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起床之后,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哼叫了一声,似乎也没有太过于在意,看着自己身上衣服完好,也懒得搭理我。
桌上,放着两份早餐,悠悠询问是不是我买的,当然不是,要是我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去客栈一趟。
吃完早餐,走出出租屋,悠悠上了副驾驶,昨天晚上她喝的最多,起来之后,避免不了的就是头疼!
开着车,按照悠悠给我说的资料地址,一路开车去了老火车站周围的工棚区域,工棚这边,对大部分都是没有房产的员工宿舍。
其中一位孩子的家属,就住在工棚里边。
老火车站,早些年就是专门为矿区建造起来的,最少也有五年时间,没有继续使用过!
我们来到地方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之后才发现,这里确实不太好,怨气冲天,鬼怪不少。
可没有人出事,基本上都不需要去管。
郎溪县城里边,有四分之一的人都住在这样的工棚里边,工棚不算大,但是楼层密度高,一户房间,刚好是二十平米大小。
数千个小房间,分散出售,一户五万块钱,看似便宜,实际上,这里属于是危险区域。
房子建立起来十五年时间,压根就没有多么结实,地基都已经开裂,不少房屋因为建的太高,仔细一看还能发现已经倾斜了一些!
我叹了口气,带着悠悠走了上去,跳楼自杀姑娘,和其他几件案子,都是一样的发现。
案发现场只是留下了一张平安符,剩下的那些,基本上都要自己去琢磨才能知道。
来到其中一栋楼房,走上狭小的楼梯间,虽然狭小,但是还是堆满了不少杂物,这是一栋危楼,没有什么防火安全通道。
五年前就已经不让继续使用,但是奈何不少人没有经济来源,一百块钱一个月租住,五万块钱一个单间。
出售到现在,还是会有不少的空置房间,上一任屋子留下来的东西,交了钱就可以继续使用。
老式冰箱洗衣机,花钱维修还得小千百来块钱,买新的,还得大几千,基本上都能使用就继续使用。
二楼区域还算好一些,但三楼往上,基本上门口区域的位置都能看到重新拉扯上来的电线。
散乱的电线就这么吊着,也就一米五不到,只要是十岁以上的小孩,基本上抬手就能拉到。
五楼区域,也算是最混乱的区域,也是最破旧的区域,阳台外边拉扯着一些铁丝网,上边放着不少的东西,破旧的洗衣机和电视机,被拆坏了的玩具,还有纸箱子,基本上都已经堆放了一米多高。
不少护栏墙体已经脱落,出来的时候还得绕过不少的餐桌和厨具,房间里的位置太小,这些东西只能放在外边。
来到五楼阳台,缓慢走到最里边的一间屋子门口,悠悠抬手敲了敲房门,过了许久之后,房门才被打开。
开门的是一位老人,年纪六十多岁的样子,见到悠悠之后,还以为是事情有了新的情况。
老人把我们请进房间里边,看着房间里边,难免有些心酸!
四张破旧的木床,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的位置,老人独自睡一张床,还有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一张,这剩下的两张床,之前有一张是给老人的老伴睡的。
老伴几年前走了之后,就一直用来堆放杂物!
最后一张床,就是死者去世之前,睡觉的位置,死者名叫周涛,年纪二十七岁,死亡日期和死亡时间是四天前的下午八点。
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作,死在了回来的路上,尸体口袋里边,也有一道平安符,所以悠悠觉得,两件案子肯定会有关联。
最重要的一点,周涛就是之前跳楼自杀女孩的男朋友,女孩跳楼自杀之前一天,两人宣布分手。
不少人都觉得,女孩跳楼自杀,和分手有关系,周涛那段时间一直都很低迷,不上班,也不出去,就这么躺了三天时间。
要不是奶奶以死相逼,周涛压根就不会回去工作,没想到工作几天之后,就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周涛的父母两人,都是街道上的清洁工,每天很早就得出去,一直到夜里才回来,做着两份工作,另外一份,上帮忙搬运工地材料。
清洁工的工资不算太高,一个月也就一千块钱,搬运工的工资大概会在两千块钱左右,但是得看自己干了多少活儿。
周涛的工作是报社的撰稿人,郎溪县城里边没有电视台,但是有一家小报社,工资一个月两千三百块钱,不算太高,但对于一家人来说,已经足够生活。
我们来的时候,只有老人一个人在家,悠悠询问关于之前我们商量的事情,但因为对方是老人,所以基本上都不敢说得太多。
老人不知道孙子安葬在什么位置,悠悠这边,下葬当天也没有过来,因为得处理姑娘跳楼自杀案子!
看着房间里边的情况,我们也没有过多停留,只是拿到了死者父母的手机号,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路走到一楼,看着这里的生活环境,说是贫民窟,似乎一点儿也不为过。
悠悠转头看了我一眼,询问道:“你脖子上怎么回事?房间里边有蚊子吗?看来晚上回去的时候,还得把蚊帐放下来才行!”
我叹了口气,说:“蚊帐有什么用?这些全都是你做的好事,要不我把衣服脱了给你看看?拜托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好不好?看看我这嘴,看看我这身子,我感觉我脏了。”
悠悠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拿出手里给她看了几张照片,悠悠顿时脸色一变,红着脸湿了眼眶!
拿到了死者家属的电话号码,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找到他们,然后好好商量商量。
要想知道情况,我们必须得取得他们的同意,姑娘那边,棺材里边被贴了黄符,周涛这边,也好不到那里去,毕竟这一片区域,阴气这么重,尸体,肯定也有情况。
来到车上,我们两人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