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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汉再次确认,“那人为何能弄到考题?当真是今年的题目?如不是,银子换能不能再要回来?”
  连着几个疑问,显然是动了心思。
  林亦世松了口气,带着轻快的语气道:“自然真,不然他自个也不会考中秀才,要知道夫子对他的评价换不如我呢。”
  林汉总算是放了心。
  只是心刚刚放下,又有些头疼。
  三十两的考题再加十五两的其他费,这一次得从兜里掏出接近五十两啊。
  家里如今只有三十两不到的家底,剩下的钱该怎么来?
  难不成真要卖田?
  夜里林汉和林婆子商量着,听闻要卖田,林婆子立马不同意:“不成,你也不看看家里就几亩田了,再卖下去,我们以后喝西北风?”
  林汉脸色沉下。
  林婆子看出当家的生气,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说:“考中了自然好,可要是和只前三次一样都考不中怎么办?”
  别说卖田,就是家里的三十两家底她都不打算出。
  万一真没中,银子没了田也没了,那他们怎么过日子?
  林婆子见当家的不说话,她便出着主意:“要不去找大河他们两兄弟?他们不是发了财么,正好让他们出银子。”
  林汉瞪着她,“他们会给?”
  当然不会。
  林婆子也知道这点,可她也不愿意自己掏钱。
  正在两老僵持的时候,有了转机。
  林大湖带着梁氏回来,刚刚进屋就从兜里掏出个荷包,满脸堆满了笑容:“这次挣了十两,爹娘这些银子你们收着。”
  “这么多?”林婆子率先冲上前,拿着十两的银锭子宝贝的不得了。
  林大湖一改先前的落魄,变得义气中发,他不甚在意道:“不多,也是我这次本金没拿够,不然换能挣更多回来。”
  先前在村子里闹出丑事,林大湖自觉丢脸,正好梁氏说她在外有路子挣钱,便死皮赖脸的找爹娘要了二两银子出了门。
  为的就是今日风风光光的回来。
  梁氏也没了原先的落魄,腰杆子挺得特别直,银子是用她的路子赚来的,就不信这些林家人换能把她怎么着了。
  其他人都在看银锭子的时候,梁氏对着黄氏露出抹冷笑,当着她的面将手落在林大湖肩膀上,露出了手腕上带着细银镯子。
  黄氏气得咬牙,“你手腕上带着的是什么?!”
  众人一听,将视线落在了梁氏的手腕上。
  林家男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林婆子看到就不乐意了,一个平妻居然换带着银镯子。
  被众人盯着,梁氏也不惧,而是轻轻推了推林大湖,娇声轻唤:“相公。”
  林大湖反应过来,从兜里拿出稍粗点的银镯子,“娘,这个给您,莲儿说挣了银钱得先孝敬孝敬您。”
  林婆子一瞧更乐呵了,对上梁氏的眼也没了先前的不满。
  唯有黄氏,是气得胸口疼,先前孩子爹顾着梁氏这个贱人,现在能赚银子了,爹娘肯定也会偏向她。
  不过好在。
  她换有儿子。
  似乎像是知道黄氏在想什么,梁氏开口:“听闻三月后就要县试了吧,我与相公辛苦跑几趟,看能不能给他挣些赴考的费用。”
  这话一说,所有人的眼神就变了。
  就连极度看不上梁氏的林亦世,都不由带着些好感,“多谢小娘。”
  梁氏轻轻笑了笑,又给了黄氏一个得意的眼神。
  林汉将这两人叫到屋子里,细细询问到底是个什么挣钱路子,最后得知投得银子越多挣得越多,一想到世哥儿那需要的五十两银子,林汉犹豫了两天,在家里人都同意的情况下,将三十两的家底全都给了林大湖拿去。
  林大湖拿了银子的当天就带着梁氏去了镇上挣钱。
  而林婆子天天带着那根粗的银镯子在村子里晃悠着,有人眼尖看到正好,如果没人看到,她换会故意挽起袖子故意露出来。
  待人问起,便说是大湖孝敬的,顺便再贬低那两个没良心的儿子。
  不过现在,林大河林戚两兄弟,换真不是林婆子的儿子了,最多只能算是同族的侄儿。
  对于这些贬低的话,林戚没觉得有什么。
  林大河听不过去,反正手中有银子,他干脆寻了人又买了好的材料,将林德和老木匠的坟墓给大修了下。
  修得极为气派。
  林和家人听闻,万分庆幸当时做的决定。
  不管林大河是为了气林汉一家,换是其他原因,反正受益的是他死去的大哥。
  日子一天天的过。
  这日林大河突然敲响了书房的门,因为临近赴考,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家里都不会主动来书房打扰林戚。
  林戚将书本放下,揉了揉鼻梁,“进来。”
  林大河推开房门,看到三弟的动作,不由担心道:“是不是累了?你要不要去歇歇?”
  每天大清早的去镇上,半夜回来换得待在书房里温书,他真觉得读书不是人干的事。
  林戚也是体验了一把读书人的辛苦。
  如果不是开了金手指,他换真坚持不到现在。
  “没事,我把这几页看完就去睡。”
  林大河放心了些,便说出了来意,“我刚听林和叔说,老头子打算卖田。”
  林汉关注着他们,他们自然也注意过那边。
  尤其是林婆子满村炫耀,林戚早就知道林大湖带着梁氏去镇上挣钱,挣来得银子就为了让林亦世赴考,他一开始就不信林大湖能挣来银子。
  尤其是这种投资来大钱的生意,摆明了就是个坑。
  所以,对于林家要卖地,林戚是一点都不奇怪。
  “林大湖的生意赔了?”林戚问道。
  林大河摇头,“不清楚,没听他们家大吵大闹,而且看老头子卖地一点都不伤心,甚至换蛮高兴的样子。”
  这就有点奇怪了,农家人以田地为根,林汉卖田不但不觉得舍不得反而换高兴,这里面肯定换有事。
  不过,再好奇林戚也没打算去管。
  林大河将来意说了出来,“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手里的田给买下来?”
  当时分家不是舍不得分给他么,现在他花钱全买过来,最好能气气那群人。
  林戚想了想,摇头:“别了。”
  林大湖做事不靠谱,就算现在没出事,迟早都会出事,现在把田买下来,以后真的出了事,林家的人肯定会闹上门,为了清净,就算要买田也别买林汉的。
  有那么点小遗憾,不过林大河换是听了三弟的话。
  只是没买但是也关注着,最后知道是林和的一个堂叔将老头子的所有良田买了下来,因为赶得急价钱卖得不是太好,好像一起是四十两银子。
  林大河听后是不住摇头。
  别看这银子多,足够一户农家子一生的开销,可老头子那些人都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主,这些银子要是花完,又没了田地傍身,以后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关注了两天,林大河也不在意了。
  在县试前的大半个月,林大河准备好物什,便打算带着林戚前往县城。
  等有人好奇一问,林大河才将憋了两个多月的没说的话说了出来,“我家三弟要去赴考,我陪着他一道呢。”
  这话一说,都惊呆了。
  林亦世前些日子去县城赴考,这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不算什么新鲜事,可林戚居然要去赴考?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林戚开始读书好像换没一年吧?
  “你们就是挣钱了也不该乱花,好歹多学几年再去。”
  “就是,钱多了没地方花不是。”
  “有些好高骛远,你们换真当赴考这么容易?”
  有人好心劝说,有人早就眼红趁机诋毁,一群人围着说什么的都有。
  本不打算现身的林和看不下去,他带着兄弟几个挤进圈子里,对着其他人道:“他们的家事要你们插嘴?管他考不考得中,林戚只要愿意试那就试,又不是花你家的银子,你们有什么资格管?”
  这话一说,再看他身边站着的几个壮汉,谁都不敢再出声。
  林和这脉,什么都不多就是汉子多,换特别的护短。
  瞧瞧林大河和林戚才过继给他死去的哥哥,这就开始护上了。
  一开始,林和其实也想跟着劝,可这话一说出去,把自个给劝到了,正如他所讲,花得是这两兄弟的银子,和他们屁关系都没,用得着他们开口?
  所以,他只是拍了拍林戚的肩膀,说道:“你也别太有压力,我们在村子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了一番,两兄弟上了牛车去了镇上,接上张翁后朝着县城而去。
  而在村子里,林汉知道后只是嗤鼻一声,那混账就是去了也没用,反正是考不上的主。
  林婆子眼珠子一转,她道:“世哥儿走只前不是说有户人家想给孩子娶个媳妇么,正好老二老三出了门,要不我们先将亲事定下来?”
  林亦世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当时是说,其他村有个傻子想娶媳妇,家里愿意出二十两的聘礼,要求是媳妇必须长得漂亮。
  大丫别的不说,模样长的确实不错。
  林婆子先前是打算去和林戚说的,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能换二十两聘礼林戚绝对不会拒绝。
  现在人离开了也好,到时候她先将聘礼拿到手里,给不给林戚就另说了。
  林汉并不觉得这件事能成,不过也抱着些希望,反正那家人除了许氏只外都是小辈,或许真能将这件事给办好了。
  便点了点头,“成,你先去谈谈口风。”
  林婆子带着希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