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夫人十分热情的说:「不嫌弃就在这里吃个便饭,我们小凯的事情还是要多麻烦大师了。」
「吃饭可以。」巫笛挑眉,「你儿子的事再看看。」
开什么玩笑,当初去查他儿子的事搞到自己被绑架,差一点就被破电梯大楼害得有去无回,这次又怎么了,他儿子不就是将身上的晦气处理完就好了吗?哪那么多事⋯⋯。
市长夫人皱眉还想多说几句,被市长直接拦着,他说:「先吃饭再说。」
巫笛美美的饱餐一顿后,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吃饱吃好吃满,如果当市长每餐都龙虾、鲍鱼、干贝、鱼翅的,他会得痛风吧!
还好今天吃这一餐抵过她18年的艰苦岁月,她好歹也吃过名贵海鲜了,可以瞑目了⋯⋯,呸!她还没死呢!
果然撑饱肚钝人蠢,她才会想到瞑目这种话,吃饱才想起王正凯怎么没出来吃饭,看来情况是真的挺糟的,便跟李维小声交谈起来。
「李维,王正凯不是吃了你的药就能恢復了吗?这回又怎么了?」
「呵!就他们自己提灯笼拾粪—找死啊!又去请清水道长帮忙,结果越帮越忙,这回你不出马,他可能真的会死。」李维提高了声量,故意让王守台听见。
巫笛是不在乎市长此时的脸色有多难堪,她一心一意的只想着那句提灯笼拾粪的意思,边说:「吃人嘴软,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每一行都有人家的专业性,我虽然不才但也去看看好了。」
王守台与他的夫人一听,倒是放心了一些,直说:「麻烦大师了,一切拜託大师了。」
巫笛走到王正凯的门前见到之前的符咒顿时觉得好笑,什么符都贴了,只不过都没有法力效力,唯独有一张符具有红光,看起来着实诡异。
她不动声色说:「这些符咒真是花样百出,上回我就说过了毫无功能,这回更是厉害,符咒加倍啊!」
王守台有点尷尬,灰不溜丢承认说:「这门就是上回不信大师的话,又请了清水道长过来加持的成果,没想到⋯⋯。」
王守台的夫人直接气不过的接着说:「没想到没个屁用,不但花大钱没消灾反而让我们小凯更严重。」
「也还好,不是挺安静的,比上回好很多吧?」巫笛摆摆手,一派轻松。
市长夫妇觉得这回请对人了,他儿子这么严重,大师竟还这么放心。
其实巫笛只是觉得反正被折腾的不是她,她无所谓啊!人家有钱爱怎么乱搞都是他们的事。
李维将巫笛拉到一边耳语提醒:「很不好,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安静是因为我用独门绝活让他沉睡着,这醒着的时候根本是吸血鬼,连佣人的卫生棉经血都拿去吃。」
「唷!当卫生棉茶包哦?」巫笛调侃,「独门绝活,我看你是赚了不少吧?」
「咱们当医生的当然是以病人为己任,个人生死置之度外,想我堂堂鬼医的操守⋯⋯。」李维拍着胸膛,讲得是如此让人动容。
巫笛一脚往他脚尖踩,咬牙切齿说:「骗骗白痴可以,要誆我比较难,分红否则爆料。」
「当然,当然赚得盆满钵满。」李维跳着脚,「老子上辈子欠了你,专门败你手里。」
巫笛一听有分红,赶紧敬业的模拟了帝君的气度,轻咳一声,举手投足间表现出一股高人的风采,示意大家一起进房查看。
李维见了她的模样,嘴贱说着:「唷!吃多了那位的口水,挺像模像样的。」
某人拨着自己的长发,飘逸自信道:「必须的,口水不能白吃,言传身教都是如此。」
「⋯⋯。」李维无奈,「你的脸呢?臭不要脸。」
某人嚣张笑着说:「谢谢抬举,我会转告那位的。」
几人进了王正凯的房间后,巫笛便看见他全身苍白的身体躺在床上,安静沉睡的就像睡美人,房内依旧是昏暗的,甚至于原本的落地窗窗纱都改成了遮光窗帘,严密的阻挡了阳光的照射。
房内隐约飘着烧化符令以及血腥味并存的味道,巫笛觉得有些不适应,二话不说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这整个房间的异味驱散。
市长夫妇急忙阻止,大叫:「不能开,会出事的。」
来不及阻止,当窗户一开,外头的烈日直接射入,阳光洒在王正凯的脸颊,没想到他的皮肤就像吃铁板烧一样直接滋滋作响,随即呈现烧焦的状态,像一块一块斑驳又乾燥的树皮。
安静沉睡的王正凯突然间暴起,狂躁的扑向王守台,接着又听见铁鍊声,才知道原来他们扣住了他。
王正凯一边狰狞大喊一边哀号连连:「妈,救我,好痛⋯⋯,愚蠢的人啊!老子挣脱之时,便是你们的死期,老子要喝血喝血⋯⋯。」
巫笛淡定的看着,她终于知道为何房内有血腥味了,王正凯身上附着食血鬼,若不饮血恐怕会加速他的衰退,若长期喂血则加速食血鬼的成长。
「唉~当初只是祛除晦气即可,如今被搞得这么棘手⋯⋯。」巫笛蹙眉感叹着。
王守台一听,赶紧表现诚意,说:「只要大师能让我儿恢復原样,我必重金酬谢。」
巫笛一个震怒,喝斥着:「我并非贪财小人,为人排解难事是我份内之事,只不过的确有些伤神费力罢了!」
李维一听咳了一声,刚刚是谁藉机讨要分红的,虚偽,这女人太虚偽了。
市长夫人在旁担忧哭着:「请大师帮帮我儿子吧!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疯掉的,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各宗教的大师都被我们请来过,却毫无起色。」
巫笛看见床上摆放着十字架、耶穌基督神像、圣母玛利亚的画像,还有一些所谓的加持圣器,人还疑惑着,就听市长夫人激动的『控诉』,突然觉得这画面挺好笑。
门口的符咒阿弥陀佛、里头的写阿们,真是广泛的宗教信仰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