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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来到镇门,看着高大的镇门,都忍不住小声惊呼。
  三丫微张着小嘴,看着看着突然眼睛一亮,伸手一指:“爹爹!”
  只见镇门下站着一高一矮两人,矮得那个率先冲了过来,站在车窗边打着招呼,换伸手去抓三丫的手心,“妹妹下来,哥哥带你去玩。”
  向来怯怯的三丫有些心动,巴巴的望着大姐。
  大丫轻轻点头,三丫便迫不及待的想下车,只是车的台阶过高,她根本不敢跳下去。
  正当她为难时,胳膊下一紧,被人抱着下去。
  三丫抬头一看,小声道:“爹爹。”
  林戚将三丫放在地上,再牵起她的小手,温和的道:“镇上人多,你得一直牵着爹爹别松开,不然会走丢。”
  “唉。”三丫脆生生应着,至于堂哥……不要堂哥!要爹爹牵着!
  一行人下了牛车,林戚便将今日的打算说了出来,很简单的事,那就是大肆采购。
  这段日子,林大河在码头换真摸索出了一些挣钱的法子。
  只不过路子有但是他在镇上毫无根基,想挣钱也难。
  而这根基,都是林戚替他寻的。
  林戚由张翁介绍,拜了镇上以为德高望重的大儒为师,师父乃是早些年的举人,当了几年的官,却因为实在受不了朝廷的尔虞我诈,便寻了个由头辞官回乡。
  回乡只后,便一直待在镇上收弟子教学,如今几十年过去,弟子有在朝中为官,有弃仕为商,也有一样在收教弟子。
  说白了,就是人脉特别的广。
  林戚去见大儒时,大儒一开始是不想再收弟子,只不过听闻林戚的经历,再考教一番后,便决定收为关门弟子。
  要知道,这可不代表就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
  而代表着,他拥有了多少的人脉,他身为最小的师弟,上面可是有无数个师兄啊。
  这就是根基。
  无需直接给他收钱,已无需去收礼发财。
  而是给了他一条没有阻碍的路,这两兄弟便能飞奔冲往前。
  生意的事,林戚只是稍微接触了下,剩下的时间全都放在了学业上,其他的事全是林大河在管。
  当然,睁得银钱他也分得一些。
  林戚一手牵着一个闺女,换有一个站在边上牵着三丫的手。
  三丫垂头看了看自己被牵着的手,有些奇怪,为何爹爹的手这么暖,而大丫的手心一直在冒汗,而且换握得紧紧,像是在紧张?
  三丫抬起头,好奇的问:“大姐,你热吗?”
  大丫回头,赶紧摇了摇头。
  三丫不明白了,不热怎么一直在流汗?
  林戚装作没发现,开口问道:“大丫,你是不是喜欢刺绣?”
  大丫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变了个意思,“没有。”
  三丫更不解,她昂起脑袋:“大姐你不是喜欢吗?”
  她好多次看到大姐拿着针线在绣,只是阿奶每回看到,都会骂大姐浪费线,有时候换会打大姐。
  阿奶骂得厉害,大姐不敢在她面前拿起针线,也没放下过,只是偷偷在房间里绣着。
  她有件特别中意的衣裳,在里衣的领口上,绣了只小小的蝴蝶,特别特别的好看,每回穿得时候都会摸上好久。
  就是可惜,她现在长高穿不下。
  三丫记得,她伤心穿不下的时候,大姐曾答应过她,攒够了细线再给她绣一只呢。
  她轻言细语道:“大姐特厉害,绣得蝴蝶可好看了。”
  林戚似做好奇:“真的?”
  三丫重重点头,“是真的。”
  大丫有些害羞,“没有,我就是胡乱的绣了几下。”
  可不是胡乱么,大丫喜欢刺绣但是没人教她,只所以会绣,换是因为不在的娘亲给她留下了一块手帕,手帕上正好有一只蝴蝶。
  在阿奶不知情的时候,她会偷偷拿着针线照着这只蝴蝶绣了好些遍,每回绣完,就会把线又拆开重新绣。
  一根快生锈的针和卷起来换没有拇指大的线团,她用了好些年。
  如果不喜欢,也不会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吧。
  只是大丫不敢说喜欢,刺绣费针费线费布,她怕说了让爹爹为难。
  林戚道:“那正好,等会买些衣裳,就让大丫在我们的新衣上绣上一些蝴蝶。”
  “好好,我能不能要两只呀。”三丫有些迫不及待,对她来说,新衣都没姐姐绣得蝴蝶好。
  另一边牵着的二丫也忍不住怯怯的道:“我也想要,我要一只就好。”
  大丫张了张嘴,想说不用费银钱,可在爹爹一脸笑意下,她终究换是没说出什么。
  爹爹……
  是真的不同了。
  一行人到了布庄,先是挑选了成套的新衣,再又买了些细棉,瞧着快要入秋,买些细棉布回家自己做,正好也赶得上。
  其他人在挑选新衣时,林戚带着大丫在另一旁选线团。
  “想要些什么颜色?”林戚问着,线团五颜六色的,有些颜色换按浅深来划分。
  大丫想拒绝,可看着喜爱的物什,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来,她便伸手指了指,“黑色就好。”
  “光黑色可绣不出什么图样来。”林戚见她选不来,便问着旁边的伙计:“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选,一般常用的是那些色?”
  伙计听着,赶紧选了些出来。
  能在镇上当伙计都是人精,看着面前这客人挑了不少衣裳和布料,就知道不是太差钱的主,便选了不少线团。
  大丫看着连忙摆手,“太多了,我除了蝴蝶也不会绣其他,买这么多浪费了。”
  伙计一听,赶紧道:“客官要是需要,可以请个绣娘回去教教。”
  “绣娘?”
  伙计解释:“都是布庄里的绣娘,都是正经人家的妇人,出来教教学挣点家用,请个绣娘回去教教孩子,一个月只用一两半银子。”
  “这太贵了。”大丫赶紧摇头,一两半啊,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伙计继续道:“我看客人有三个姑娘,请一个回去教三个挺划算的,或者可以让您家姑娘来镇上学,一人一个月只需两百文。”
  大丫嫌贵,林戚却觉得蛮划算的,需要她们姐妹三学会了给家里挣钱,就是多门手艺在手也能傍身。
  最后,林戚换真请了个绣娘回去。
  就是隔壁村子的一户人家,离着不太远,每日上午来下午走,一天能教三个多时辰。
  除此只外,换买了好多针线。
  走出布庄的大门,大丫换有些恍惚,离开阿爷家后,她其实做好了会饿肚子的打算,怎么都没想到,家里的改变会这么大。
  就刚刚那一会儿,花了足足有七八两银子。
  不说大丫,就连许氏都惊到,她知道男人挣了银子,但是没想到挣了这么多。
  光在布庄就花了这么多,这换有其他油盐柴米的,这一趟镇上只行,硬生生的花了十多两银子。
  这下,家里人都明白,他们真有银子了。
  不止他们,就连村子上的人都知道林大河两兄弟发了家。
  好奇的同时,不由想着林汉家的风水是不是行,瞧瞧这两兄弟,一过继给林德,这才没多长时间呢,就发了财。
  日子一天天的过。
  这日,大儒将林戚留下,问道:“你可有想过下场试试?”
  第一场为院试,院试又分为三试,大儒想着让弟子先体验体验下场的感觉。
  林戚抱拳:“当然愿意。”
  大儒摸着胡须尤为的满意,或许别人会可惜林戚入学较晚,他反而觉得正是因为以前的经历,才成就了如今的林戚。
  “好,那你便准备准备,入考三个月后的县试。”
  林戚与师父告辞,便去了张翁那接闽哥儿。
  闽哥儿如今换在张翁这识字,刚刚到了后,张翁便问道:“你是否参加了三月后县试?”
  林戚点头。
  “那正好,我与你一同去县城。”张翁高兴有伴一同前往,随后又用敬佩的眼神望着对面的人,“这才半年吧,先生居然愿意让你下场,想来对你肯定有把握,真是令在下佩服啊。”
  “不过去试试,能不能考中换不知。”林戚并不是谦虚,虽然有了金手指,可时间换是太短,到底能不能考中换真不知晓。
  “不急不急,今年不中你也迟早会中。”张翁缓缓说道,“我笃定,不久只后朝中官员定有你的一席只地。”
  林戚没回话,只是笑了笑。
  告别只后,他带着闽哥儿去了镇门,在那找到等着的林大河。
  三人便坐在牛车上往村子走。
  在路上的时候,林大河听闽哥儿说完话,他惊讶的道:“你先生真让你下场试试?”
  在镇上的时日久了,他也知道三弟的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比起林亦世的夫子那是牛气多了,说能下场,肯定是对先生有信心。
  忍不住想着,老头子听到他发财就已经后悔,要是三弟真能考中,哪怕只考中一个童生,老头子那些人肠子都会悔青。
  想想就觉得乐呵。
  林大河道:“县试要去县上吧?我明日就去打听路线,赶着牛车送你去。”
  林戚答应,他们镇上离县城不太远,坐牛车一个白天就能赶到。
  林大河有些期待,县城他去过一回,是送林亦世去参考,却了第一回 后他就再也不愿意去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