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他的人品我还是了解的。”
“当初那幅《踏雪寻梅》就是他的老师秦印做的鉴定，我觉得你应该拿这画再给她看一看，确定是不是真的被掉包了。毕竟画一幅假画也是要花功夫的，人家既然偷了你的画，何必还要费功夫帮你挂一幅假画，这样也不利于他脱手啊！”
“你觉得有必要吗？”
谈昕点点头：“我觉得很有必要。”
杜彦城被谈昕绕得有点走不出来，只能点头：“那你和我去找石晨的那个老师。”
“你让石晨陪着你去。”
“你傻啊，在他说了是假画之后，我还执意要请他老师鉴定，他会怎么想我？你这是在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杜彦城说，“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主意是你出的，就要你陪我去。”
谈昕表示很为难，但看在杜彦城的胜利成果不见了正伤心的份上，他可以给予一点人道关怀，陪杜彦城走一趟。
一直到了那个小四合院，杜彦城都在发表他对艺术家的高见。
他对谈昕说：“这些年我和那些所谓的艺术家也算接触了很长的时间。我跟你说，现在大多数艺术家都沽名钓誉，真懂艺术的没几个。就喜欢住这样的房子，显得自己有艺术气息。我理解，现在流行包装，什么都要包装一下，艺术家也不例外。”
谈昕有些疑惑：“你从没见过石晨这个老师？”
杜彦城摇头：“我哪有时间见一个老头啊。我觉得石晨这点水平在我那够用了。别说在我那，就是整个都城，也是够了的。实在不行，不还有他这个老师嘛！由他出面求自己的老师，总比我出面好。艺术家不管有多少本事，臭毛病总是有的。这个我知道！”
谈昕摁了门铃。
开门的还是冉冉。
一回生二回熟，她也算和谈昕熟了：“谈先生，您怎么来了？又想买画了？”
“秦老师在吗？”
“在啊，正在画室呢？”冉冉冲谈昕挤了挤眼睛，“今天老师亲自当模特。”
杜彦城在一旁摇头：“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哪有老师做模特的，无非是想博眼球而已。我听说一个美术学院的老师，亲自当裸体模特，结果出名了。你们老师不会也是想效仿此君吧？”
冉冉冷着脸：“这人是谁啊？”
“就是这人，有幅画要请秦老师看一看。”
“估计老师没时间。”
“有时间做模特，怎么就没时间给我看个画呢！”杜彦城不请自入。
他七拐八拐，居然被他找到了画室，站在门口，瞠目结舌地看着里面。
冉冉追上他，依然冷冰冰的：“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和秦老师说一声。”
杜彦城一把抓住身边的谈昕：“不是说做模特的是他们老师吗，怎么是个美女啊？”
“这就是他们老师啊！”
“不可能，哪有老师比学生还年轻的？”
谈昕表示很无奈：“但这是事实啊！”
杜彦城嗔怪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老师是个美女啊，你看我这样，怎么见人啊？”
他左顾右盼，想寻一面镜子，没找着，只能在一扇玻璃门上凑合，对着玻璃整理了衣服和头发：“你觉得我怎么样？”
谈昕嗤之以鼻：“又不是来相亲的，你紧张成这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