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君月感觉到脑子里有一种刺痛感的,让她十分难受,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头,想要清醒一些。
“小姐,您没事吧?”站在彩月身边的穆辉先发现了女子的异常。
“没事,估计是这玉佩太亮眼了一些,”女子笑笑,摇摇头,“啊...”女子猛地收回手,那玉佩从手中滑落,眼看就要掉在地上时,凤皖松抬手一把接过。
“小姐,你怎么了?”彩月看着女子脸上表现出的痛苦神色,心里一急。
“刚刚这玉佩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刺了我一下。”女子摸着自己手指上传来的轻微痛感,果然看到指尖冒出一血珠。
“呀,小姐你手指流血了!”彩月神色慌张,从衣袖中拿出帕子,将女子的手拿过。
穆辉则眉头微皱,“小姐,奴才去找点金疮药来吧。”说着,就打算向着门外走去。
“不必了,不过就是一个小伤口。”女子连忙开口说道,穆辉脚步迟疑,还是想要去药铺,女子却是十分认真的摇摇头,他只得作罢。
而凤皖松接过玉佩之后,看着那一滴血珠融入了玉佩之中,散发出的黯然幽光,虽只是星星点点一闪而过,但凤皖松三人都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反倒是担忧君月的两人不曾发觉那玉佩的异常。
等到那光芒消失时,凤皖松方才开口,一脸的担忧和歉意:“你没事吧?君小姐。”
君月笑笑,摇头:“无碍,凤公子不必担心。”十分懂事体贴的模样,倒真是与凤婉竹完全不一样的性子。
凤皖松不禁想到,倘若是自家妹妹,那烈性与敏锐,指不定会怎么想。
“可能这玉佩是新料子,没能打磨好,有些小瑕疵,没曾想,竟然刺到了君小姐,当真是凤某的罪过。”凤皖松起身给君月赔罪。
然而,看到玉佩有反应的那一刻,黎姝心里已然明了,凤皖松久久留在北霜是为了什么,再一次抬头望向君月的眼神已经变了模样。
能让那通体血红的玉佩有反应的,只有凤族本家的人,君月竟然是凤族本家遗留在外的血脉?
“凤公子不必自责的,只不过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凤皖松向着窗外望去,只见日头渐渐隐入西山,一片火红,“瞧着这天色也不早了,为了给君小姐赔罪,不如凤某请君小姐吃晚膳吧?”
“这...”君月的神情有些犹豫,看看凤皖松十分坦荡真诚,随即点点头,“也好。”
“这北霜国都之中有什么好吃的,凤某也不太清楚,不过饕餮宴向来名盛天下,不如今晚我们就去那里吧?”
凤白白了一眼,心想,也是,去自己开的店里吃,省钱又省力。
“饕餮宴?那里素来是各国皇权贵胄才可以进去的地方,而且需要提前预约才是,我也只是有幸只曾去过一次而已,若是今晚,恐怕是没有位置的吧?”君月说道。
哎,君小姐你想的太多了,若是你眼前的男人都没有位置,全天下也就没有人会有了。
“不会,在下凑巧和饕餮宴的老板相熟,无论何时去,都会有一间位置是留给在下的。”凤皖松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带着儒雅的浅笑。
君月深深地看了凤皖松一眼,她自知面前的男子身份尊贵,却不知竟然会和饕餮宴幕后之主相视,一家能在四国之中横着走的饭馆,背后之人定然不简单。
转而,不着痕迹的转移自己,抚摸着面前的茶杯,感受杯子上传来的余温。
“君小姐,请吧。”
凤皖松起身,向前一步,十分优雅做出请的姿势,女子点点头,跟上了凤皖松。
当凤白架着马车驶入饕餮宴门口时,守在门口的小二,一看那马车就连忙跑了过来,动作中止不住的殷勤。
弯着腰,带着讨好,“您来了。”
君月被彩月搀扶着走下马车,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君月对凤皖松身份的猜疑更深了一份,她可没忘记,上一次自己随父亲来时,这小二眼高于顶的样子,如今却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凤皖松走下马车,冲小二点点头,转而向着君月走来,“君小姐,请。”
黎姝发觉,似乎自从尊上知道君小姐是凤族本家之人之后,保持了前所未有的良好仪态,有点像疼爱大小姐的样子,让平日里如此高傲的男子处处顾忌,倒也不容易。
君月笑笑,“凤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两人并排走着走进了饕餮宴,“不知道君小姐可否有什么忌口?在小常来,倒是知道有几道菜不错。”
“唔...饕餮宴不是向来只供应当天才有的食材?不可以点菜吗?”
凤皖松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愣神,转而轻笑一声,“那是对于别人来说,于你我是不存在的。”
你我?君月又看了凤皖松一眼,“既然如此,那就照凤公子的来安排吧。”
“凤白,去和后厨说一声,按照平日里来就好。”
“是,尊上。”
这一声尊上,可谓是直接将凤皖松的身份表露无疑。
“君小姐,这边请。”
“好。”
太极殿
千墨夜一离开雪山地域,千墨秋就将雪山地域近来所有的安排写好送往了都城,在密函的最后一句,顺带着提了千墨夜已然回城的事情,收到密函之后,千墨夙才知晓千墨夜已然在回来的路上。
导致今日一整天,千墨夙都无法安心批阅奏折,凤婉竹还没有找到,自己又擅自做主将此事瞒了下来,心里总是觉得有所亏欠。
正当千墨夙甚感疲惫,揉捏着眉心时,总管太监跑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千墨夙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快,让他进来。”
总管太监金大宝悄然退下,再回来时,身边跟了一人,正是悄然入宫的刹如风,为了避开众人的眼线,他特地等到天黑时才从暗道入宫。
“微臣拜见国君。”
千墨夙从地台上走下,将跪着的人扶起,“刹爱卿快请起,怎么只有你一人?阿夜呢?”
方才金大宝说只有刹如风一人时,感到甚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