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了一会儿,然后拿出商务手提电脑开始调查范彦文的资料。查到了他的电话号码之后,给乔可欣发了过去。
这边范彦文挂掉了电话,五官清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此时眼睛里却有一丝狡黠地光芒。他现在心里对传说中大名鼎鼎地权景墨有了更多的好奇。他自认为自己的催眠功夫一流,可是刚才却丝毫不能影响到他。
他低头看着他哥哥给他的关于这位叫夏千千的女孩的病情报告,他眼睛里的光芒更盛了一些。
“只是听说过这种催眠的心理暗示可以封锁人的记忆不被触碰,还是头一次见。”他自言自语,“呵呵,那就让我会一会这位医生创造出来的病人吧。”
他微眯着眼,看着病情报告上面夏千千的照片,却发觉这个女人他看上去好熟悉。
渐渐地好像感觉和记忆里的人叠合在了一起,是谁呢?
“叮铃铃~”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
“喂,你好,找哪位?”他看了看并不熟悉的电话号码。
“你好,是范彦文范医生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
“我是,你是哪位?”
“范医生你好,我叫乔可欣,听说您现在在c市,我可否有荣幸和您见上一面,有些话需想要和你当面谈一谈。”乔可欣十分客气。
“哦?”范彦文手指在椅子上点了两下,大脑也在飞速运转。他刚刚回国,来c市一天而已,只有看来这个女人找自己肯定是因为权景墨。
有意思,不知道她要和自己说什么事。不过他大概能猜想,是因为要治疗夏千千。
“好啊,定个时间,地点。”看来这个事不光治病这么简单,他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肯定会很有趣。
电话里的乔可欣有些着急,约他现在就见面,他起身理了理衣服,习惯性的拿了一个东西揣在兜里,然后走出了居住的五星级酒店。
咖啡厅,私人包间。
范彦文到的时候,从模糊的印花玻璃大概看了一眼里面的人。他推门走了进去。
正在焦急等待的乔可欣听见门被打开,然后看见了门口的男人。
身材高大但是有些消瘦,五官清晰俊朗,浑身散发出来的柔和气息,给人的第一感觉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眼神明亮,不过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感情。
乔可欣在感叹他是第二个能让她赞美的男人,同时站起了身。
“你好,是范医生吧?”她伸出手,“乔可欣,刚刚给你打电话的。”
“恩,我知道。”他伸出手。因为职业原因,他只看了一眼乔可欣的眼睛,就知道她是一个不像面上看上去那么无辜,而是心思比较缜密的女人。
他坐了下来,咖啡厅的服务生进来点单,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不禁有些直了眼。
他在这见过这么多人,不过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灵气他却是第一次见,有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喝点什么?”范彦文伸手接过菜品单。
“随便,什么都可以。”乔可欣心事重重,哪有心思喝咖啡。
她本以为心理医生会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或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她才好谈条件,她右手搭在包的上面,里面有十万块钱。
她本想直接扔在桌上,不过看眼前这个男人浑身充满了灵秀的气质,她觉得那个做法是不是有点太low了。
“一杯摩卡。给这位女士来一杯焦糖玛奇朵,加全奶。”范彦文假装扫了眼菜单,其实余光全部都在这个女人身上。服务生接过点单然后点头走了出去。
范彦文这才用正眼看向乔可欣,他看出来了她的焦躁不安。
“我看你有一些紧张啊,补充一点糖分会好一点。”他微笑着说。
“哦哦,谢谢。”她愣了一下。
“乔小姐,请问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呢?”他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不似之前的清朗。
乔可欣本来组织好的话太过生硬,她并不想说,不过听到了范彦文的声音,她还是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我知道景墨哥哥找你给夏千千找回记忆,我要你帮我个忙,好处不会少给你的。”
“哦?”他目光微眯,“什么忙?”
这时候服务生把咖啡端了上来,打断了她正要说的话。
乔可欣这才有些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情不自禁地就把她来的目的这么坦率地说了出来。
服务生退了下去,范彦文知道自己不需要做什么,这个女人就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于是他静静坐着不说话。
乔可欣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我想请你在给夏千千做记忆恢复的时候,让她想起之前的事情,然后引导她更加痛恨以前的事,就是让你放大之前记忆带给她的影响。”
“为什么?”他目光深沉。看来豪门还是轻易不要接触的好,一个女人先是失忆被锁住了记忆,又来了一个要加重她不良情绪的人。
“因为她抢走了我最爱的人,抢走了我的孩子让我再也没办法生育。所以我恨她。而且她就是一个贱女人,她不仅勾搭权景墨,还勾搭其他男人,凭什么让她留在景墨哥哥的身边!”乔可欣在说这些的时候,一张脸变得有些狰狞。
“乔小姐,”他喝了一口咖啡,“我只是奉命来接手夏小姐的治疗,我并不想参与到你们之间的纷争。”
乔可欣听了之后,眼睛忽然就瞪大,“范医生,我不需要你参与进来,只要你帮我,酬金我不会少给你的。心理暗示这方面我虽然不懂,但是想要让一个失忆的人有更多的愤怒,甚至是改变她的想法,这个是可以通过引导解决的吧?”
范彦文没有说话。
乔可欣只好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才是权景墨正牌的夫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已经结婚了,不过那个夏千千凭空插了进来,现在景墨哥哥根本不理我,我不要她死,只要她能离开他,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