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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在市区,不好过于喧哗。等到十点半,丁寒娜便让大家散了。没有人喝醉,两位男士只喝饮料,因为要开车送女士们回家。
  钟康明开车送女友和姚莲娜、冯莱,四人相识久了,有话题聊。
  “青羽今晚好像有点不对劲,跟男朋友吵架了?”姚莲娜好奇地问一句。
  “她还没男朋友,哪来的吵架?”冯莱想起丁寒娜说的红鸾星动,明年才有桃花开,便猜测,“估计工作挨批了吧?”
  “谁敢批她?”姚莲娜不相信。
  “为什么不敢?”钟康明只知道那位青青辟邪,对她的背景不甚了解。
  倒是他未来的媳妇晓事,惊讶回头,“她后台很硬吗?谁家的?”
  姚莲娜和冯莱没想到他俩一无所知,不好多说,便敷衍道:
  “不是,她好像在亲戚家打工,谁好意思批评自己人?对了,冯莱,你跟郭少怎样了?他对你很满意,周末是他生日,要搞个游艇派对,想邀请你去。”
  “不了,麻烦你代我回绝他。”冯莱讪笑,不好明说对方是馋她的身子。
  一连相看好几个,都是先请吃饭,然后要开房。罗青羽的话她听进去了,忍痛拒绝。
  “你这不行,那看不上的,到底什么条件才符合你的要求?”姚莲娜的目光充满无奈。
  介绍了那么多,竟然一个都没看上,一次拖都没有拍成,冯莱的条件也太高了。
  “不是我条件高,而是……”怎么说呢。
  “而是什么?”姚莲娜耐心听着。
  “啊,下次能不能找个正常点的?互相有好感,像寻常人那样交往一段时间再谈深入交流。”冯莱艰涩道,“不要一见面就提出去酒店,感觉太快了。”
  虽然对姚莲娜有看法,但是,她介绍的人都是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颇合眼缘。加上丁寒娜、罗青羽不排斥她,冯莱对她这位介绍人仍抱有一点希望。
  不料,冯莱的话一出口,立马引来一阵笑声。
  “什么年代了?你太保守了。”姚莲娜哭笑不得,打量她,“没看出来,你居然因为这个拒绝人家。”
  虽然男方曾经跟她反馈过,她一直不信。
  冯莱妆容精致,平时聊的话题该浪的浪,日常打扮也不像保守的人,穿的衣服经常能看到胸前的事业线。
  所以,姚莲娜一直以为是冯莱看不上他们。
  钟康明的女友也大笑不止,回头道:“有钱的公子哥哪有闲心陪你压马路、看电影?肯定是直入主题,满意了再开始,否则就是浪费时间。我老板的儿子就是那样的人……”
  他看上公司的前台姑娘,没几天两人便住在一起,天天在公司撒狗粮。后来分手了,好像是前台姑娘太黏乎,他受不了,目前跟一位女业务打得火热。
  毫无意外地,前台姑娘辞职了。
  “可不,”有人附和,姚莲娜笑意更深了,“我以为你看不上他们,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其实女孩子保守些没错,但如果互相有好感的话,我觉得不妨尝试一下。”
  “哎,这事我有不同看法……”钟康明没笑,一本正经的想发表意见,却被身边的女友拍一下大腿。
  “闭嘴吧你,你不开口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女友嗔道,“不就是女孩要保守要自爱吗?别忘了,我和你也是未婚同居。”
  “不一样,我们谈了三个月……”
  “你这是穷人思维,人家有钱人的想法跟咱们不同。”女友驳道。
  “咱们就是穷人,为什么要按照有钱人的做法?他喜欢你,就得迁就你……”
  “哼,你做梦!”
  “哎哎,你俩别吵!明哥,你专心开车。”冯莱见小情侣为自己的事吵架,连忙喊停。
  等车里恢复平静,姚莲娜不多说了,只告诉她,“我认识的人全部介绍给你了,你自己考虑吧。”说完,把那位郭少的手机号码写给她。
  冯莱心情矛盾的接过,默默攥在手心里……
  而此刻的丁家,丁寒娜等所有人都走了,关上院门。上二楼,来到小伙伴的房门前举手欲敲,却意外听到里边的人说:
  “进来吧,门没拴。”
  她:“……”推门进去,房里乌漆麻黑的,随手开灯,“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
  “听的。”
  盘腿端坐的罗青羽,在小伙伴开灯的那一刻,无精打采的歪靠在床边。
  “你干嘛?今晚好像不对劲。”丁寒娜瞅瞅地板的垫子。
  罗青羽长叹一声,“我有对手了……”把事情告诉她。
  唉,这真是一件令人兴奋激动,却又忐忑不安的消息。
  “嘁,我以为你被男人甩了。”丁寒娜白她一眼,起身,“有什么紧张的?我十四岁开始跟人比,每年要到几个地方比斗切磋,你才一次怕什么?睡了睡了。”
  虚惊一场,丁大姑娘精神一放松,打着哈欠回自己的房间拿衣服去洗澡。
  剩下罗姑娘独对夜风的冷,友尽了。
  第391章
  仿佛回到高考时期,日夜忐忑不安,恨不得索性请两天假,比斗完了再安心回来上课。
  可是不行,那样显得她心浮气躁,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怯场,丢不起这个脸。还是循规蹈矩的好,譬如高考,怕归怕,她无力改变日期的对不对?
  顺其自然,摆正心态很重要。
  把这个过程当作一次修行,考验自己的定力……
  “哎,听说没有?施家那个私生子结婚了。”
  “跟谁呀?”
  “好像是海城那边的一个富家千金,网上新闻登报过,后来又删了。哎哟,你没见过她的模样,瘦的像白骨精,长得还不如你我。”说罢吃吃吃地笑着。
  “之前好像听他们家的老太婆说,孩子中意那个培训机构的老师。”
  “孩子中意有什么用?人家老师不屑当后妈,老太婆恼羞成怒,到处败坏她的名声,说她没有师德。”
  “啧,这人品真的是,难怪不讨男人喜欢,这么多年了连一个名分都没有。”
  “嗤,人家原配还在,给什么名分?”
  “那位老师呢?工作还在吗?”
  “不知道,唉,被他们家盯上的人,倒了八辈子血霉……”
  林子花店里,两名一身主妇打扮的年轻女性挎着包包,一边八卦一边讨论买哪束花,渐渐走远。
  而她们口中的那位倒了血霉的女老师,就坐在柜台旁边的椅子,右手托腮,目光空洞地凝望落地玻璃窗外的夜景。
  悠哉游哉,对旁人的话置若罔闻。
  “哎,她们说的是不是你?”在旁边修剪花枝的林蔚好奇一问。
  “正是。”
  林蔚噗哧地轻笑,“你倒看得开。”丝毫不为流言所动。
  “只可怜那孩子……”罗青羽叹气。
  施安安只能活到九岁,可能与生活环境有关。
  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对某些男人而言,孩子没就没了,找女人再生一个便是。
  自己前夫就是这种人,年轻时不要孩子。等到年老,发现自己不能生了,便过来摘桃子。当然,跟着她这亲妈也不见得有多好,前世的儿子特别讨厌她。
  所以,投胎是一门技术活,摊上什么样的爹妈就有什么样的命运。
  “有心事?坐大半天了,心不在焉的。”林蔚瞥她一眼,“遇到难题了?”
  “不算,觉得有些迷茫。”
  “要么去我家坐坐散散心?我请你喝茶,自己炒的。”
  “你真是多才多艺。”罗青羽忍不住调侃她一句。
  “闲暇之趣,去不去?”
  “不用了谢谢,我坐坐就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遇到难题她从不逃避。逃避会让她泄气,难以承受后果。就像读书的时候,每次考试前根本做不到劳逸结合,神经一直紧绷着。
  直到考试完毕,她才有心情想别的。
  唉,忐忐忑忑的,一周过去了,今天是周五,她按照惯例过来买束花。看见林蔚在,忽然哪儿都不想去,找个角落静坐片刻,发发呆。
  不好打扰人家太久,独自坐了一阵,罗青羽便回家了。
  丁寒娜朋友多,有时出去吃喝玩乐,有时候留在公司练功,回家的次数不多。
  今天也是一样,罗青羽推门进去,街灯的余辉映照,墙内满院清华。
  玫瑰插瓶,摆在娜娜的那间工作室里。把百合插瓶,搁在自己房门外的窗口下。晚上端坐屋里,嗅着窗外飘来的淡淡花香,格外宁神。
  今晚不打坐,一身休闲服的她在庭院练功,闭眼,在喧闹中倾听细微的声音,感受轻细的空气流动。
  身形随意动,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伸数次。
  收手,摊开,数一数掌心里的苍蝇、蚊子的尸体,看看和自己心里点的数目是否一致。嗯,蚊子挺多的,看来要跟丁爷爷说一声把驱蚊草的种子带出来。
  光靠听力是不行的,万一对方弄点噪音出来,她不仅瞎还成了聋子。最有效的方法是感应空气流动,可以判断与捕捉对方出招的套路。
  罗青羽拍拍手掌,准备第二轮的人工捉蚊活动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咦?霸总的。
  “听说你要参加比斗?”他问。
  “不是你安排的吗?”她回复。
  “有几成把握?”他不答反问。
  “五成。”
  “……怕输?”五成,等于没把握。
  “嗯。”虽然猜不中,亦不远矣,她是怕输了面子。
  “要不取消?”
  “不用。”她欠揍。