,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幸好她本来也没把自己病情的事情瞒着苏母,要不然这会自己和未来婆婆的关系不得出问题?
果然,下一秒,蒋柔母亲便问道:“姜小姐怎么了?身体不好?”
姜以茉笑了笑,目光落在蒋柔身上:“没什么大问题,瑾安是医生,我的身体健康他清楚得很。”
苏母虽然很少与人交际,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研究上面,可是她活了几十年了,有些话她还是明白的,哪些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心里也明白。
只不过她的性子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只是一手握住姜以茉的手,不想在搭理那两母女,笑着说道:“结果嘛!反正瑾安都在科里,让他回家顺便给你取回来就行了,现在医院你别去,我们先看看那个项链吧!刚刚那个销售说新出了几款,你看你喜欢哪个?”
“嗯!”姜以茉乖巧地点了点头。
蒋柔也没想到苏母完全不在意她所说的话,还是说她已经知道姜以茉的病了?
可是她完全想不通,以姜以茉的家庭状况,还有她这样的身体情况,苏瑾安的家人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就算接受她就算了,还对她这么好!
她姜以茉何德何能?
等到晚上苏瑾安回家的时候,姜以茉跟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感叹道:“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诛心了,那个蒋柔抄了我的老底,但是阿姨一句话都没理她,这肯定比让你妈妈质疑我还让她不舒服。”
苏瑾安但是对她的这事没放在心上,他谈恋爱,只要是他喜欢的,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自然是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而且他妈那个人,也不会让一个外人欺负家里的人,通常她不喜欢的人,她也不会跟人多言。
“我知道,你不会吃亏的。”他笑着回答道。
姜以茉听见这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说的我好像多凶悍一样,不过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你妈妈一个儿媳妇就能让对方脸色苍白,我再挽紧一点手臂,她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事没看见她的模样,我当时都想拍下来。”
苏瑾安对她的话倒不是很在意,只是听着她嘴里的那个称呼很不高兴。
“什么叫你妈?我妈是谁妈?”苏瑾安挑着眉头,一双眸子紧盯着她的脸。
姜以茉吞了吞口水,想了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啊!不是要等到结婚那天,给了改口费过后,才改的吗?”姜以茉眨了眨双眼,语气带着无辜。
“你个小没良心的!就在乎那点改口费?”苏瑾安一把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我可是都改口了!”苏瑾安贴着她的背说道。
他目光落在她白皙得手腕上,大手握住她小手,替自己的老妈感到有些不平,语气之间带着叹息:“我老妈把自己的传家宝都给你了,那可是只给自己儿媳的,还换不回来你这声妈呀!”
姜以茉也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那个玉镯子,今天她本来是在柜台处看了一下玉镯子,只不过苏母说那些玉的成色质地都不好,以为她喜欢玉,便直接把她手腕上的那个给了她。
她当然拒绝,只是苏母说这个早晚都要给她的。
姜以茉吞了吞口水,她腕上的这个玉镯子晶莹剔透,成色很好,她一个不懂玉石的人都知道这玉镯是很好的。
“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嘛!”她感觉就这样突然地改口怪怪的。
苏瑾安本来就只是跟她开开玩笑而已:“行了,反正也就一个月而已,等到时候敬完茶了再改口也行。”
苏瑾安去洗澡了,等他收拾完过后,出来还看见姜以茉盘着腿在那看着那个玉镯子。
“怎么了?有这么好看吗?”苏瑾安疑惑地问道,她这都看了半个小时了。
姜以茉抬头看着他的脸,有些泄气地说:“这个手镯我不知道怎么取下来!”
苏瑾安眉头微皱了起来,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取下来。”
“这么贵的东西,而且还是你家的传家之宝,我这万一不小心磕碎了怎么办?不过我怎么取都取不下来。”这手镯在店里都是苏母让店员给帮忙戴进去的。
苏瑾安听着她的话,唇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东西本来就是拿来戴的,放在那里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