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的伤口消了肿,也结了痂,乌黑色的血痂清清楚楚地写着大大的“醉”字,在欧阳醉眼里看来,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小丫头彻底成为他的私有物了。想到此,他的胸口就热热的。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忍不住亢奋起来。
只是这丫头伤口虽然快好了,可是却还在昏迷之中,御医说这是需要静养。
欧阳醉看在眼底,面上没有显现,只是让众人替他照顾,自己做了个甩手掌柜。毕竟现在还有个爹,若是因为着急,让他打扰了自己的兴致,这就不好了。
总算有个有意思的小家伙来到他的身边,他可舍不得让她就这么地离开。
他突然想到她那个傻子妹妹岳夜,不过也好,早就被他安排到外面的庄子,欧阳醉乘着马车来到庄子,去看看那个身体日渐康复的小丫头。
明明同为岳家女,这个丫头的身体可是差了许多,一点点小病小痛就昏迷到现在。
欧阳醉站在病榻前,面上却是一脸忧虑。他一双剑眉如今拧成一团,如墨般的眸子此时也闪着犹豫难过的神色。
“少爷不必忧虑,此女不过是寒风入体,等过些日子就会醒。”大夫日夜在小丫头身边守候着,见到少爷如此忧虑,明白这个丫头是少爷心心念念的人,也不免出言安慰。
寒风入体就昏迷不醒?可真娇贵的身子啊。想到岳晨说过,岳家竟然还想让岳夜嫁给自己。呵,欧阳醉看着榻上的小丫头,心头只觉得好笑。
既然想要被娇养,那他就给她一次绝无仅有的娇养。
欧阳醉垂下眸,泫然若泣般吸了吸鼻子,然后坐在小丫头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论皮肤,其实这个丫头要更滑腻一些,不过想来,那个小傻子小小年纪还跑去粥棚施粥皮肤能好才奇怪。
对比了一下两个小丫头的差异,欧阳醉由胸腔又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蓦地,欧阳醉失了控似的朝着岳夜的脸颊狠狠地向下一按。
而岳夜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受到了反应,嘴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呻吟,欧阳醉发着狠劲的手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因为疼痛而皱眉的小丫头。
“哎呀,这是好事啊。”大夫站在欧阳醉的身后,并没有看到他面上的表情,只是大喜道,“起了反应说明要醒了,少爷你可真是她的救星。”
欧阳醉弯了弯嘴角,收起手。
刚刚那一刻,他的心底有种想要杀了她的欲望。
这样鲜活的生命,只用轻轻地在她脖颈处一拧,那根生命线,那么脆弱,仿佛一张纸一样,轻轻一撕,就成了碎片,岂不是很愉悦?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可不是就让她这么轻易的死在自己手里的,他可是要宠着她,惯着她,管着她呢。
欧阳醉站起身,让大夫再检查一下这个丫头。自己则是站在一旁看着她。
当岳夜醒来的时候,也不过半个时辰。
“这是在哪。”稚嫩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这是岳夜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岳夜看着华丽布景精致的屋子,忍不住起了些许好奇。
因为早就吃了药,她的头虽然还有些疼,可是精神倒是很好。
她四处张望着,就看到站在自己枕边的少年,眸光清澈,稚嫩的声音不免好奇,“你是谁?”
欧阳醉看着眼前稚嫩无辜的小丫头,低垂着头,嘴角弯起一抹笑:“我是你的阿醉哥哥啊,我给你买过糖葫芦,还记得吗?”
看着懵懵懂懂的岳夜,几番询问,欧阳醉突然意识到她可能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岳夜自从进了牢里,娇滴滴的她就生了一场大病,对牢狱里的记忆像是被剪刀剪去了一般,没有片刻记忆,而就连小时候的事情,也模模糊糊地说不清楚。
而她的双胞胎姐姐为了她,苦苦哀求狱卒,甚至自愿烙下烙印,成为最低贱的奴,而她却连自己的家里人都不知道。
欧阳醉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他倒要看看,小晨儿知道这件事,该是怎么样的表情。她是否还能保持那样令人生厌的笑容和姿态面对这自己。
岳夜抬起头,看着眼前好看的大哥哥笑得越发的张扬,看着他的笑越来越狰狞,满目笑意的眼睛里也都是闪着令人恐惧的眸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糯糯道:“大哥哥……”
“叫我阿醉哥哥。”欧阳醉慢慢地停下了笑声,面皮因为笑的狰狞而有些酸痛,他揉了揉脸,仿佛换了一副面容,还是那么温文尔雅,他低下头,笑的温和。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想要什么,都跟阿醉哥哥说。”欧阳醉摸了摸她的头发,眨了眨眼,仿佛刚刚那般都是小孩子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