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浅将手中的u盘举在周建国的眼前,希望这件对容赫霆十分重要的东西更能吸引对面的男人的兴趣。
其实她打开看过u盘里的东西,是一份布局十分精妙的海岛防御图。岛上的士兵数量都有明确的标注,足足有五十万之多。
要不是她亲眼看见容赫霆的防御图,她都不知道那男人手里竟有这么大的武装力量,竟然足足可以与一个小型的国家比肩。
慕浅浅深知手中的东西对于容赫霆来讲有多么的重要,只要拿到了容赫霆的海岛防御图,就相当于捏住了容赫霆最大的软肋。他手中五十万人的性命都将捏在别人的手里,这对于他的军队将是灭顶的灾难。
但是,她唯一的弟弟身陷囹圄,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慕深死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交出手中的东西能换回慕深,她愿意赌一次。
“我手中的东西捏着容赫霆的命脉,只要你把我弟弟放了,这东西就是你的。”
“我要那东西干什么?那不过是你弟弟提醒我,我才顺便让你带过来,只有你从容赫霆手中拿到这东西,我才能知道你对东丰帝少而言到底有多重要,那不过是试探你的工具罢了,你当我真的稀罕那东西?”
“你......”
“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想东山再起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就是知道容赫霆再多的秘密又有什么用?我心里清楚的很,无论在商业版图还是在政治力量上,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
“现在,我只想要他最在乎的女人失去一切,然后看着他在乎的人痛不欲生,我要看着容赫霆也跟着痛不欲生!”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不是容赫霆最在乎的女人!我不是!”眼看周建国要开枪,慕浅浅慌了。
慕浅浅看着慕深苍白无力的坐在那里,头发上还交杂着粘腻的血液,心痛得无以加复。
这些伤害都是她带给慕深的,要不是因为她和容赫霆之间的关系,她的深深怎么会受这种罪。
纵然从小到大她和弟弟的生活不是那么富裕,但是从来不缺吃不少穿,而且也没有从事过什么体力劳动。就算是她寄居在叔叔的家里,堂姐和婶婶都不喜欢她和弟弟,也从没有大打骂过她和深深。
可是,弟弟现在就这样狼狈地被绑在自己的面前,被人用枪指着头,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慕浅浅无论如何也难以原谅自己。她已经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听了叔叔的话接近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我和你一样恨他!我恨容赫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我恨容赫霆!”
慕浅浅声嘶力竭,崩溃地哭喊着,看着周建国似乎因她说出来的话有了波动,枪口在不自觉的下移,慕浅浅更不遗余力地的哭喊着解释起来。
“我是被逼无奈才和他在一起的,我弟弟身体不好,容赫霆用救我弟弟的骨髓威胁我,我要是不听话他就会把我叔叔杀掉!我是被逼的!我恨不得将容赫霆千刀万剐!”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我要是爱他,我会为了救我病弱得快要死的弟弟出卖他吗?他那么有权有势,想跟着他的女人数不胜数,为什么偏偏我会出卖他?”
慕浅浅的眼中闪过浓重的恨意,想到十天前的一切,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怨恨。
“就是因为我恨他,所以我才将能捏住他命脉的资料带出来换我弟弟的命!你就算不要我手中的东西,只要你将这件东西送给他的仇人,你都能得到一笔巨大的财富。要知道但凡能成为容赫霆对手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你送给他们这么大的礼,他们就算给你一笔和周华企业等价的财富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慕浅浅毫不犹豫地给了周建国肯定的答案。
“只要你放了我的弟弟,我就把这件东西给你,我本不是贪财的人,我只在乎我唯一弟弟的性命,但是你要实在不答应,那我也只好自己拿着这件东西去与容赫霆的敌人交易,我要亲眼看着他变得一无所有方解我被他羞辱的恨!”
慕浅浅将一直高举的手放了下来,转身捏着自己的手就向着仓库门口的方向走,没人知道她的双腿早就在微微地发抖。
她在赌,赌那个男人的信任。
那男人这么看重利益,看重和容赫霆之间的仇恨,只有用对他而言最大的利益和更大的报复才能让他转移注意力,至少将报复的对象从她和慕深的身上移开。
慕浅浅慢慢地向着门口移动,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距离门口再远一点,这样就可以多给她留一点余地。
可是路就那么长,一间不大不小的仓库,她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要是她从这里走出去,那她的弟弟会经历什么她简直不敢想。
慕浅浅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更加冷静,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早就捏出了汗水,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等等!”
距离仓库门口只有五米的距离,慕浅浅终于等到身后的人开口,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地平复自己的紧张,虽然只有几秒,但是足够她伪装出冷静。
慕浅浅转身看向最中央亮着灯的地方,将周建国的犹豫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
“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这笔交易很划算?”
“好,既然你们都说那东西很重要,我就信你一次,只要能让容赫霆一败涂地,让我的钱全部都再拿回来,我就放了你弟弟!但是你如果骗我,你和你弟弟就都得死!”
“我和你一样恨容赫霆,这点毋庸置疑!而且,我觉得让他死简直太便宜他了,一个人最大的痛苦就是生不如死!”
慕浅浅的语气里全是报复的坚决,看着灯光下盯着自己的慕深,她早就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