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凤婉竹旁边的护卫和千墨夜的目光始终都放在了凤婉竹的身上,看到女子摇摇欲坠的样子,千墨夜终是忍不住上前。
就在女子即将要倒下的一刹那,千墨夜立即上前,蹲坐了下来,将女子拦在了怀里。
“婉婉,婉婉你怎么了?婉婉...”
千墨夜看着女子这突然之间失去的血色的脸庞格外的苍白,感受到女子的呼吸同样越来越弱,心急如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让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众人驻足了脚步,一动不动,看着倒下的凤婉竹,彼此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众人皆是一一低下头,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再说一句什么。
看到如此场景,凤族族长十分满意,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然也不会让这么些人都来了。
“既然如此,没什么其他事就都撤了吧,安心准备三月之后的换位大典就是了。”
可是这些事情,北堂毅并没有想要讲给北堂城听得打算,就像外人对他们之间的诸多误解,北堂毅也总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在他看来,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自己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良久,北堂毅看着北堂城缓缓开口:“阿城,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个样子,不过,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很幸福就是了,而这种幸福只有你大嫂能给。”
“同样,身为大哥,也希望你有一日能体会到这样的幸福,虽平淡却也安心。”
这大概是北堂城第一次从自己向来有些冷漠的大哥嘴里听到这样温柔的话,北堂城惊讶极了。
而北堂毅说完,也不等北堂城再说些什么,转身直接向前走去,他离开的时候,他正与妻子在吃晚膳。
如今,想必她还在等着他,他不能让她等太久。
北堂城站了一会儿,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推门便看到了屋内的烛火照耀在窗户上的倒影。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北堂城犹豫再三,在心里默默地念了许多遍自己想要说的话,一直等到月上眉梢之时,才走进了屋子里...
冰霜森林的竹楼中,千墨夜迈着步子从二楼向着三楼走去,在拐角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靠在那里,看样子似乎已经在这里待了许久。
终于看到女子走出了房间,千墨夜悬着的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会心一笑。
走近,“怎么?舍得出来了?”
女子抬头看向了千墨夜,眼神一片空明茫然,点点头,“终究是要出来面对现实的,不是吗?”
男子点头,再走近两步,将女子环在了自己的怀里,“没关系,你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些,你还有我,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女子闭上了眼睛,安心地靠在了男子的怀中,“我知道...”
凤婉竹看到顾梓冉,着急的心微微镇定了一些,可是眼神中的慌乱没有减少一分,“阿夜呢?他在哪里?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
听到女子的话,顾梓冉方才知道为什么凤婉竹刚刚如此的着急了,扯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让女子放宽心。
原本按照他们的意思,要将凤婉竹和千墨夜放在一个房间的,毕竟之前在竹楼中,他们两人一直是住在一个房间的。
况且凤婉竹与千墨夜早已经成婚,两人住在一起也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可是,凤族族长怎么会放任让凤婉竹和千墨夜睡在一个屋子里?
当即便派人将两人送到了不同的屋子里,最多也只能是一个院子,这是他所能容忍的最好限度。
虽然,顾梓冉心里不明白这种欲盖弥彰究竟能如何,在他看来没有丝毫意义,可是,凤族族长,他也不敢忤逆。
“放心吧,他在隔壁房间睡着,他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承受不住血玉的神力,昏倒了,不过没有被伤到,应该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女子一听,知道千墨夜没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了。
指向了旁边的房间,隐约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是有感应一般,“他是在这一间?”
“对,您要进去看看吗?”凤黑问道。
“嗯,我想知道他的情况。”
凤黑几人刚刚带着凤婉竹进了千墨夜的屋子,便看到了悠悠转醒的千墨夜。
显然,刚刚清醒的千墨夜也在打量着陌生的房间,看到女子的身影,那一刹那,千墨夜的眼神变得平和了起来。
“婉婉...”男子起身。
“阿夜,你没事吧?”
女子看到安然无恙的男子,明显情绪有些激动,缓步向男子走了过去。
千墨夜摇头,动了动身子,“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那就好。”女子莞尔一笑。
“去,告诉族长大人,大小姐已经醒了。”凤白吩咐道一旁的凤黑。
传说,古老的隐世大族凤家秘史中记载,因凤家忠信背叛,将遭受万年诅咒。
凡凤家嫡系女子生而拥有神力,内力深厚,武艺高强,年少时不可于凤家主家,否则凤家一族不日而亡,喜结良缘后方可入族谱。
十六岁时忘却过往,生女时难产而亡,其天赋神力将由其女传承。
凤家嫡子可安然无事,然因血脉传承,其女于母胎中便可集天地之灵气,女生则母死。
代代相传,饱受丧妻丧女之痛。周而复始,直至万年之后,凤家救龙族后代于危难,方可解除诅咒...
隐世风族
凤家家主跪坐在凤家祠堂,祈求先祖保佑自己的女儿平安生产。
“老爷!小大姐要生了!产婆说,双胞胎可能是龙凤胎,她们不敢擅做主张,请您过去主持大局!”凤家小厮跌跌撞撞跑到凤家祠堂。
“龙凤胎...这就是凤家的命啊!...”凤家家主拄着拐杖站起来,边摇头边无奈的笑着,眼角滴落两滴眼泪。
凤家小姐闺房外
“老爷呢?怎么还没到?老爷可就这一个女儿,自夫人生下小姐难产而亡后,小姐就是老爷的命根子啊!”一位老嬷嬷着急地观望着庭院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