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们踏入景悦阁的时候,便察觉到有些不对了,房顶的瓦砾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若是一般人,肯定是不以为意,但是她和清荷都是习武之人,不过一瞬便明白了。
这声音不是夜枫发出来的,因为夜枫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况且夜枫不久前还提醒过她,有不明身份的人正潜伏在她的身边,所以,这一动静,必然就是那个不明身份之人所发出的。
清荷抬眸,朝某处微微的眯了一眼,似乎是在打着什么暗号。
这时,房顶上有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异动,清荷“唰”一下抽出了腰间软剑,一个飞跃,便快速上了房顶,整个动作不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房顶上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看到清荷上来,便转身想跑,却身后突如其来的几个人拦住,为首之人冷冷的看着他,抬眸,眸底泛着凌厉,这人便是夜枫。
周沁蔷见到黑衣人冷冷凝视着他们,却一动不动,突然,他的脸部极其细微的动了动,她心里突然有一个念头闪过,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快速的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朝黑衣人的脸颊射了过去。
黑衣人听到破空声,回头想要躲避的时候已经晚了,那石头正好砸在了他的颊边,而且力道还不小,疼得他张大了嘴巴,眉心紧蹙,面部有些扭曲,蹲下身子一直捂着自己的半边脸,连痛都喊不出来。
与此同时,周沁蔷冲夜枫喊道:“千万不要让他咬破口中的毒药!”
夜枫闻言,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扯掉了黑衣人的蒙面黑巾,一手紧紧的钳住了他的双颊,让他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嘴巴合上。
又伸手从他的口中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粉包,夜枫把黑衣人一推,身后的几名黑衣人就立马将他钳住。
他做了一个手势,那几个黑衣人便跟着夜枫飞下了屋顶,清荷也飞身下去,站在周沁蔷身边,冷冷的凝着被抓住的黑衣人。
夜枫将粉包那到周沁蔷跟前,周沁蔷扫了一眼,便摆摆手,让夜枫将粉包拿走。
那个粉包有些潮湿,但是由于没有被咬破,所以里头的毒药并没有渗漏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她要用石子打那黑衣人脸颊的原因。
他们大多都是死士,在遇到无法解决的敌人面前,为了不泄露秘密,便会将原本就含在口中的毒药咬破,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查出他们是受命于谁了。
周沁蔷冷笑的看着眼前正恶狠狠的瞪着她的黑衣人,眸中带着些轻蔑,朱唇轻启,“没想到吧?这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黑衣人啐了一口,正准备开口,便被夜枫狠狠的打了一拳。
夜枫冷凝着他,言语间带着森冷的怒意,“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人呵呵一笑,笑得张狂,眸中带着嘲讽,“既然被你们抓住了,便是老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就随你们,但是要老子供出幕后主使,想都不要想!”
夜枫还想一拳招呼过去,手上却被一个力道给截住了。
他转头一看,周沁蔷竟然抓住了他的手,她冲他摇了摇头。
夜枫此时也没了脾气,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缓缓将手放下。
周沁蔷上前走了几步,唇畔勾着一抹淡笑,“是吗?我劝你还是痛快一些,告诉本妃究竟是何人派你来的,否则,真的是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的言语间带着浓浓的威胁。
黑衣人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理会周沁蔷。
周沁蔷冷笑,从袖中掏出了一颗褐色的小药丸,递给了夜枫,并朝他使了使眼色。
夜枫会意,将小药丸送进了黑衣人的口中。
黑衣人还来不及拒绝,药丸便已入喉,他瞪着夜枫,有些慌张的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夜枫没有回答,冷着脸,径直走回了周沁蔷呢身边,因为他也不知道王妃给的是什么。
这时候周沁蔷开口,“不是什么毒药!”
黑衣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毒药就好。
“只不过……”周沁蔷顿了顿,冲着他嫣然一笑。
黑衣人看着她绝美的笑颜,怎么看都觉得心里毛毛的,他才放下去的心不由得又悬了起来,“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会比毒药来的难受些,最开始你的身上会奇痒无比,而且又痛又痒,最后,连你的五脏六腑都会奇痒难耐,而且这种痒不会致人死亡,只是会痛苦万分而已!”周沁蔷勾唇,凝着他唇畔带着一抹得意,又有些残忍的浅笑。
黑衣人瞪大着双眸听周沁蔷的讲解,他惊恐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笑靥如花,心肠却是这么狠毒。
这时,他的身上开始觉得有些痒痒的,但是被钳制住,却没办法挠,难受的不行,只能不停的动来动去,试图磨蹭着身上的布料来缓解症状。
可是着种感觉虽然开始缓解了一些,可是没过一会却变得更加严重。
他难受得不行,身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他的身子开始发抖,挣扎着就要去挠身上的痒,可是却被另外几个黑衣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的心里突然萌生出了一个念头,照这个女人所说,现在的痒不过才刚开始,后续会连五脏六腑都奇痒难忍,与其这样,他还不如一死了之。
周沁蔷看出了他的想法,轻蔑冷笑,“把他的嘴巴给我堵上,别让他咬舌自尽!”
黑衣人瞪大双眸,恶狠狠的瞪着周沁蔷,心中惊诧不已,她竟然能看出自己的想法!
夜枫把从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黑巾塞进了黑衣人的嘴巴里,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咬舌自尽了。
黑衣人身上的痛痒又加剧了几分,他浑身颤抖,不停的蠕动着,却挣不开身上的几名黑衣人,身上的痛痒也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终于,他内心的防线终于崩塌了,急切的看向了周沁蔷,发出“呜呜呜”声音。
周沁蔷侧眸凝着他,“想清楚了?”
他点头,频率又快又大,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若是疼痛,再疼他都能忍,可偏偏是痒,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