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演习中误伤怎么算?会不会有特殊的待遇?”
“小伤不算事的,容少给的待遇已经是最好的了,不需要再额外补了。”
“他看起来是像挺有钱的,不过你刚刚真的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他那把匕首很锋利的!我们这几天杀野鸡都是用它!”
“容少......杀鸡?”
“你也想不到吧?容赫霆杀鸡可厉害了,能让鸡最短的时间死掉,没多大痛苦的。”
十一觉得慕浅浅说的好像是在杀人,绝非杀鸡。
“而且他烧烤技术也很好,看在你刚刚受了他不小的惊吓,我改天让他烤给你吃!”
“呃......我可以吃吗?”十一开始期待。
“你不敢吗?没事,你要实在害怕他,我将他烤给我的偷偷给你留一点儿!”慕浅浅拍着胸口保证。
......
已经聊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的危险,正当慕浅浅准备伸手再摸摸十一脖子上那道红色印记的时候,身子一下子就被拽离了地面。
“容赫霆,我把肚子隔疼了,你快放我下来!”
慕浅浅被容赫霆扛上肩头向着林子深处走去,留下身后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
一个小时后,慕浅浅独自坐在树丛里,嘴里啃着从十一的背包里缴获的鸡腿,听着容赫霆对三号交代接下来的安排。
看着男人不紧不慢地将一道道命令下达给三号,慕浅浅的小眼神里全是崇拜的色泽。
面前的这个男人,强大到太多人都难以跨越,慕浅浅能从容赫霆的命令里猜出他的打算,也彻底明白为什么御清和他的那些手下会连手憋着劲儿想要打败他。
他带着她这么个拖累,在仅俘获了一个俘虏之后,就能安排到如此细致,他才是真正的强者。
慕浅浅将包里的鸡腿收起来一个放进自己的怀里,手里啃着越发津津有味,她倒是期待起接下来的时光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慕浅浅捏着手中从十一那里抢来的枪,看着满地哀嚎的十多个人手痒难耐!
容赫霆和三号两个人,让三号帮忙将人引到他事先选定好的区域,事先将自己能用的武器全部都埋好,什么也不用干就总等着支撑到最后一天的人在自己的面前阵亡。
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被容赫霆最后亲自解决掉了,慕浅浅那把用来防身的枪不曾有机会射出一颗子弹,哪怕那子弹是空包弹,容赫霆也不准她放。
被强制勒令坐在草丛里的慕浅浅真的憋不住了,可是容赫霆交代她的是,在没有遇到生命危险的情况下绝对不准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她全程都一动不动的坐着。
最开始慕浅浅还瞒紧张的,生怕自己暴露给容赫霆带来麻烦,但是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慕浅浅便从紧绷的情绪中跳脱出来,最后就升起了无聊的感觉。
她这也算是来演习的?玩了几天,吃吃喝喝泡泡温泉,总算上了战场还只被要求藏好,好没有挑战性的说!
所以,当慕浅浅看到所有的人都被容赫霆干掉之后,她终于安奈不住了,大着胆子从草丛里面钻了出来!
“容赫霆!你先别杀他,让我杀,让我杀!”
容赫霆手中的动作微顿,眼看着慕浅浅小身子钻出来,暴露在所有趴在地上哀嚎的手下面前,暴怒的他再出手时几乎没了轻重。
翻手就将手中钳制住的人扔出去,脚上随之抬起,在人摔在地上的同时穿着军靴的脚掌也踩上手下的脊背,军靴撵动脚下脊椎的神经,宣告着最后一个人的出局。
当然这一切只有经过训练的行家里手还有被容赫霆踩在脚下的人看明白,慕浅浅以为只有被刀枪击中要害才算出局,此时兴奋得想要靠近,补上一枪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近距离看着男人们拼杀,慕浅浅觉得她的小宇宙要爆发了,她曾经被爸爸带着练习的时候只射过靶子,却从来没有射过人!
反正是空包弹,而且这些想要伤害容赫霆的手下下场都是出局,那她来打一枪一定没影响!
慕浅浅越想越兴奋,跑着就向容赫霆靠近。
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小女人弄得愣住了,除却十一和三号见怪不怪,其余人连痛和哀嚎都忘记了,只盯着慕浅浅身上的衣服,心里无比后悔和懊恼着。
谁能想到容赫霆的掩体技术会好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将一个小女人就硬生生地和山色融为一体,连他们这些专业人士都没看出来就在他们的不远处坐着能改变他们命运的关键的一小坨。
容赫霆没心情再去关注其他男人火辣辣的视线,耳边传来细微的响动,容赫霆恨不得将慕浅浅拉进丛林深处好好地修理,不揍一顿小屁-股他都不解恨。
“滚回去!”
“哎?你干什......啊!”
“砰!”
慕浅浅被容赫霆吼得顿住脚步,正不解的嘟囔他的大惊小怪,可是一颗子弹成功让她惊呼出声,身子也在看见来人的开枪的动作后,被容赫霆甩过来的匕首吓得向后倒去!
子弹打在匕首的刀刃上,使得慕浅浅堪堪躲过被击中的命运,但是慕浅浅知道,匕首是在对面冒出来的人开枪前就甩出来的,因为子弹的速度绝对会比匕首飞过来的速度快!
容赫霆这算是未卜先知救她一命!
慕浅浅傻傻地看着容赫霆,寂静的树林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而慕浅浅也终于听清了远处传来的脚步趟过枯树枝的声响。
御清手中的狙击枪抗在肩膀上,大大咧咧的从远处的树林中走出来,而他的身边霍尘正端着枪,枪口对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慕浅浅。
“哎呦喂,我的赫霆,我就知道你得在温柔乡里泡个五六天才会现身!你没死在女人身上,看样子是得死在我的手里了!”
御清幸灾乐祸地看着容赫霆,注意到容赫霆因为霍尘枪口对准慕浅浅而不敢擅动,嘴里的尖酸不留余地。
“我看岛上的军权实在不适合由你来掌控,你就彻底给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