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歌手里拿着信,低眸思索,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不是云苏办的,也不是墨北宸办的,那会是谁?
镜风岩冒出来,“既然都没动手,那这件事情会不会就是一个巧合?两件事恰好碰上了而已。”
慕南歌把手里的信撕成碎片,“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周氏乃一介村妇出生,能有今日这般地位,难免遭人羡慕嫉妒,尤其那群贵妇,明上客客气气的,实际背里说不定比谁都狠。
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她想那么多干什么?
再说,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她去做。
她现在就想弄清楚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不知道为啥,她今日知道原主不是傻子后,心里一直不安,总感觉自己好像入了一个局,身边出现的人都是局中人,有人站在局外,将她的一切尽收于眼底之中。
“镜风岩。”慕南歌抬眸看向镜风岩
“嗯?”
“原来的慕南歌是什么样的?”慕南歌问。
“原来的慕南歌?”镜风岩眉头一皱,“没见过,不知道,不清楚。”
慕南歌:……她就知道是白问。
想得头疼,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
“小姐,管家刚来说,老爷让您过去。”春桃小跑进屋。
慕南歌:……
麻烦来了。
。
大厅。
慕长青面色阴沉,犹如暴风骤雨前的天幕,稍有不慎,随时爆发。
慕南歌进屋就看到慕长青这副模样,她撇嘴,看来慕长青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啊,这点事情就耐不住性子了。
砰的一声,大厅的门关上。
慕南歌眉头皱了一下。
“你爹……”镜风岩说到爹这个字,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抵触,他皱了下眉头,改口,“慕长青这是准备暴锤你啊。”
面对镜风岩的调侃,慕南歌不以为然,说真的,真要打起来,挨打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慕长青瞧见慕南歌,眼中的怒火快要喷出来了,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慕南歌是怎么下的手。
宫宴回来后,他就派人盯着慕南歌的院子,从昨晚到现在,连个苍蝇也没飞出锦苑,怎么还是出事了?
难道说?慕长青眸子微眯起,难不成锦苑下面还有密道不成?
“侯爷,啥事找我?”慕南歌不疾不徐,找了个位置坐下,捻起旁边桌上放置的瓜子,磕起瓜子来。
无法无天!
这个逆女眼中还有他这个爹吗?
慕长青气的胸膛来回起伏,看向慕南歌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但想到慕南歌对他还有用,又强行将心中的怒火给强压了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阴鸷消退了一些,“南歌,这些年爹对你如何?”
慕南歌:????这是要打感情牌?
不好意思,她心冷,打感情牌也没用。
“一般般,吃不饱也饿不死,混的比下人强点,有些时候呢,混的比下人要差一点,混的好与不好,都要看姨娘的心情,跟侯爷又没一毛钱关系。”
慕长青:……
后宅之事,的确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南歌这是在责怪为父?怪为父先前未能护你周全?”
慕南歌:……没劲!
“侯爷,你有什么事情你就明说,不用弄着弯弯道道的事情,一来,感情牌对我没用,二来,浪费彼此的时间。”
话一旦说开,就等于是撕破了脸皮,谁也不用顾着谁。
慕长青直接开门见山,“我问你,你娘娘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慕南歌眼睛一亮,“我娘还有娘家?我怎么不知道?我娘的娘家人在哪里?我想当面质问她们,为何我娘失踪后,她们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慕长青咬牙切齿,又突然想到,先前慕南歌唤周氏,唤的是姨娘。
他从牙缝里吐出话来。“我说的周氏,你大姨娘。"
“大姨娘?问大姨娘的娘家人,侯爷不去问大姨娘,来问我干什么?我又跟……”
“慕南歌!”慕长青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慕南歌抬眸,眸底冰冷的看着慕长青,“侯爷这是恼羞成怒了?”
“慕南歌,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周氏娘家胭脂铺出事与你有没有干系?”
“我说没有,侯爷肯定是不信的。那如果我说有,我倒想问问侯爷,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怎么把……”
镜风岩:柔弱女子?把人头打爆的那种柔弱女子吗?
慕南歌话未说完,慕长青冷声打断她的话,“你做不到,不代表宸王做不到。”
呵……
慕南歌低笑一声,“侯爷觉着是宸王干的,那为何不去找宸王?来找我?”
慕长青嘴唇蠕动,明显要说话,慕南歌又抢在他前面开了口,“侯爷找我是因为不敢跟宸王刚,专拿我这种软柿子捏。”
慕长青:!!!!
“来人,将慕南歌关入祠堂,未经本侯允许,不得放出!”
命令一出,立即有小厮上前,冲到慕南歌面前,正准备动手时,不料慕南歌自己起身了。
“不用,我自己来。”
说完,慕南歌朝外走去,留下小厮们面面相觑。
慕南歌脚刚迈过门槛,身后传来慕长青的怒喝声,“吃的喝的,都不给她!饿着她,我倒要看看她能狂到什么时候!”
慕南歌一进祠堂,祠堂门就关上……
祠堂内供着侯府的列祖列宗,慕南歌抬眼看了一眼牌位,正准备找地方睡觉时,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老嬷子。
两个老嬷子瞧见慕南歌,随后互看了一眼,高兴出声:“妹妹,咱俩又有伴了。”
“小贱蹄子,还不滚过来给姑奶奶磕头!”
慕南歌不动,眸光看向浮在空中的镜风岩。
镜风岩:???
“看我做什么?”
慕南歌没说话,她把目光看向牌位。
镜风岩:……
“意思我懂了,但我有个条件,你能不能先喊声祖宗来听听。”
慕南歌眸子微微眯起。
“算了,得罪不起的姑奶奶。”
镜风岩摇身一变,演成了牌位中的一个,吓得那嚣张的老嬷子屁滚尿流,乖乖的给慕南歌收拾了一张床出来,让慕南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